夏,章武九年(公元230年)
夏日的江陵城热浪滚滚,长江水汽蒸腾。庞正站在新设立的荆州造船司衙门前,望着眼前忙碌的工匠们,心中盘算着水师建设的宏图。
临行前夜,成都家中灯火通明。
七岁的庞毅拉着父亲的衣角:父亲此次去荆州,何时回来?
四岁的庞秀则抱着林雪的腿不放,小脸上挂着泪珠。
黄琬细心整理着行装,对庞正轻声道:此去荆州,江风湿热,多备些清热祛湿的药材。
林雪则将自己这些日子绘制的商业版图规划仔细收好:听闻荆州商业颇为发达,妾身这些图或许能派上用场。
庞正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好生读书,听先生的话。待父亲在荆州造好战船,就接你们去看大江。
临行前,庞正特去向关羽辞行。这位老将在自家庭院里练武,听闻庞正来意,丹凤眼中精光一闪:
造战船是好事,但切记江东水师不可小觑。关平在荆州多年,熟知水战,可多听听他的建议。
庞正特意拜访蒲元。这位蜀汉第一大师从案头取出一份名册:
这是老夫精心挑选的五十名工匠,个个都是造船的好手。为首的徐寅,祖上三代都是造船匠人,对水战兵器也颇有研究。
徐寅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手指粗糙有力。他躬身道:承蒙大将军看重,小人定当竭尽全力。
庞正郑重还礼:荆州水师的未来,就拜托诸位了。
抵达江陵那日,关平亲自在城门外迎接。
末将已为大将军备好府邸,工匠住所也已安排妥当。关平办事向来稳妥。
庞正指着身后的工匠队伍:有这些能工巧匠相助,定要让东吴水师不敢正视长江。
黄琬与林雪安顿在重新修葺的将军府中。这里虽不及成都府邸宽敞,但推窗便可望见长江,别有一番气象。
次日,庞正在江陵城张贴告示:
招募造船工匠,待遇从优:
一等工匠月钱十贯,授田三十亩;
二等工匠月钱八贯,授田二十亩;
子弟可入官学,优异者举荐入仕。
消息传出,不仅荆州本地工匠踊跃报名,连江东都有工匠偷偷渡江来投。
一个叫周明的老工匠激动地说:小人在江边造了一辈子船,从未见过如此厚待工匠的。
在徐寅的带领下,新式战船的建造很快展开。
根据大将军的要求,新船要兼顾速度与稳定。徐寅在沙盘上比划着,船身要更修长,但底部要加宽。还要预留安装投石机的位置。
林雪时常来到船坞,将她观察到的江东战船特点告诉工匠:东吴大船多采用楼船结构,我们的战船若想取胜,必须在灵活性和火力上更胜一筹。
黄琬则负责工匠们的后勤,确保饮食住宿无虞。她还特意请来郎中,为在酷暑中工作的工匠诊治。
关平每日都来船坞,凭借多年与东吴水师交战的经验提出建议:东吴战船最善火攻,我们的新船必须考虑防火。
七月,第一艘新式战船初具雏形。
徐寅向庞正展示创新之处:
船首包铁,可撞击敌船;
两侧设弩窗,可安置连环弩;
桅杆可升降,便于隐蔽;
船身涂抹特制防火泥;
最重要的是...他指着船底的特殊设计,这是按照蒲元大师指点的水纹原理设计的,据说能减少阻力。
庞正仔细观察,果然见船底刻着细密的水纹,与蒲元打造的兵器上的纹路有异曲同工之妙。
八月,新造的五艘战船下水试航。
关平亲自指挥演练,新船在江面上穿梭如飞,转向灵活,远胜旧船。
关平在指挥船上拍案叫好,有此战船,何愁东吴水师!
更令人惊喜的是,新式投石机在船上试用成功。虽然准头还需提高,但威力已经让观者动容。
然而,造船的动静也引来了对岸的注意。
这日,天罗司来报:发现东吴细作在江对岸窥探。
庞正冷笑:让他们看。传令加快建造速度,我们要在年底前打造出一支全新的水师。
赵云得知后,建议道:可否在船坞周围设疑阵,真假难辨?
霍峻则提出:可绘制些虚假的船图,故意让细作盗去。
关平建议:末将可派水师巡逻,加强对岸监视。
秋风吹拂江面,庞正与关平站在新建的望江台上,看着江中忙碌的造船场景。
待这支水师练成,我们就能真正掌控长江天险。庞正目光坚定。
关平抱拳道:末将定加紧操练水师,不负大将军厚望。
夕阳西下,江面上新造的战船泛着金光。在这片光芒中,一支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水师正在快速成长。而这一切,都将在不远的将来见证它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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