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大礼堂的气氛依旧残留着昨晚那场戏剧性开幕的余波。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下,照亮了长桌上琳琅满目的早餐,也照亮了学生们脸上兴奋交谈的神情。
话题的中心,自然是那两位以极其特别方式登场的格兰芬多。
塞西莉亚刚在斯莱特林长桌旁坐下,潘西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压低声音分享她打听到的“内部消息”。
“听说了吗?昨晚波特和韦斯莱是怎么来的?”潘西的眼睛闪着八卦的光芒,“他们没赶上霍格沃茨特快!好像是开车来的!一辆会飞的麻瓜汽车!还被好几个麻瓜看到了!”
塞西莉亚正往面包上涂黄油的手顿住了,惊讶地抬起头:“开车?飞……飞来?麻瓜汽车?”她简直无法想象那是什么场景,“他们……他们怎么做到的?”
“谁知道那两个蠢货脑子里装了什么!”德拉科的声音插了进来,他优雅地切着一根香肠,脸上带着惯有的讥诮和十足的幸灾乐祸。
“显然,我们的‘救世主’觉得规矩是为普通人定的,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我爸爸说,滥用麻瓜物品,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让魔法暴露,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他们居然没被开除,真是不可思议!”
他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礼堂上空突然响起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一只熟悉的、看起来疲惫不堪的谷仓猫头鹰抓着一个巨大的、猩红色的信封,像一颗燃烧的炮弹一样,精准地俯冲而下,直奔格兰芬多长桌的罗恩。
“哦,不……”罗恩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羊皮纸一样白,他惊恐地看着那个信封,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那封信飘落到他的餐盘前,开始剧烈地冒烟,并且发出一种刺耳的、如同防空警报般的呜鸣声。
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
下一秒,一个震耳欲聋、充满了滔天怒火的吼声从信封里炸开,那声音之大,连墙壁上的画像都被震得捂住了耳朵!那是韦斯莱夫人的声音,但被放大了百倍,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失望:
“罗纳德·韦斯莱!!!你怎么敢!!!你父亲现在正在接受魔法部的调查,这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我就把你赶出家门!你简直让我丢尽了脸!霍格沃茨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学生?!你和哈利,你们两个差点死掉——”
吼叫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礼堂,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充满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力量。
罗恩整个人缩在座位上,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耳朵和脖子红得发紫。
哈利坐在他旁边,也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替罗恩分担一些这公开的处刑。
吼叫信在发泄完所有的怒火后,猛地自我撕裂,燃烧起来,瞬间化为一小撮灰烬,落在罗恩的熏咸肉上。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几秒钟,随后,更大的议论声轰然响起,夹杂着难以抑制的窃笑和指指点点。
斯莱特林长桌这边,德拉科笑得几乎直不起腰,他用餐巾捂着嘴,肩膀不停地抖动。
“梅林啊!吼叫信!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见到!”他好不容易止住笑,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声音里充满了无比的畅快,“看到了吧?西亚?连他妈妈都受不了他了!真是丢人丢到全校了!我就说,韦斯莱家除了生一堆孩子和制造麻烦,还会什么?”
他转向桌子对面的西奥多和布雷斯,寻求认同:“你们说是不是?诺特?扎比尼?这种公然违反《国际保密法》、给家族抹黑的行为,要是在我们家,早就被扫地出门了!也就邓布利多会偏心眼地护着他们,说什么‘勇气’、‘冒险精神’,呸!根本就是纵容违法乱纪!”
西奥多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他的燕麦粥,闻言抬起眼皮,淡淡地说:“确实……缺乏考量。”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但也没有反驳德拉科。
布雷斯则优雅地耸了耸肩,唇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至少……他们提供了不错的娱乐,不是吗?开学第二天就这么精彩,看来这学期不会无聊了。”他的态度更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
潘西一边给塞西莉亚的盘子里添了一个煎蛋,一边撇了撇嘴,尖声说道:“就是,吵死了,一大早的。不过也是他们活该。对吧,西亚?”
她看向塞西莉亚,却发现好友的目光还落在格兰芬多长桌那边,那两个垂头丧气、几乎没脸见人的男孩身上,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并不是在看笑话。
德拉科立刻注意到了塞西莉亚的走神,他不满地用叉子敲了敲杯子:“嘿!西亚!你看他们干什么?难道你还同情他们不成?他们可是自找的!”
塞西莉亚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是他们不对……但是,被吼叫信当着全校的面……这也太……”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总觉得这种方式过于残忍和羞辱。
“太什么?太有效?”德拉科嗤笑一声,“要我说,这都算轻的!要是我敢这么做,我爸爸肯定直接把我从族谱上除名!”
他似乎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哈利又一次“逃脱”了更严厉的惩罚,“最可气的是波特!他居然没被开除!就只是关禁闭?呵!邓布利多偏心偏到胳肢窝了!凭什么他总能得到特殊待遇?就因为他额头上有个可笑的闪电伤疤?”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从邓布利多的偏袒说到波特的爱出风头,再说到韦斯莱家的贫穷和愚蠢。
然而,他说了半天,却发现塞西莉亚似乎又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教师长桌,或者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果汁。
这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不被重视。
“我说,”德拉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质问,“你为什么总是把注意力放在波特身上?你怎么总是很关心他?”
潘西在一旁给塞西莉亚的杯子里添满南瓜汁,闻言撇了撇嘴,插话道:“得了吧,德拉科,明明更多时候是你自己大呼小叫地指着波特,非要塞西莉亚看他的热闹好不好?现在倒反过来问西亚为什么看。”
德拉科被潘西戳穿,脸上有点挂不住,梗着脖子反驳:“我那是在指出他的愚蠢!让西亚看清楚她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什么货色!免得她被某些人的名气骗了!”
塞西莉亚终于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咬了一口已经有些凉了的烤面包片,含糊地说:“我没觉得他勇敢,只是觉得……他们挺倒霉的,而且肯定被吓坏了。韦斯莱夫人的吼叫信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试图转移德拉科的注意力,“而且,比起他们,我更好奇洛哈特教授今天会给我们上什么内容。他的书……嗯……风格挺独特的。”
提到新任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吉德罗·洛哈特,德拉科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不屑和好奇的表情:“那个只会露出闪亮牙齿的家伙?哼,我看他除了会写书和给自己拍照,什么真本事都没有。今天下午就有他的课,我倒要看看他能教出什么花样来。”
“希望他比那个总是一股大蒜味的奇洛好一点...那个奇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辞职说要去旅行?我记得他之前不就是旅行回来才变得神神叨叨的吗?他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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