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精神为之一振,当即举起步枪,朝着最近的一名沙俄逃兵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击中了对方的腿弯。
周围瓦砾堆里的平民们听到他的喊声,纷纷挣扎着爬出来。
有的拿起了家里的斧头,有的举起了烧火的铁棍,还有的老太太把家里仅存的面包塞进怀里,朝着大华军的方向跑去,他们要去给解放者送点吃的。
巴格拉季昂看着自己的军队节节败退,右翼崩溃,中路倒戈,左翼被“雄鹰营”死死缠住,再也无法维持镇定。
他翻身上马,想要朝着东北方向的波兰边境逃跑,却没注意到王栓柱早已通过望远镜锁定了他。
“目标:穿鎏金肩章的敌将!穿甲弹装填!”王栓柱的声音冷静如冰,炮手迅速调整炮位,随着一声轰鸣,一发穿甲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巴格拉季昂的战马。
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前腿轰然跪地,将巴格拉季昂狠狠摔在地上。
他刚想爬起来,就被冲上来的两名大华士兵按住肩膀,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腕。
当他被押到郑森面前时,还在挣扎着嘶吼:“我是沙皇陛下亲自任命的远征军统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是违反国际法!”
郑森冷笑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战俘营,平民们正被大华士兵解救下来,一个小女孩扑在母亲怀里痛哭,母亲则对着大华士兵连连鞠躬,泪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国际法?”郑森的声音如同寒铁,“当你下令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时,怎么没想过国际法?当你的士兵把老人扔进多瑙河,把孩子当作练习刺刀的靶子时,怎么没想过国际法?等待你的,不是沙皇的嘉奖,而是民主法庭的审判!”
正午时分,维也纳的街道上已经响起了欢庆的声音。
当大华军举着“自由联盟”的旗帜冲进城区时,幸存的平民们纷纷从家里跑出来,有的举着自制的鲜花花环,有的挥舞着用床单剪成的旗帜,还有的老人抱着珍藏多年的葡萄酒,强行塞进士兵们的手里。
安东找到了老布伦的妻子玛丽亚,她正站在自家被烧毁的面包店前,望着街道尽头的旗帜发呆。
安东走上前,从怀里掏出那张染血的传单,那是老布伦生前散发的民主传单,上面还留着他的体温。
“玛丽亚夫人,老布伦他……”安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玛丽亚打断了。
玛丽亚接过传单,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泪水夺眶而出,却在看到街道上欢呼的人群时,露出了一抹坚定的笑容。
她把传单紧紧贴在胸前,对着安东深深鞠了一躬,又朝着大华军的方向挥了挥手:
“他没有白死。你看,民主的光芒,终于照到了维也纳。这些来自东方的英雄,给我们带来了活下去的希望。”
一名大华士兵路过这里,看到玛丽亚手里的传单,停下脚步敬了个军礼:“夫人,老布伦是勇敢的革命者,我们会永远记得他。”
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塞到玛丽亚手里,“这是我们的军粮,虽然不好吃,但能填饱肚子。”
玛丽亚接过饼干,泪水再次落下,却笑着说:“这是我吃过最好的食物。谢谢你们,来自大华的亲人。”
街道两旁的窗户都打开了,平民们把家里的毛毯、棉衣扔给受伤的士兵,孩子们跟在军队后面,唱着维也纳的民谣,歌声里没有了往日的悲伤,全是对自由的向往。
一名失明的老人被孙子搀扶着,颤抖着伸出手,触摸到大华士兵的铠甲,激动地说:“我看不见,但我能摸到自由的温度。谢谢你们,把光明带回了维也纳。”
傍晚时分,维也纳的议会大厦前,临时政府正式宣布奥地利共和国成立。
安东站在广场上,看着崭新的民主旗帜缓缓升起,红色的旗面上绣着金色的橄榄枝,那是和平与自由的象征。
他想起了老布伦,想起了那些被屠杀的平民,想起了王栓柱精准的炮火,想起了伊凡带领同胞倒戈的瞬间。
他握紧了手中的步枪,枪托上的温度仿佛还在。
安东抬头望向天空,夕阳为维也纳的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色,就像老布伦生前说过的那样,“自由的光芒,终会驱散黑暗”。
他心中暗下决心:“我要守护这份自由,让维也纳的樱花,再也不会被鲜血染红。”
而在遥远的圣彼得堡,彼得三世看着手中的急报,脸色惨白如纸。
急报上的“维也纳失守,巴格拉季昂被俘”几个字,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动着宫殿里的天鹅绒窗帘,他仿佛听到了来自维也纳的欢呼,那欢呼声里,藏着推翻他统治的力量。
南京的秋意比维也纳来得更早,总统府西暖阁的窗棂上,已经爬满了暗红油亮的爬山虎。
毛承克将郑森的捷报轻轻放在紫檀木案上,指腹摩挲着“维也纳解围”四个字,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捷报传递时,宫墙外响起的礼炮声。
案头的收音机里,正播报着欧洲各国的反响,巴黎街头爆发了支持奥地利革命的游行,柏林的进步报纸用整版篇幅刊登大华军的战报,标题赫然写着“东方之光照亮欧罗巴”。
“革命的火焰确实烧起来了。”毛承克端起桌上的碧螺春,茶汤的暖意还没传到指尖,侍卫长赵守忠就捧着一份加密电报匆匆进来,神色凝重:
“殿下,总统府送来的急件,钱谦益总统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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