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桌上的杯盘虽已狼藉，但气氛尚有余温。
于海棠满足地靠在椅背上，小脸因红酒而泛着红晕，还在意犹未尽地咂摸着嘴里“赛熊掌”的余味。
李源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起身开始收拾碗筷，“莉莉，你坐着歇会儿，我来收拾。”
收拾之余，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转向微醺的于海棠，
“海棠，我看你今天喝得有点急了，脸都红透了。这酒后劲大，等下回去被风一吹，该头疼了。要不，你先骑自行车回去休息？我跟你姐把这桌子收拾利落了，再说几句话，也就送她回去了。”
于莉正想帮忙收拾，听到李源的话，再对上他看似平静却炽热的眼神，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像着了火一样烫。
她可太明白李源的意思了，肯定是想等妹妹走后，就…就“欺负”自己。
但她却没有拒绝，只是低下头，假装整理并不凌乱的衣角，反而也催促妹妹离开：
“海棠，那…那你先回吧。我…我帮你源子哥收拾完就回。”
于海棠虽然有点上头，但脑子还不糊涂。
她看着李源那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又看看姐姐关切中带着点让她“识趣”的眼神，心里顿时明白了——
这是嫌她碍事，要赶她走呢！
一股说不清是失落还是赌气的情绪涌上来。
她心里那股酸溜溜的感觉更重了，撇着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知道啦知道啦，不耽误你们…‘收拾’！”
“收拾”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带着点揶揄和不满。
她慢吞吞地往外走，一步三回头，看到李源已经若无其事地开始收拾碗碟，而姐姐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于海棠心里哼了一声，终究还是磨蹭着出了门，还“贴心”地，或者说赌气地把屋门给带上了。
听着于海棠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外，自行车转动的声音清晰传来，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刚才还有的盘子、碗轻碰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空气仿佛凝滞了，弥漫着一种无声的、令人心慌意乱的张力。
于莉只觉得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还有李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看到李源的脚尖停在自己的身旁。
“莉莉，我想你了……”
仅仅几个字，却像带着火星子，瞬间点燃了空气中弥漫的暧昧。
于莉浑身一颤，就此瘫软在了李源的怀抱里。
下巴被微微抬起，于莉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口舌被霸道的占有，令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直到身下微微一凉，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带到了里屋的炕上，连裤子都消失不见了。
“别，我们…我们还没结婚呢…”
于莉连忙用手捂住了，却不敢抬头看着李源，只是缩着脑袋，死死地埋在了胸口。
“好莉莉…我就看看…不进去…”
这一句万能的“我就看看…不进去”，卸下了于莉的防线，那双手也变得不坚定起来，被李源随手一带就滑落在了一旁。
“你真美，莉莉…”
李源毫不客气地赞美出声，在于莉更加羞涩的眼神中，与她热情相拥，撩拨起了她身体深处的潮汐。
直到疼痛感传来，于莉才猛然一惊，眼角不可抑制地滑落出泪水，迈出了成熟女人的关键一刻。
“你…你讲话不算数…你骗我…”
那带着哭腔的，似嗔似怨的声音，如同一发催化剂，非但没能阻止什么，反而引发了李源更加原始的冲动。
窗外的月色似乎也羞于窥见这满室春色，悄悄地隐入了薄云之后，只留下朦胧的光晕，勾勒着炕上交织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息。
于莉瘫软在李源怀里，连指尖都抬不起半分。
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眼睫上还挂着未曾干涸的泪珠。
她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在李源的颈窝，感受着同样急促的心跳和皮肤上传来的热度，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亲密感，以及一丝事后的茫然与羞怯。
“莉莉……”
李源只是唤了于莉的名字，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于莉没有应声，只是在他怀里又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此刻的她，思绪纷乱，身体的感觉既陌生又深刻，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依凭着这罪魁祸首汲取一点点安定。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
月光重新从云层后探出，清辉洒落，无声地见证了这一场关系的彻底蜕变。
李源知道，从这一刻起，于莉从身到心，都彻底属于他了。
夜色已深，于莉不敢留下来过夜，最终还是闹着要回家。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细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于莉初经人事，身体确实有些不适，走起路来姿势别扭，微微蹙着眉，脚步也迈得缓慢而艰难。
李源察觉到了，立刻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于莉脸颊一热，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瞧见，心里又是害羞又是贪恋这份体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趴在了李源背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还疼吗？”
送于莉回去的路上，李源微微侧头，低声问她，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又惹得一阵涟漪。
于莉在他背上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了：“好…好多了…”
两人没再说话，享受着这静谧夜色下的亲密。
直到到了于莉家外面，李源才小心地将她放下。
于莉脚一沾地，看到家里的灯光都灭了，屋里也静悄悄的，显然是不准备等她回来了，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潮又涌了上来。
“快进去吧，早点休息。”
李源也不好意思直面于莉的父母，把门口的自行车推上，趁机想要开溜。
“嗯…你…你也早点回去。”
于莉娇羞地点头，看着李源离开，然后便转身，脚步还有些不自然地匆匆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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