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脸上露出一丝仿佛猜到了真相的笑容:“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自诩公正,想当老好人?我看你的屁股底下也不干净!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这件事只是阎埠贵的猜测,但是人一旦有了某种想法,心里就自动脑补出许多东西,哪怕是一句随口说的话,都会成为嫌疑的佐证。
阎埠贵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这个念头,他没有再让阎解成去跑腿,而是自己去了易中海的家里。
毕竟这件事是他自己的猜测,而且事情还不小,万一三大妈和阎解成一时没把住嘴,往外说秃噜了嘴,那后果可不是三言两句就能消除掉的。
阎埠贵整理了一下衣服,推了推眼镜,努力让自己恢复平日里那副斯文从容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的算计意味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出了家门,径直朝着易中海家走去。
到了易家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框,声音尽量显得平和:“老易,在家吗?我,阎埠贵,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易中海刚打发走阎解成没多久,听到阎埠贵亲自来了,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老小子肯定不甘心,要来硬的了。
他不动声色地掀开围帘,脸上依旧是那副稳重的笑容:“是老阎啊,快请进。刚泡了壶高沫,正好一起尝尝。”
两个人在八仙桌旁坐下,易中海给阎埠贵倒了杯茶,热气蒸腾着向上盘旋,飘散着一股茶叶的芳香,但屋里的气氛却有些凝滞,仿佛要迎来最终的决战。
阎埠贵端起了茶,小口抿了一口,这个时候了,他也没忘记先占到便宜。
品了一口茶,阎埠贵自己觉得气势已经有了,就把腰杆挺得笔直,目光透过眼镜片,直勾勾地盯着易中海:
“老易啊,刚才解成那不懂事的孩子话没说清楚,我再来跟你唠唠。李源这事,往小了说是年轻人不懂事,往大了说,可是破坏咱们院里的风气啊。”
“今天他敢抢相亲对象,明天是不是就敢干更出格的事?你这个一大爷,要是不管不问,恐怕难以服众吧?”
易中海则慢悠悠地吹着茶杯里的浮沫,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阎,话不能这么说。年轻人自由恋爱,是国家都提倡的行为。咱们虽然在院里是当长辈的,却跟人家没有一点儿关系,最多也就是在风气上引导一下,可没权力去干涉别人的私事。”
“再说,这事…毕竟你们家也没跟人姑娘正式相看,硬要说‘抢’,实在牵强啊。”
阎埠贵见易中海还是这套说辞,知道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好像怕被人听到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话锋陡然一转:
“老易,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公正人,处事周全。就像…就像当年你对贾家那样,真是没得说,院里谁不夸你一句仁义?”
他突然提起贾家,易中海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同时在心里不住地思索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即便这样,易中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抬眼看了阎埠贵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阎埠贵仔细观察着易中海的反应,见他脸色平静,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只好继续用那种看似闲聊、实则句句带着试探的语气说道:
“我记得那一年是五一年,你到红星公社去指导他们技术,从乡下支援回来没几天,就收了东旭当徒弟…后来还热心肠地做媒,把秦淮茹那么好的姑娘说给了东旭…”
“啧啧,对贾家,你可是掏心掏肺的好。要不是你,东旭哪能进轧钢厂?秦淮茹说不定现在还在乡下种地呢…”
“老易啊,我就是有点好奇,当年你在乡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认识了什么人?不然,你怎么会对贾家…这么好呢?好得…都有点超乎常理了。”
这话问得极其阴险毒辣!
话里话外没有半个字提到了具体的指控,却把一个巨大的、充满暗示的疑问抛了出来,直指易中海对贾家过分“照顾”的动机不纯。
易中海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了阎埠贵那双充满试探和猜测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钟。
这几秒钟,对阎埠贵来说,仿佛有一个月、甚至是一年那么长。
他心脏狂跳,死死盯着易中海,期待从他脸上看到慌乱或者愤怒。
然而,他失算了。
易中海的段位可比他高多了。
“呵呵…”
易中海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和了然,
“老阎,我易中海做人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良心。收东旭为徒,是看他家困难,孩子肯吃苦,想拉他一把。给东旭说媒,是觉得淮茹那姑娘不错,能成个家。这些都是堂堂正正的事,没什么不能对人言的。”
“倒是你,老阎。你这么关心我多年前的旧事,还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猜测,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易中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对贾家好?”
“还是说…你阎埠贵今天为了自家那点算不上道理的事,就想凭空捏造些谣言,往我身上泼脏水?”
易中海的声音陡然提高,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四溅开来:
“我告诉你,阎埠贵!有什么话,你摆到明面上说!有什么证据,你拿出来!要是没有证据,光凭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想污人清白,败坏我的名声,那我易中海也不是泥捏的!”
“咱们可以找街道王主任,甚至找厂领导评评理,要不就去你学校找一找校长,看看究竟是谁在胡搅蛮缠,破坏团结!”
这一番连消带打、反守为攻,气势磅礴,直接把阎埠贵给镇住了!
阎埠贵原本以为捏住了易中海的软肋,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套,反而以更强势的姿态顶了回来,还要把事情闹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阎埠贵哪有半点证据?全是自己的恶意揣测!
真要是闹到街道甚至学校里,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易中海八级工的身份和多年积累的人脉,可不是他一个小学教员能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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