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夜宸与夜璃的降生,为摄政王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欢愉。两个孩子继承了父母优异的容貌与天赋,自小便显露出不凡的聪慧与特质。
长子夜宸,性格沉静内敛,眉眼间酷似其父夜玄,小小年纪便已显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他对书本有着天生的亲近感,三岁能诵诗,五岁便可与林清砚这样的饱学之士进行简单的经义问答,逻辑清晰,常能举一反三,令林清砚惊叹不已,直言“此子类父,有明君之资”。
长女夜璃,则更像其母琉璃,灵动慧黠,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她对文字的兴趣远不如兄长,却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旺盛的好奇心,身手敏捷,观察力极强。她不喜欢待在书房,反而对王府侍卫的操练、母亲偶尔处理的“暗卫”事务(简化版)更感兴趣,常常缠着琉璃问东问西。
夜玄与琉璃看着一双儿女截然不同的天性,并未强行扭转,反而因材施教,开始有意识地引导他们走向不同的道路,隐隐契合了“一文一武,一明一暗”的格局。
夜玄对长子夜宸寄予厚望,亲自为他启蒙。他并未一开始就灌输枯燥的经史子集,而是常常将小夜宸抱在膝上,一边批阅奏章,一边用浅显的语言为他讲解奏章中所涉的民生、吏治、边防等事。
“宸儿你看,这份奏章说江南雨水过多,恐成涝灾。为君者,当如何应对?”夜玄指着奏章问道。
年仅五岁的小夜宸蹙着小小的眉头,认真想了想,奶声奶气却条理清晰地回答:“应先派人去查看情况,告诉百姓不要怕,然后……然后打开仓库,准备粮食和药材,还要让人去修堤坝!”
夜玄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摸了摸他的头:“不错,察民情,安民心,备物资,固根本。此为应对天灾之要。”
他还时常带着夜宸微服出宫,走访京城市井,让他亲眼看看百姓如何生活,听听民间疾苦。小夜宸看着那些为生计奔波的人们,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思索。
与此同时,琉璃则开始潜移默化地培养女儿夜璃。她不会教她深奥的谋略,而是从最基础的观察、判断和自保开始。
母女俩在花园中散步时,琉璃会突然问:“璃儿,刚才从我们身边走过的那个侍女,你可注意到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夜璃眨着大眼睛,努力回想:“她……她走路比别的姐姐快一点点,手里拿着的篮子好像很轻,不像装了东西。还有,她看了娘亲好几眼!”
琉璃微微一笑,赞许道:“观察得很仔细。走路快而稳,是习武之人的特征;篮子轻却故作姿态,可能是在掩饰什么;多次窥视,则需警惕其意图。这些细节,往往能救人性命。”
她也会教夜璃一些简单的强身健体和躲避危险的技巧,告诉她如何利用环境隐藏自己,如何识别常见的毒物标记。小夜璃对这些充满了兴趣,学得飞快。
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这种分工更加明确。
夜玄为夜宸延请了林清砚等当世大儒为师,系统学习儒家经典、帝王心术与治国之道。他也开始让夜宸旁听一些不太重要的朝会议事,培养他的政治嗅觉。小夜宸总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专注地聆听,偶尔提出的问题,竟能直指核心,令在场大臣暗暗称奇。
而夜璃,则正式开始了她的“暗卫”启蒙。琉璃挑选了两位忠诚可靠、身手不凡的女暗卫作为她的启蒙老师,教导她更系统的武艺、追踪、伪装、情报分析等技能。夜璃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尤其是在轻功和易容方面,一点就通,常常让教导她的女暗卫都感到惊讶。
这一日,晚膳过后。
六岁的夜宸正在书房背诵《论语》,声音清朗。而五岁的夜璃则在外面的庭院里,像一只灵巧的猫儿般,悄无声息地追逐着一只被她涂了特殊荧光粉末的蝴蝶,练习着追踪与潜行。
夜玄与琉璃并肩站在廊下,看着院内院外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相视一笑。
“宸儿性子像我,沉静善思,是块璞玉。”夜玄语气中带着为人父的骄傲。
“璃儿机敏灵动,直觉精准,倒是有几分我当年的影子。”琉璃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矫健的身影,“只是希望她将来,不必再经历我经历过的那些黑暗。”
夜玄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他们再经历那些。”
然而,看着儿女们沿着他们设定的道路成长,夜玄的心中,那个尘封已久的疑团再次浮现。父王夜宸的死,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如今自己儿女双全,享受着为人父的喜悦与责任,便越发不能理解,当年为何会有人对父王那样一位同样疼爱子女的父亲下毒手。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琉璃,轻声道:“孩子们都大了,也懂事了些。睿亲王旧案的调查,或许可以让他们……稍微知道一点了。”
琉璃明白他的意思。让孩子们知道家族的历史,知道这平静之下曾有的波澜,对他们未来的成长,未必是坏事。她点了点头:“王爷做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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