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到时候在台上丢脸更可怕。距离出发去昑城,满打满算也就剩下十几天了。
功法什么的,这点时间肯定是练不成了,《碧海潮生诀》和《南明离火咒》都不是能速成的东西。
看来只能在剑法和身法上恶补一下了。
不说晋级,起码也得撑过第一轮
练武场一如既往的热闹,不少弟子都在这里切磋练习。
我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我无视那些探究的视线,找了个相对空旷的角落,召唤出昭栩。
淡蓝色的剑光一闪,握在手中,触感冰凉,带着一种沉重感却不失敏捷。
首先从最基础的剑招开始复习。
劈、刺、撩、挂、点、崩……这些在归云宗时,乔疏辞长老倒是逼着我练过,只是我那时心思活络,总觉得这些招式死板,不如研究点“有趣”的。
现在重新捡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尽量让自己的剑招变得敏捷,减少不必要的花哨动作,追求更直接的伤害。
昭栩在我手中划出一道道蓝色轨迹,破空声不绝于耳。
练完基础剑招,又开始练习身法,腾挪闪避,力求在方寸之间找到最有效的移动方式。
这一练,就几乎忘记了时间。
从日出到日落,我几乎都泡在练武场上。饭也顾不上好好吃,随便塞几颗辟谷丹或者啃个灵果了事。
晚上回到知秋殿,双腿如同灌了铅,胳膊也酸软得抬不起来,但还是强撑着打坐修炼,恢复灵力,同时也在脑海中反复模拟白天的练习。
如此高强度的“恶补”持续了几天,那些在练武场修炼的弟子们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了,议论声也渐渐传到了我耳朵里。
“林师姐这是怎么了?练得这么拼命?”
“这你都不知道?肯定是为了不久后的‘天骄论武’啊!”
“我的天,林师姐都这么强了还如此努力,这是要剑指头筹啊!”
“看来这次我们天衍道宗有望夺魁了!”
“林师姐加油!”
我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胡乱挥舞的昭栩绊倒,听到这些议论,脚下一软,差点真趴地上。
头筹?
夺魁?
各位师弟师妹,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还得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挥动手中的剑。
这天,我刚结束一轮基础身法练习,正扶着膝盖喘气,就看到刘绪申长老背着手,慢悠悠地从练武场边缘走过。
他的目光扫过场上刻苦修炼的弟子,最后落在了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我赶紧站直身体,擦了擦额角的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刘长老脸上露出欣慰又满意的笑容,对着我微微颔首,那眼神仿佛在说
“不错,知道上进了,孺子可教也。”
我:“……”
被他那充满期望的目光一看,我顿时感觉压力更大了。
不行,光是练习这些基础对抗,感觉还不够。
得找点更有挑战性的。
我想起了宗门内有一些专门用于弟子磨砺实战能力的密室。
那里面的陪练对象可不是活人,而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傀儡或者机关人,据说招式狠厉,毫不留情,正适合我现在这种需要快速提升实战反应能力的状况。
我立刻用贡献点兑换了一间高级密室的短期使用权限。
推开沉重的石门,密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
密室中央,五个身形高大、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铁人静静伫立,它们手中握着同样材质的重剑,虽然一动不动,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身后的石门缓缓关闭,将外界隔绝。
几乎是在石门合拢的瞬间,那五个铁人眼部的晶石骤然亮起红光。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机括转动声响起,五个铁人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生命,以一种与它们笨重外表不符的迅捷速度,从不同方向朝我攻来。
劲风扑面,剑势沉重。
我心头一紧,不敢有丝毫怠慢,昭栩瞬间出现在手中,脚下步伐急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正面劈来的一剑。
那铁剑擦着我的衣角掠过,带起的风压刮得我脸颊生疼。
“好家伙,来真的啊。”
我暗骂一声,精神高度集中。
这些铁人果然名不虚传,不仅力量巨大,速度奇快,而且配合默契,招式衔接流畅,专攻人体要害,角度刁钻狠辣。
我不得不将刚刚恶补的剑法和身法运用到极致,在五个铁人的围攻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昭栩与铁人的重剑狠狠相撞。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在密室内回荡,溅起一溜耀眼的火花。
巨大的反震力让我手臂发麻,虎口生疼,差点握不住昭栩。
我借力向后滑开,胸口微微起伏,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目光紧紧锁定着再次逼近的铁人,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它们联动中的细微破绽和攻击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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