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紫宸殿内,气氛凝重。
女帝轩辕佩高坐于龙椅之上,面沉似水,不怒自威。下方,轩辕奕、林擎天、夏幼薇垂手而立。一旁,还跪着面如死灰的李御史、以及已经招供的钱嬷嬷。
地上,摆放着从京西矿场搜出的伪造密信、异族服饰,以及靖王卫兵连夜审讯出的厚厚口供。
轩辕奕言简意赅,将京西废矿场发生的一切,以及宫中抓捕钱嬷嬷、审讯得出的结果,清晰冷静地向女帝禀报。
林擎天虎目圆睁,扑通一声跪地,声如洪钟:“陛下!二皇女殿下如此构陷老臣,其心可诛!求陛下为老臣,为小女做主!”林擎天一生忠君爱国,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人以通敌这等恶毒罪名构陷,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悲凉。
夏幼薇也随着父亲跪下,垂首不语。她知道,此刻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证据链已经足够完整。
女帝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证据,又看了看跪着的臣子和奴婢,目光最后落在那些口供上,久久不语。
殿内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林擎天粗重的呼吸声和李御史无法控制的颤抖。
良久,女帝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帝王的深沉威压:“朕,知道了。”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李培源,你身为御史,私调京畿卫,伪造证据,构陷忠良,罪同谋逆。拖下去,交由三司会审,从严论处!”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是二皇女逼臣的!臣……”李御史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地求饶,却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
女帝又看向钱嬷嬷:“贱奴谋害主子,罪无可赦。拖下去,凌迟处死。”
钱嬷嬷早已吓得瘫软如泥,连求饶都发不出声,便被拖走。
处置了这两个直接执行者,女帝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她沉默了片刻,才道:“二皇女明琪,御下不严,听信谗言,行事乖张,险酿大祸……”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即日起,禁足于长春宫思过,非诏不得出。削其食邑千户,份例减半。长春宫内外侍从,全部更换,由宗人府另行选派。”
这个惩罚,对于一位皇女而言,不可谓不重。禁足、削食邑、换侍从,几乎等于将她彻底孤立软禁,权力和待遇一落千丈。但是,相较于“构陷忠良”、“谋害臣女”的罪名,这个处罚又显得q有些轻了。并未直接定罪,只是“御下不严”。
林擎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些许不解和失望:“陛下!”
女帝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她的目光深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林爱卿,朕知你与幼薇受了委屈。将军府忠心为国,天地可鉴。朕会下旨,厚赏你们,以作安抚补偿。北音兄妹之事,朕亦会下密旨,令江南总督暗中寻访,务必找到其妹,妥善安置。”
这是帝王的平衡之术。既要惩戒女儿,维护律法纲常,又要保全皇室颜面,避免掀起更大的波澜。将大事化小,定性为“御下不严”和皇女间的“行事乖张”,是目前对朝局最“稳妥”的处理方式。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所有事都是二皇女亲自下令。一位嬷嬷和御史的口供还不足以严惩一位皇女。更何况,惩罚一位皇女引发的政治动荡也是难以预估。
林擎天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能在女尊时代手握重权,深知帝王心术,陛下能给出这样的交代,已是考虑了多方因素的结果。他重重叩首:“老臣,谢陛下隆恩!”
夏幼薇也叩首:“谢陛下。”她心中明镜,这已是现阶段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彻底扳倒一位皇女,并非易事。
女帝点了点头,目光最后落在轩辕奕和夏幼薇身上,语气缓和了些:“奕儿,此次你做得很好,及时阻止了一场祸事。幼薇丫头,也受惊了。”
她挥了挥手,显露出些许疲惫:“都退下吧。朕,乏了。”
“臣等告退。”
三人行礼,退出了紫宸殿。
殿外阳光刺眼,林擎天长长吐出一口郁气,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又对轩辕奕郑重一揖:“此次,多亏王爷了。”
“大将军言重,分内之事。”轩辕奕还礼。
夏幼薇看着巍峨的宫殿,心中并无太多喜悦。二皇女只是被暂时困住的毒蛇,远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女帝那句“御下不严”背后的维护,也让她感到一丝寒意。
轩辕奕走到她身边,低声道:“莫要多想。经此一事,她势力大损,短期内难有作为。陛下心中,自有衡量。”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沉了些,“陛下私下对我说,要护好你,朝中恐有变数。”
夏幼薇心中一动,看向轩辕奕。女帝这话,是暗示?是警告?还是对未来的某种预见?
朝中恐有变数……这变数,又会是什么?
她知道,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真正的风浪,或许还在后面。
但无论如何,这一局,她赢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下。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安抚北音,并等待江南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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