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书房。
烛火通明,将夏幼薇和轩辕奕的身影投在墙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严肃而紧绷的气氛。
北音坦白之后,夏幼薇第一时间将情况告知了轩辕奕。事关皇女大案,已非她一人能应对。
轩辕奕听完,面色沉静如水,但捻动佛珠的指尖却微微加快了速度。
“北音妹妹在江南……”轩辕奕沉吟道,“二皇女的手,伸得比我想象的还要长。”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在落水地附近出现的可疑人影。”夏幼薇指向铺在书案上的一张简易京城布局图,“北音提供的接头人特征模糊,但春晓那边,或许能有点线索。”
她想起了才穿过来时,看见春晓深夜被威胁的场景。那个与春晓接头的黑衣人,或许与这个暗桩有关。
“召春晓来问话吧。”轩辕奕颔首,“此事需得快,迟则生变。”
夏幼薇点头,立刻让侍女去唤春晓。为了减少春晓的恐惧,她特意让轩辕奕暂避到屏风之后。
很快,春晓忐忑不安地走了进来。这几日小姐虽未再追问落水之事,但她心中的恐惧从未消散。此刻深夜被召至书房,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小姐……”春晓怯生生地行礼。
“春晓,不必害怕。”夏幼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我叫你来,是想问你,那日夜里,与你接头的那个人。你可还记得她的模样?或者,有什么特别的特征?比如口音、身上的气味、习惯性的小动作?”
春晓闻言,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扑通一声跪下:“小姐恕罪!奴婢……奴婢太害怕了,没敢仔细看……只知道是个嬷嬷,声音有点尖……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塞钱给奴婢的时候,奴婢好像……好像碰到她的手腕,感觉她手腕内侧,靠近袖口的地方,有一块硬硬的、像疤痕一样的东西……大概有指甲盖那么大……”
手腕内侧的疤痕!
夏幼薇眼神一凝!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特征!
“还有吗?好好想想,任何细节都可能很重要。”夏幼薇鼓励道。
春晓努力回忆着,因为紧张,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她好像还小声骂了一句,说……说‘湖边的风真是阴冷,吹得老娘旧伤都疼了’……像是抱怨,又像是……习惯了那种地方?”
湖边的风?旧伤?
夏幼薇立刻想到了之前夜探皇宫时,那个与她交手使用石灰粉和毒指套的杀手!那个人身手不错,对宫中路径也极为熟悉。如果是个嬷嬷,有旧伤,习惯湖边阴冷环境……线索似乎隐隐串联起来了!
“很好,春晓,你提供的线索非常有用。”夏幼薇沉声道,“起来吧。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是,奴婢明白!谢小姐!”春晓如蒙大赦,连忙磕头,退了出去。
春晓离开后,轩辕奕从屏风后转出。
“手腕疤痕,习惯湖边阴冷,有旧伤,可能身手不错……”轩辕奕沉吟道,“符合这些特征,又能自由出入宫廷的嬷嬷……范围缩小了很多。”
他走到书案前,执笔快速写下一份手令:“我立刻让宗人府和内务府调阅所有近期有记录出入宫禁、年龄符合、手部可能有旧伤的嬷嬷档案。同时,让我的人重点排查二皇女宫中以及负责御花园湖区域清扫打理的老宫人。”
他的效率极高,命令迅速通传递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看似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轩辕奕手下的暗卫开始筛查比对、潜伏观察。
夏幼薇也没有闲着,她反复推敲着已知的线索,试图在脑海中还原落水当时的场景和那个暗桩可能的行为模式。
终于,在第三日傍晚,轩辕奕带来了消息。
“查到了。”他步入书房,声音带着一丝冷冽,“符合所有特征的人,有三个。但其中最可疑的,是一个姓钱的老嬷嬷。她曾在御花园当值超过二十年,主要负责湖心亭一带的清扫,三年前因手部旧伤复发请求调去了相对清闲的藏书阁附近。但根据记录,她调职后,仍时常以怀念老地方为由,在黄昏后人少时去湖边散步。”
“更重要的是,”轩辕奕目光锐利,“她年轻时,曾在已故的刘贵君宫中当差。而刘贵君,正是二皇女轩辕明琪的生父。”
所有线索,瞬间闭合!
资历老,熟悉湖边环境,有旧伤,与二皇女有间接关联!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个钱嬷嬷!
“她现在人在何处?”夏幼薇立刻问道。
“还在宫中藏书阁当值。但我们的人回报,今日午后,她似乎有些焦躁,曾试图向管事告假出宫,但被以‘非休沐日’为由驳回。”轩辕奕道,“她很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或者接到了二皇女的新指令,想要逃离。”
“不能让她跑了!”夏幼薇站起身,眼神决绝,“必须抓住她!她是揭开落水真相,指认二皇女的关键人证!”
“嗯。”轩辕奕点头,“我已布下人手,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但她人在宫内,我们不宜动用大队人马公然抓捕,以免打草惊蛇,让二皇女有所防备。”
夏幼薇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特种兵式的锐光:“那就设个局,引她出来,或者在她必经之路上,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
一个抓捕计划,在两人低声的商讨中迅速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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