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气男子见那名丑陋弟子竟未有丝毫迟疑,手中数枚金刀符再现,准备立即补上一刀。
此时书生挣扎起身,嘴角溢血却笑意更浓,眼中竟透出几分癫狂之意,竟直接掏出一枚狂血丹再次服下。
傅余大惊,药效未退便再服一枚,岂非自焚根基,与他们准备鱼死网破?
“大家还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
傅余话音未落,书生已狂吼一声,周身气血翻涌如沸,筋脉暴涨,肌肉虬结如古树盘根,部分肌肤甚至渗出血液,双目赤红如血,那股暴虐气息如狂风般瞬间席卷四方。
书生身形暴涨一尺的书生,衣袍尽裂,下一刻,书生消失不见,原地只余一些尘土飘然,傅余飞速甩出数道符箓,只闻一道光幕轰然炸裂,书生一拳轰破傅余的御甲符,拳势未停,击中帅气男子胸膛。
帅气男子口中喷出大口鲜血,身躯正欲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之际,傅余猛地踏前一步,手中多了一把一尺钢针,扎进书生腹部。
钢针入体刹那,书生拳风炸开,将众人吹飞,烟尘弥漫中,书生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同一时间,傅余朝着宛如玉大喊:“宛师妹!放蛇!”
倒在地上的宛如玉如梦初醒,将身上的蛇影尽数射出,书生此刻宛如陷入癫狂状态,丝毫不在意咬在其身上的毒蛇,反手一把抓住数条蛇尾,直接扯断。
宛如玉像是遭受反噬,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丝黑血。
书生那肿胀的面孔狞笑着,朝着倒地的二人缓缓走来,每一步踏下,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若不是你这猥琐之人,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定要将尔等碎尸万段......”书生一边向着二人走去,一边狰狞道。
傅余咬牙,嘴里喃喃细语,身边的宛如玉听清那位暴龙哥的话语,像是在数数。
“......三、二、一!”随着傅余随后一数落下。
书生的脚步骤然凝滞,全身肌肉抽搐,仿佛被无形之力禁锢,皮肤下似有万千虫蚁啃噬,他双目暴突,口鼻甚至眼睛开始流出黑血,他此时反应过来是那钢针上淬了药!想到此处,他暴虐而起,一拳轰向倒地的傅余。
宛如玉惊呼着闭上双眼不敢直视,许久,未有其他声音响起,她慢慢地睁开双眼,只见拳头停在傅余眉心前两指之间,而傅余的眉心受到拳风剐蹭,已渗出一道细小血花。
书生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嘶吼,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傅余撑着地面,站立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举起手中那把早已在交战中扭曲的铁剑,用力地递进书生的心口直至没柄。
书生眼眸饱含不可置信,身体剧烈颤抖,眼中血色迅速褪去,便朝后轰然倒地。
傅余瘫坐在地,喘着粗气,缓缓掏出药液仰头灌下,然后他看向宛如玉,询问道:“宛师妹,可还好?”
宛如玉一脸呆滞地看向傅余,微微点头,声音颤抖却强作镇定:“暴龙哥......我还撑得住。”
随着几声咳嗽,最先倒地昏迷的修士此时已醒来,呆呆地看着眼前场景。
就连那帅气的男子也是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书生与那长相猥琐丑陋的流星派弟子。
傅余瞥了那帅哥一眼,问道:“喂,你们都有丹药,我就不给你们了。”
那帅哥闻言一怔,随即盘坐调息起来。只有那名路人修士看着三人泰然自若地修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许久,众人终于恢复了些气力,傅余站起身来,只见那名帅气男子率先痊愈,主动走到傅余面前,拱手道:“在下共治,多谢援手。”
傅余摆了摆手,神色淡然:“不必言谢,唇亡齿寒罢了。”
“敢问道友名讳......”
傅余一听,举起大拇指指向自己,“大爷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流星派,暴龙是也。”
帅气男子微微一怔,随即抱拳轻笑,“原来是暴龙兄,失敬,暴龙兄战力高超,令在下钦佩。”
傅余回礼,“好说好说,侥幸罢了。”随即他转头看向满地尸体与残破的法器,捏着痣上富贵之毛,对在场存活众人说道:“话不多说,打扫战场,开始分赃!”
帅气男子共治一时呆滞地看着那名暴龙兄轻车熟路地开始翻捡战利品,动作麻利得仿佛早已演练千遍。
半个时辰后,傅余将全部物资整理在一空地上,看着地上的琳琅满目,他眯眼扫视一圈,随手指向那名路人修士,“你只得一成,剩余的我们三人一人三成,你若是要继续跟着我们,那就得把那些法宝充当......”
傅余的“保命财”三字还未脱口,那名路人修士叹了一口气,双手将得到的两件法宝奉上,苦笑道:“这位暴龙哥,在下深知实力低微,难以继续前行,便呆在此地等待救援吧。”
“这两件法宝本因你所得,况且不是各位,在下早已不复存在,所以就当物归原主吧。”
傅余眯眼看了看他,忽然咧嘴一笑,将两件法宝拿走,“识相是你的福分。”
傅余又看向共治与宛如玉,只见共治神色平静,正在盯着面壁的浮雕花纹出神,还未等傅余开口,他便淡淡说道:“暴龙兄,你们自己分配就行,在下不取分毫。”
傅余内心暗道不愧是富裕的修真子弟,单是那件可大可小的蓝色珠子,跟那把鏖战未损连划痕不曾留下的戟,就抵得上全部战利品的价值。
那成,穷困人家的他便不客气笑纳了,他又看向宛如玉,宛如玉对着傅余笑道,其笑容甜美,“我那三成,暴龙哥你看着来就行。”
待片刻后,傅余点了点头,将战利品包括那大剑法宝与袍服法宝尽数收拢入袋,内心不由得大喜,剩余一件丹药法宝则是给了宛如玉,经查验确是提升修为的丹药,依宛如玉请求,便分给了她,傅余则是从中十二之数取二枚留作研究之用。
他最看重的是书生留下的那套丝线装备,这可是绝迹的金铁蚕所产的丝,其噬金食铁,吐出的丝线坚韧无比,可有大用处,书生只拿来用来牵引武器太浪费了。
傅余忙活完,重新走到最后一个法阵面前,念了一句,“水如软帛如水,共之如刃,为共水之利。”
法阵微光闪烁,随即缓缓散去,最后一把大剑法宝落地,傅余上前拾起。
帅气男子共治轻声询问道:“暴龙兄为何懂得水都朝皇室之词?”
傅余摩挲着剑身,淡淡道:“无他,读的书多而已。”
他转头看向帅气男子,“倒是你怎么知道是水都朝皇室之词,你又姓共,难道......”
共治神色微动,轻笑了一声,微微说道:“在下身份敏感,若有合适时机必然坦言,但此刻,请暴龙兄谅解,在下绝不会加害于你们,”
“随你。”傅余不在意地回了话,然后又看向那名路人修士,目光微顿,忽然问道:“你真的不跟我们走下去?”
那名路人修士朝着傅余拱手,神色坦然:“生死有命,机缘各异,暴龙兄前路高远,在下能活至此处已是侥幸,而且古墓阴寒之气甚重,在下已有不适,就此别过,多谢暴龙兄援手之恩。”
傅余听他这么一说,确感从踏进古墓起,四周阴气便不断侵蚀经脉,他这才知道赤阳草与虎阳膏抢手之因。
当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瓶虎阳膏,扔给了那名路人修士,沉声道:“留着保命。”
路人修士朝着傅余道谢,感激不尽。
傅余挥了挥手,转身便走,共治与宛如玉紧随其后。他们推开三座石台后的厚重大门,墓道深处寒风呜咽,三人身影渐没于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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