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砚是被巷子里的动静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见沈清辞还在睡,便轻手轻脚地走出老屋。院子里,李大叔正带着几个年轻街坊收拾农具,苏先生则坐在石桌旁,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看得入神。
“苏先生,您早。” 林砚走过去,顺手帮李大叔递了把锄头。李大叔接过锄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砚小子,昨晚辛苦你了。清辞丫头怎么样了?”“好多了,还在睡。” 林砚答道,目光落在苏先生手中的古籍上,“先生,您在看什么?”
苏先生抬起头,将古籍推到他面前:“这是我之前在祠堂里找到的,记载着青石板巷的来历。你看这里 ——” 他指着书页上的一行字,“‘楚州南巷,青石板下藏文脉,以阵护之,妖邪不侵’。我猜,这巷子底下,可能藏着一个古老的阵法。”
林砚凑近一看,古籍上的字是隶书,笔画工整,旁边还画着简单的阵图,阵图的纹路竟与木牌上的有些相似。“难怪之前木牌在巷子里会更亮,” 林砚若有所思,“难道木牌与这阵法有关?”
“很有可能。” 苏先生点了点头,“昨晚母符被破,瞳妖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们能激活这阵法,青石板巷就能成为一道屏障,不仅能保护街坊们,还能支援镇妖碑。”
两人正说着,屋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林砚连忙起身走进屋,见沈清辞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揉眼睛。“醒了?” 林砚走过去,递过一杯温水,“感觉怎么样?” 沈清辞喝了口水,笑着点头:“好多了,肘弯也不麻了。刚才听你们说巷子底下有阵法?”
“嗯,苏先生正研究呢。” 林砚扶她下床,“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你能从符纸的角度,看出些门道。” 沈清辞点头,两人一起走出老屋,来到石桌旁。
沈清辞看着古籍上的阵图,手指轻轻在图上划过,突然眼前一亮:“这阵图的纹路,和我之前画固阵符时的纹路很像!只是更复杂些,像是把很多张固阵符叠在了一起。” 苏先生眼睛一亮:“哦?那你能看出,这阵法需要什么来激活吗?”
沈清辞皱着眉想了想,又翻了几页古籍,指着其中一页道:“这里写着‘以文脉为引,以灵物为媒’。文脉的话,砚哥的木牌和先生的《礼记》都可以;灵物…… 会不会是巷子里的什么东西?”
林砚突然想起昨晚木牌接触青石板时的反应,连忙道:“我去试试!” 他拿着木牌,走到院外的青石板路上,将木牌轻轻放在石板上。木牌刚碰到石板,就发出一阵温暖的红光,石板上竟渐渐浮现出淡淡的纹路,与古籍上的阵图纹路一模一样!
“真的有反应!” 沈清辞惊喜地喊道。苏先生和李大叔也围了过来,看着石板上的纹路,苏先生沉吟道:“看来这青石板就是阵法的一部分。要激活整个阵法,得让所有青石板上的纹路都亮起来,还需要足够的文脉之力。”
林砚站起身,看着整条巷子的青石板路,心里有了主意:“苏先生,您用《礼记》的文脉稳住阵眼,我和清辞分头去激活巷子里的青石板,再让街坊们帮忙传递文脉之力,应该能激活阵法。” 苏先生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接下来,林砚拿着木牌,从巷子东头开始,逐个将木牌放在青石板上。每碰到一块石板,石板上的纹路就会亮起,红光顺着纹路往旁边的石板蔓延。沈清辞则在石板上贴上固阵符,帮助稳定纹路的光芒。街坊们也都来了精神,有的帮忙指引方向,有的跟着林砚一起注入微弱的文脉之力 —— 虽然他们的文脉不如修士强,但人多力量大,也能帮上不少忙。
太阳升到头顶时,巷子里大部分青石板的纹路都亮了起来,红光在石板间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巷子罩在其中。苏先生站在巷子中间的祠堂前,将《礼记》举过头顶,金色的文脉之力顺着祠堂前的石板注入阵眼,阵眼处的红光瞬间暴涨,顺着网线传遍整个巷子。
“成了!” 李大叔兴奋地喊道。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巷子上方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屏障,屏障上还带着青石板的纹路,看起来坚固又温暖。沈清辞靠在林砚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笑着说:“以后不管什么妖邪来,都进不了巷子了。”
林砚握住她的手,心里满是暖意:“是啊,以后我们的家,就由我们自己守护。” 傍晚时分,王大娘做了一大锅野菜粥,街坊们围坐在巷子里,喝着热粥,聊着天,笑声传遍了整个巷子。林砚看着身边的沈清辞,又看了看眼前的街坊们,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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