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轧钢厂的食堂,那真是名不虚传,比红星厂的强一百倍都不止。钱磊捧着个比脸还大的白面馒头,就着红烧肉炖粉条,吃得满嘴流油,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同桌的老郑是采购科的老人,看他这狼吞虎咽的样儿直乐:小钱,慢点吃,锅里还有呢,管够!没人跟你抢。
郑哥,这比红星厂的窝窝头强太多了。 钱磊含糊不清地说,嘴里的红烧肉肥而不腻,香得他鼻子都快失灵了,红星厂的窝窝头,能硌掉牙,上次我嚼出个小石子,差点把牙崩了。
那是自然。 老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咱们军工厂的伙食标准,在整个工业部都是头一份。顿顿有肉,一周两回白面,逢年过节还发福利,比当干部都舒坦。就说上个月,厂长还给咱发了两斤带鱼,新鲜得很!
钱磊心里踏实得很,就冲这伙食,来军工厂也值了!正吃着呢,王爱军端着餐盘走过来,往他对面一坐:吃着呢?
王厂长! 钱磊赶紧放下馒头,擦了擦嘴。
别拘束,吃饭的时候没那么多规矩。 王爱军扒了口饭,下午让老郑带你熟悉下供应商,这几天你先跟着老郑熟悉熟悉工作事务。这段时间你先适应着,等过几天给你办正式的手续。对了,听说你打猎本事不赖?下周厂工会组织进山打野猪,你可得露一手。
哎!好嘞! 钱磊点头应着,心里热乎乎的。这厂长看着挺严肃,其实人挺实在,比红星厂那伙人强多了。还有打猎这事儿,正好试试系统强化后的身手。
下午跟着老郑跑了趟仓库,又认了几个常打交道的供应商,钱磊对军工厂的采购流程有了个大概了解。这里的管理比红星厂规范一百倍,账物清晰,流程透明,根本没李怀德那种人钻空子的机会。老郑还特意指着一堆刚到的精密零件说:这些玩意儿金贵着呢,一点差错都不能出,上次有个实习生拿错型号,直接被调到锅炉房烧火去了。
咱们军工厂采购,就讲究三个字:快、准、狠。 老郑拍着他的肩膀,说得跟武林秘籍似的,快,不能耽误生产;准,型号规格一点不能错;狠,跟供应商砍价要狠,公家的钱也不能乱花。上次我跟一个老油条砍价,把他说的直抹眼泪,最后便宜了三成!
记住了郑哥,您放心。 钱磊心里有数,这活儿对他来说不算难。
忙完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钱磊揣着刚发的二十块安家费,心里美滋滋的,直奔厂门口的供销社。玻璃窗里挂着的北京烤鸭油光锃亮,油都快滴下来了,看得他直咽口水 —— 就它了!查看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土豆,他琢磨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就顺手塞了俩在兜里。
同志,来只烤鸭,再打二斤二锅头。
供销社的柜员麻利地称好烤鸭,用油纸包了,又灌了瓶白酒。钱磊付了钱,拎着东西往公交站走,引得路人频频回头。这年头能吃上烤鸭的,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想都不敢想。有个大妈还跟旁边人嘀咕:这小伙子看着面生,莫不是哪个领导的亲戚?
钱磊拎着油纸包往胡同里走,那烤鸭的油混着二锅头的酒香,隔着半条街就能勾得人肚子打鼓。他故意放慢脚步,跟逛公园一样慢悠悠的,眼角余光瞥见墙根底下蹲着个黑影 —— 不是三大爷闫富贵还能是谁?
这老头正跟俩铜板较劲,手指头蘸着唾沫数得那叫一个投入,活像只盯着米粒的老母鸡。钱磊 “噗嗤” 一声笑出来,故意把手里的酒瓶晃得叮当响:“哟,三大爷,数钱呢?今儿没去给院里大爷大妈讲‘勤俭持家三百条’?”
闫富贵吓得一哆嗦,俩铜板 “叮当” 掉地上,滚到砖缝里去了。他顾不上捡,俩眼睛跟雷达似的直勾勾盯着钱磊手里的油纸包,那绿光,比野猫见了鱼干还凶:“钱… 钱磊?你这拎的啥好东西?香得邪乎!”
“嗨,不值钱。” 钱磊故意把油纸包打开个缝,油光锃亮的鸭皮露出来,还冒着热气,“供销社买的烤鸭,再配瓶二锅头,解解乏。” 他特意把 “供销社” 三个字咬得跟嚼脆骨似的,“不像某些人,买块水果糖都得趁天黑偷偷摸摸的。”
闫富贵的脸 “腾” 地红了,跟被开水烫了似的。他昨天确实给小女儿买了糖,这事儿连自家老婆子都不知道,钱磊咋一清二楚?难道这小子进了军工厂,还顺带开了天眼?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 闫富贵搓着手往跟前凑,那谄媚的笑比油条还腻,“我那不是怕孩子馋得慌吗?对了,你这烤鸭… 是发工资了?”
“哪算工资啊。” 钱磊掂了掂手里的酒瓶,“刚发的安家费,二十块。三大爷您一月三十七块五,您给算算,这够买几只烤鸭?”
这话跟针一样直扎闫富贵心窝子。他在红星厂当会计,熬了十年才混到三十七块五,钱磊这小子刚进厂就揣二十块,还买烤鸭喝白酒,这不是往他脸上扇耳光吗?酸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牙都快酸倒了。
“那啥… 钱磊啊。” 闫富贵眼珠一转,又开始打小算盘,“你看三大爷最近手头紧,家里米缸都见底了,小雨水昨天来借酱油都没有… 要不这烤鸭… 匀我半只?”
钱磊 “嗤” 地笑出声,笑得一脸 “憨厚”:“三大爷这话咋说的?当初我被关禁闭,您不是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劝我认栽吗?现在我有口肉吃,哪敢忘了您的教诲?”
闫富贵的脸噌地红透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脚在地上蹭来蹭去,恨不得把砖缝里的土都蹭出来当台阶下。钱磊懒得搭理他,拎着东西大步往四合院走,心里哼着小曲: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一进四合院,院里的热闹被按了暂停键,静得能听见苍蝇扑棱翅膀。秦淮茹正蹲在井台边洗菜,手里的菠菜 “啪嗒” 掉地上,眼珠子瞪得比俩鹌鹑蛋还大,直勾勾盯着钱磊手里的油纸包。傻柱蹲在旁边抽烟,一口接一口,烟灰掉了一胸脯,这会儿也忘了弹,烟卷烧到过滤嘴都没察觉。
易中海背着手在遛弯,跟个大领导一样,见谁都鼻子里 “哼” 一声,这会儿也僵在原地,那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一样。
钱磊心里乐了:哟,都在呢?正好,省得我挨个去找了。
他故意把手里的东西晃了晃,烤鸭的香味往每个人鼻子里钻。秦淮茹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立马堆起那副 “和善” 的笑,擦了擦手就迎上来:“小钱啊,这是… 发工资了?刚进厂就发这么多?真能干!”
钱磊心里冷笑,脸上却装糊涂:“秦姐啊,这不是工资,是安家费,二十块。” 他故意把 “二十块” 说得跟敲锣似的,“军工厂待遇还行,顿顿有肉,比红星厂强多了。”
秦淮茹的眼睛更亮了,搓着手往烤鸭跟前凑了凑:“啧啧,这烤鸭看着就香!你看院里孩子多,棒梗他们好久没沾荤腥了,要不… 给孩子尝口?就一小口?”
这话要是搁以前,钱磊说不定还真就心软了。但现在?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自己被李怀德坑的时候,这娘们躲得比谁都远,还背后跟傻柱说他 “活该”。
“秦姐这话说的。” 钱磊把烤鸭往身后挪了挪,笑得特无辜,“上次我家没粮了,跟您借半袋玉米面,您说‘棒梗正长身体,一粒都不能少’,怎么着?现在我买只烤鸭,就得给您家孩子尝口?” 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那委屈巴巴的脸,“再说了,这烤鸭是我凭本事挣的,给不给谁,得看我乐意不是?”
秦淮茹的脸 “唰” 地白了,站在那儿进退不是,手在围裙上蹭来蹭去。周围几个探头看热闹的邻居,忍不住 “噗嗤” 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你他妈说啥呢!” 傻柱 “噌” 地站起来,手里的烟蒂 “啪” 地扔地上,用脚碾得粉碎,“秦姐跟你客气,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就是进了军工厂吗?狂什么!”
钱磊斜眼看他,这傻柱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哪儿都想当老大:“我狂不狂,关你屁事?我吃自己买的烤鸭,喝自己打的酒,碍着你了?还是说,你又想替秦姐‘出头’,蹭口肉吃?”
这话戳中了傻柱的痛处。他在厂里食堂当厨子,看着风光,其实工资大半都贴补给秦淮茹家了,自己想吃口肉都得等厂里改善伙食。这会儿被钱磊当众揭短,脸涨得跟猪肝一样:“你他妈找抽!”
傻柱抡着拳头就冲过来。钱磊早有准备,微微一侧身子,轻松躲了过去 —— 他现在有系统强化,别说傻柱这两下子,就是再来俩壮汉,他也不怵:“怎么着?想动手?忘了上次在红星厂,你被我摁在地上揍的事了?”
傻柱的拳头僵在半空,上次被揍的疼还没忘呢,这会儿心里有点发怵,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下不来台,只能梗着脖子吼:“你… 你别嚣张!军工厂怎么了?说不定哪天就被开了!”
“那也比某些人强。” 钱磊寸步不让,“至少我靠自己本事吃饭,不像某些人,除了给领导拍马屁,就会窝里横。”
“够了!” 易中海终于出声了,背着手走过来,那张老脸拉得老长,“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吵什么吵?像什么样子!” 他瞪着钱磊,摆出长辈的架子,“小钱,你刚进厂,年轻人火气盛可以理解,但也要懂规矩。傻柱和秦姐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么说话,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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