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上的烈焰与爆炸,并未在普通人的世界掀起任何波澜。
新闻里最多只有一条“某货轮因不明原因失火沉没”的简讯,淹没在浩瀚的信息流中。
但在某些特定的圈子里,这消息却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
江阙回到公寓时,天光已微微放亮。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连续的高强度施为,尤其是远程操控雷击桃木飞刀和精准引爆阳炎丸,对心神的消耗不小。
他灌了半瓶水,直接倒在沙发上,打算补个回笼觉。
然而,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再次震动起来。是秦烽。
江阙皱了皱眉,还是按了接听,语气带着刚躺下的不耐:“说。”
电话那头的秦烽声音凝重,语速很快:“江先生,我们监测到公海区域有高强度、短促的能量爆发,坐标与你之前前往的方向基本吻合。随后一艘注册信息模糊的货轮从雷达上消失……是你做的?”
“嗯。”江阙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清理了点海上垃圾。”
秦烽在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对这轻描淡写的“清理”进行消化。
“我们的人……在后续的遥感扫描中,捕捉到了一些沉船区域残留的能量信号碎片,经过初步分析,其中一种能量模式,与‘船票’有关。”
“船票?”江阙来了点精神,坐起身,“说清楚。”
“这是一种‘黄泉’组织内部的身份凭证和接引信物,并非实体,而是一种特殊的能量烙印。”秦烽解释道,“持有‘船票’的人,在特定条件下,可以被他们的‘摆渡人’远程接引,或者激活某些预设的传送点。
我们之前也只是在机密档案里见过描述,这次是第一次捕捉到实战后的残留信号。
你摧毁的那个传送阵,核心应该就是生成‘船票’烙印或进行接引的装置。”
江阙目光微闪,想起了那个暗网Id的警告。
“小心他们的‘船票’”。原来不仅仅是指接引,这玩意儿本身可能就是一种标记或攻击媒介。
“所以,”江阙指尖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被我干掉的那个穿神父袍的老骨头,就是个‘摆渡人’?他那张‘船票’,是单程的?”
“……可以这么理解。”秦烽的语气有些复杂,“根据能量残留分析,那是一位资深‘摆渡人’。江先生,你这次等于是直接掰断了‘黄泉’的一根手指,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船票’系统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它可能涉及到灵魂绑定或命运纠缠之类的邪术,你破坏了它,可能会引来更诡异的报复。”
“报复?”江阙嗤笑一声,“让他们来。正好省得我到处去找。”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你们对‘黄泉’的老巢,有更具体的线索了吗?”
秦烽叹了口气:“抱歉,他们的核心基地隐藏得很深,可能位于某个折叠空间或者被大型幻阵笼罩的海域。我们目前掌握的,还只是一些外围据点和活动规律。不过……我们正在尝试对抓获的几名低阶成员进行深度审讯,希望能挖出更多关于‘摆渡人’和‘船票’系统的情报。”
“审出来了发我一份。”江阙毫不客气地说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有偿。”
秦烽:“……好。”
挂了电话,江阙睡意也没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渐渐苏醒的城市。“船票”、“摆渡人”、“接引”……这些词汇在他脑中盘旋。
“黄泉”组织,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麻烦一点。
不仅仅是一群搞邪术的疯子,更像是一个结构严密、拥有自己一套独特“交通”体系的隐秘王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仿佛能感受到那股被湮灭的“船票”能量的余烬。
“标记?纠缠?”他眼神微冷,“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我就把你们的‘票务系统’连根拔起。”
他转身,重新走向那张桃木长案。看来,得准备些更“热情”的礼物,来欢迎可能登门拜访的下一位“摆渡人”了。
与此同时,在更深、更暗的某处,无尽的幽暗之水仿佛在轻轻荡漾,几盏古老的、悬挂在虚无中的灯笼,微微摇曳了一下。
一个比骸骨神父更加苍老、更加阴冷的声音,在无尽的死寂中缓缓响起:
“东方的……光芒……”
“撕毁了我等的‘船票’……”
“找到他……”
“带他来……觐见……”
“或者,让他成为……新的‘船票’……”
黑暗中,似乎有更庞大的阴影,开始蠕动。
公海的风波似乎暂时平息,但江阙很清楚,“黄泉”的报复绝不会缺席,只是时间和方式问题。他依旧住在那个煞气被清理干净、如今风水绝佳的新公寓里,每天除了必要的吐纳调息,就是捣鼓他那些朱砂、桃木和稀奇古怪的材料,偶尔出门补充点薯片和泡面库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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