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的气氛逐渐飘荡在空气中,红灯笼高悬,彩带飘扬。街巷里人声鼎沸,笑语盈盈,仿佛一场盛大的庆典,但我那间静谧的小屋,犹如一座孤独的灯塔,冷静地守望着这片祥和的港湾。无人前来造访,余影随形的孤寂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只能蜷缩在空荡的空间里,静静地沉思,回忆着四年来的点点滴滴,像一段幽远的旋律在心弦上缭绕。
曾经,我天真地以为自己已领悟了师父的真谛,然而那不过是浮光掠影,皮毛之见。追逐快速盈利的梦境让我迷失了方向,却未曾意识到,细水长流的积累,才是真正的财富。或许,少赚点,一步一脚印,稳扎稳打,目标会更稳妥。
我在心中暗誓:不谈感情,不被情绪左右,坚定不移地跟随师父六年。戒掉手机带来的干扰,专心钻研师父藏书,每日坚持读一本,似一名刻苦的学生,埋头苦读。
南方的二十四,是阴历的小年,照例值班的我刚整理完毕。扫地、擦桌、泡茶,琐碎的日常虽平凡,却也藏着一份淡淡的平静。泡上一壶香茗,我翻开一本《骗术揭秘》,夹杂着师父的读书笔记。一页页翻过去,那些被划上红线的段落,或被圈画、批注的文字,仿佛都在诉说着师父的心事。
突然,我停在一段关于《马大师覆灭记》的章节前,只见师父在某句话下,不仅用红线划了重点,还留下了批注:“此事不可为。”那一句写着:“马大师异常神奇,能在家中算出拜访者驾着什么颜色的小车。原来,他事先在门外安了监控。”我心头一震,豁然开朗——
原来,师父并非为了监控我,也不是担心我带人献宝,而是怕有人说他装监控,为了掩饰,事后又必须掠除去。幸好,我曾提醒令狐去取,否则若被师父知道我动了他的东西,肯定不会高兴——毕竟,让令狐自己去取,少了些误会。
凡事多思考,就像下象棋。别人谋划三步,我至少得预料五步。夜深人静时分,十一点的钟声悠扬,我驾车回到家中,小年夜的气氛让整个家焕发出温馨的光彩。那个秀秀再也没有联系我,我母亲的笑脸比平时还要灿烂,她笑着说:“山红厨子,最后一道鱼,还是你来做吧。”
我心头一紧,那是“准丈母娘”亲自传授的手艺。虽未成为她的女婿,却享受了她无私的指点,心中泛起一抹淡淡的酸楚。皱了皱眉,我随口胡扯:“娘,师父说过,过年期间,厨师不能随便换人。还是你来吧,没有特别窍门,只要放开水,谁都能煮出好味道。”
她白了我一眼,笑着说:“师父的话我晓得,算了,就让我试试。煮不好别嫌弃。”我笑着应答:“你心灵手巧,不去裁缝,学太极拳也比城里的老太太还厉害呢。”
她宠爱地瞅我一眼:“说你没有优点,也不是,没有的就只有这张嘴,甜得很会说话。”
中午时分,一家人其乐融融。佛店的粉面生意再创新高,成为这座城市餐饮业的亮点,也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晶。这个荣耀值得大家举杯畅饮。我们共同祝愿伟大的女企业家万水秀,明年再创佳绩,节节高升。
但暗中也藏着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情。万山红在家人帮助下,成功甩掉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摆脱了对方的纠缠,家族香火得以延续。虽不便广而告之,却心头暗喜。姐夫打趣道:“山红一年比一年出色,真羡慕他,未来一定要像师父一样声名远扬,财源滚滚!”
借助这个美好的理由,众人再次举杯欢庆。那天,酒酣耳热,我和父亲、姐夫都喝得微醺。直到下午三点,梦乡依旧缠绵不去。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心头一紧。起身穿好衣服,推开门,只见母亲脸色凝重:“说好为师父把守院子,按时上班。如果能开车就开,不能开就让高旭送你。”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定能开!”几乎像军人敬礼般,迈步走向车子,手却忍不住习惯性地翻看手机。
天啊,难道我的奶奶真拥有预知未来的神力?门外,有一个女人在悠然逛荡,时而蹲在树下,时而偷偷张望,像一个留下秘密的幽灵。
胆子竟如此之大,白天就敢闯入?我脚步加快,匆匆走近。
把车停好,从车窗望出去,只见一位身着时尚的中年女子,蹲在街角的树下,神色紧张,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我走上前,小心翼翼问:“你找谁?”
她用手指了指院门:“找弘一道长。”
“哦?我就是。”我一边说,一边帮她打开门。
她懒懒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小声说:“听说你挺厉害的,帮我算个字吧。”
“写吧。”我点头应允。
她写了个“回”字。
那一刻,我心头一震:天,小年还未结束,她居然来算命!这其中必然藏着玄机,贸然透露恐怕会惹祸上身。
我盯着那“回”字,心中琢磨。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寻常。
我问:“找人还是找物?”
“找人。”她低声回答。
这关系到一条生命的安危。失去人或走错方向,或许酿成血案。我的心头一紧,开始细细分析。
“这可是个圈套。”我毫不犹豫。
她身子一颤,惊叫:“怎么会是圈套?”
“你看看这个‘回’字,像极了一口井。”我说。
她的目光游离,不由自主问:“还有其他的吗?”
“这个‘回’,先写一竖,然后用圈把竖围住,反复圈套。意味着设了局,交织着金钱与陷阱。”我语重心长。
“那人还能回来吗?”她低声问。
我不能直言真相,只能含糊其辞:“这个得看局势,可能危险,也可能转机。”
她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我丈夫出去帮人干点活,没说何时回来。今天是小年,他本应归来,但我打电话问,又关机了,找朋友打听,也没人见过他。”
“他平时都做些什么?”我追问。
“我们都是下岗工人。他喜欢打麻将,跟人关系复杂,还帮人跑点小工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帮人放车、借钱、打关系……这些你都知道?”我点点头。
“你还试过找他吗?”我继续问。
“试过了,没人接电话。也让人帮忙找过,但都说没见过他。”她皱眉,心事重重。
我心里已有猜测,却不敢表露。
“建议你马上报警。”我语气坚定。
“报警?他喝了酒醉醺醺的,事事不管。以前也报过警,但都没用,他自己又回来,警方也束手无策。还是请你帮我算个卦,如果他能回来,我就不报警。”她恳求。
我点点头:“立刻报警。”
她离开后,我静心整理思路。她每一句话都暗藏玄机。
第一句:“你是万师父。”表明她知道我来历。
第二句:“听说你也挺厉害的。”或许要么是亲戚,要么是邻居。
第三句:“平时打麻将。”透露一些习惯。
第四句:“老公关系复杂。”暗示他事涉多端。
结合所有线索,我意外发现:“这或许牵扯到一桩麻事线索——建材老板邓某,竟然杀了麻人,而且凶手竟是麻人的妻子!”我的心头猛然一震,忍不住拍案叫绝。
但我懂得,秘密此刻不能暴露。它像地震前的预兆,不能提前泄漏,也不能完全隐瞒。天才啊,天才——这份孤独,唯有天才才能读懂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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