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秀秀讲述着子母山的神奇传说,声音里带着几分羡慕与激动,仿佛带我穿越时光,回到了那十余年前那个遥远的时代。
“你知道吗?”她一边走一边眉飞色舞,“十几年前,有个叫乔同宇的中学老师,他其实并不特别出众,但他藏着一颗梦想的火焰。有一次,他的同事邀请他回老家玩,住在山腰的小村庄。他站在空旷的村央,看着远处两座突兀耸立的山峰——一大一小,宛如慈母温柔护抱着幼子。那画面,简直像一幅动人的画卷!”
我听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
秀秀继续说:“这个偶然的瞬间激起了他的灵感 —— 回到家后,他就提笔写下一封信,主题是《将虞家村打造为旅游热点的蓝图》。他建议把那两座山命名为‘母子峰’,还呼吁全国的文人墨客为母子情写诗,建立一座‘母子诗联碑林’。”她的眼中闪烁着光,仿佛那是一段充满希望的梦想。
我忍不住笑了,“难道这个故事就是传说中的乔局长?”我半调侃地问。
“当然啦。”她眨眨俏皮的眼睛,“他就是乔局长啊。”顿了顿,又卖起关子,“你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吗?”
我心里一阵暗笑,厚着脸皮回:“当然在你们村里啦。”她一脸疑惑:“为什么会这样?”我故作神秘,“首先,他姓乔;其次,他每次提起他,脸上都挂着自豪的小光芒。”她的脸顿时变得微微泛红,“你猜对了,他还是我的远房亲戚,不过辈份远一些,我叫他堂哥呢。”我调皮一笑:“其实呀,他不是亲戚,他是你家族的‘神眷’。”我故作深沉,“要不要打个电话请他免门票?还可以全员穿旅游制服,定制款哦。”她笑得前仰后合,“你太坏了!”
正欢乐时,张局的电话打了进去,叫我们快点找地址。我用导航确认位置后,将详细的路线告诉他,只听那头传来笑声:“赶紧的,我就站你们面前呢。”五分钟后,我们便抵达一个宽敞的停车场。
两辆车整齐停靠,刚一熄火,还没来得及调整理容,就迎来几位身影快步走来。领头那人个子不高,却精神抖擞,双手握着张局的手,笑着说:“张局,您干活干得真拼,连看个景点都不松懈,以为你休个周末会睡到自然醒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介绍:“这是景区的环卫所明所长,他是个热血分子。”他又补充:“他可是弘一大师的关门弟子,山红,你得认识认识。”明所长热情握住我的手,连摇几下,笑着说:“久仰大名啊,声如雷鸣,令人敬佩。”
随后,明所长指挥一帮人去准备餐点,留下他和我们打趣登山。张局和虞美人在后面,神采飞扬,谈笑风生。
明所长一路上滔滔不绝:“咱们这片景区,经过十余年的打磨,终于成型。如今,虞家村已改名为‘慈村’,口号喊得响亮:‘世上有两个母亲,一在故乡,一在慈村。’”他笑着补充,“许多游客是奔这句话来的。不能回家看母亲的,就来慈村,跪在慈母雕像前祈福平安。”他顿了一下,“有的孤儿寡母,把那雕像当成自己心中的母亲,焚香祭拜,香火旺盛,已成了五省三市的知名景点。”
“慈母山就在东城区,张局,虽然不是旅游局长,但管这片景区的环卫。”我心里知道,明所长的职责,主要就是今日的接待。
终于,我们来到“慈母殿”。那里宏伟壮丽,门口人头攒动,香火缭绕。屏气凝神地进入,便见许多人跪在那尊巨大的慈母雕像前,轻声祈祷。她不像观音,也不像妈祖,但那份深沉的慈爱,却直击心扉。
明所长察觉我疑惑,忙说:“这是塑像,依山而建,稍加修饰。”我们等待张局,他一身正气走进来,低声说道:“虽然我不同信,但每次来这里,看见这尊母亲像,心中就觉得该行礼。”他递上三根香,示意我们依次鞠躬,表达敬意。
出殿继续登山。山路起点平坦,越往上越陡峭,脚下的石阶已刮出些许痕迹。我笑着说:“这山越走越艰难,不如用缆车吧。”张局笑着点头:“我们还是走走,顺便锻炼。”他大笑,“我这叫‘正大光明’,你们年轻人,要敢于冒险。”虞美人在后,笑语不断。
“你们放心,别怕,我背你们。”张局一本正经地说,“秀秀,要不你让我背背?”我调侃:“只要局长背我,我保证乖乖上山。”明所长笑着:“别打赌,他敢的。”他还打趣,“前任那叫‘求’,新任叫‘干’,你们懂不?”虞美人笑着:“‘求’局长声音不好听,‘干’局长也不好听,但外人都说他干劲十足。”众人一阵哄笑,秀秀脸涨得通红。
“光明正大‘干’,怕什么?”张局豪言壮语。明所长拍了拍我肩:“你们年青人,要勇敢些。走,咱们继续上山。”我和秀秀牵手向前,明所长居中引路,张局和虞美人在后端。
一路上,秀秀指点着各个景点:“看,那是月亮湾。”我抬头,看见蜿蜒的梯田如弯弓;“江浸月”是一条清澈溪流在山间蜿蜒流淌;“烟笼沙”则是河边孤零零几棵挺拔的树。
我调皮打趣:“我觉得你比这些地方都还要美。”她俩一正,经我挑逗,气得用力拧我一下,“你太坏啦!估计很多女孩都喜欢你吧。”我笑着摇头:“其实,她们都喜欢我,但我只喜欢你。”她白我一眼,“油嘴滑舌。”可是我们的心早已贴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心有所属,所以我才敢在山路上开玩笑。
登到半山腰,有个叫“慈母文化广场”的平地。这里陈列着各种母亲主题的纪念品:护身符、慈母纺线、三郎探母……坡上还建了碑林,刻满古今诗词。我凑过去,看着一块巨石:“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密密缝补,愿君早归。”一股古韵萦绕心头,忍不住感叹:“古人真是天赋异禀,今人写诗,恐怕难以超越。”
秀秀站在我身后,也在静静欣赏。他拿起手机,准备多拍几张:“等会我发给你。”我的心头一暖,竟然被她这份细心打动。
正准备离开,张局忽然对明所长发火:“我每次陪领导来,都觉得挺难堪。这环境差,游客不满意,领导还责备。”他的话引得游客纷纷小声议论,“慈母山像个没娘的家,卫生纸挂到树梢上,真是哭笑不得。”局忙安抚:“走,咱们继续上山,看看卫生有没有改善。”
继续攀登,路越来越陡。张局和虞美人在前走得慢一些,明所长赶忙跟上,低声说:“人手不足,大家积极性不高,环境卫生更成难题。游客素质差,随地乱扔垃圾。”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山巅。
山顶宽广的平台用铁栏杆环绕,深不见底的悬崖令人心惊。站在边缘,我望着远处的山峰,云雾缭绕间,一尊慈母抱子石像如从天而降,那慈祥的脸庞在朦胧中更显温暖。
我叹为观止,秀秀紧握着我的手,仿佛怕失去这份温存。我们互相牵着手,从山顶奔向山脚,似已熟识许久。“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还是坐缆车吧。”明所长早为我们买好票。
我抬头寻找:“张局呢?”但只见他笑着摇头:“我只负责陪你们,不负责下山。”于是,缆车缓缓启动,我们一边欣赏山间景色,一边逐渐远离了那座神奇的慈母山。
微风轻拂,秀秀的长发在空中翩然飞舞,那一缕缕发丝恍若有生命般随着风舞动,偶尔滑到我脸颊,带来一阵痒意。我忍不住伸手拨了一下她的发梢,她回头浅笑,似春日暖阳,一声低喃:“扎到你了吗?”
我心头一暖,笑着说:“喜欢它多扎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仿佛整片天空都因这一刻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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