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静心院的烛火摇曳着暖黄的光,将房间映得朦胧。墨昭仪靠在床榻上,后背垫着柔软的锦枕,指尖反复摩挲着春宫图粗糙的纸页,连指腹都泛起薄红。桌案上,玄鳞剑被厚实的黑布严严实实裹着,剑穗银铃被刻意压住。这是她傍晚翻遍储物袋找到的旧布,生怕剑中器灵又突然冒出来,撞破她藏在夜色里的窘迫。
床榻内侧,那本紫竹送的春宫图摊开在膝头。烛光下,画中女子相缠的发丝、交握的指尖、眼底的缱绻都愈发清晰,甚至能看清其中一人垂落在肩头的发丝,与白慕笙平日里散落的碎发有几分相似。墨昭仪的呼吸骤然急促,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牢牢黏在书页上,脑海中不受控地将画中女子的面容与自己、与白慕笙重叠。
她想起白日里白慕笙抱着雪球时,水蓝色裙摆下隐约露出的纤细腰肢;想起喝汤时对方唇瓣沾着银霜糖,被自己用帕子轻轻擦去时,那抹转瞬即逝的温柔笑意;想起幻境中不慎触到的柔软,指尖至今还残留着虚幻的温热。一股陌生的燥热从下腹蔓延开来,顺着血脉窜至四肢百骸,连握着书页的指节都微微泛白。
“只是看看……就看一眼……”她咬着唇,在心底小声辩解,可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可怕。双腿不受控地轻轻摩擦,指尖顺着衣襟缓缓向下,刚触到内衫系带,便像是被烫到般微微一颤——那触感让她想起白慕笙腰间松散的系带,那日在藤椅旁,她手忙脚乱为对方系紧时,指尖擦过腰腹的细腻,至今仍让她心跳失序。
烛火“噼啪”一声爆出火星,映得她眼底泛起水汽。书页上的画面在眼前不断放大,仿佛自己真的靠在白慕笙怀中,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指尖划过腰腹时,那抹微凉又柔软的触感真实得仿佛能触及。她闭上眼,喉间溢出一丝压抑的轻哼,身体随着臆想中的动作轻轻颤抖,脑海中却突然闪过白慕笙的脸。
若是此刻她站在床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会是怎样的表情?是厌恶?是嘲讽?还是像对旁人那般,淡漠地转身离开?
这念头如同冷水,瞬间浇得她浑身一颤,可身体深处的悸动却愈发汹涌。她知道自己不该这般放肆,不该将敬爱的人幻入这般旖旎的场景,可那份藏了太久的爱意如同燎原之火,烧得她理智尽失。指尖继续向下,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每一次触碰都伴随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恐惧。她多希望画中的场景能成真,却又怕这份大胆的念想会玷污了白慕笙的纯粹。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强烈的痉挛突然从身体深处传来,墨昭仪浑身猛地一颤,指尖瞬间收紧,攥得书页皱起几道折痕。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响,脸颊埋进锦枕,感受着那股陌生的快感如同潮水般褪去,只留下浑身的虚软与发烫。额间的冷汗浸湿了鬓发,贴在肌肤上带着微凉的黏意,可心底的慌乱却比身体的疲惫更甚。
“呼……”她大口喘着气,目光落在摊开的春宫图上,画中女子相视而笑的模样刺得她眼眶发酸。她慌忙伸手将书页合上,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什么烫手山芋,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床榻上一片狼藉,散落的衣襟、揉皱的锦枕、沾了薄汗的锦被,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方才的失态。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她将脸埋在书页上,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羞窘与懊恼。明明知道这些念想荒唐又失礼,可一想到白慕笙的模样,身体就诚实得不受控制。她甚至不敢看向桌案上蒙着黑布的玄鳞剑,仿佛那剑鞘里藏着一双眼睛,正无声地嘲讽她的龌龊。
更让她心慌的是,方才臆想中的画面太过真实,竟让她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期待。若是……若是真的能与白慕笙这般亲近,该有多好?可这念头刚冒出来,便被更深的恐惧压了下去——她爱白慕笙,爱到连靠近都怕惊扰了对方,又怎敢奢求更多?
万一将这份心意说出口,白慕笙觉得她轻浮、觉得她不知廉耻,该怎么办?万一惹恼了对方,连如今这份“能随意靠近软榻、能亲手做点心”的亲近都失去,该怎么办?她宁愿一辈子将爱意藏在心底,做那个能陪在白慕笙身边的“小昭仪”,也不愿冒险打破这份平衡,最终落得连远远看着都不行的下场。
这些担忧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她的心神,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挣扎着坐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春宫图塞进储物袋最深处,又胡乱整理好散落的衣襟,连带着床榻上的狼藉也一并收拾干净。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看向桌案上的玄鳞剑,只能蜷缩在床榻角落,望着晃动的烛火发呆。
烛火渐渐微弱,夜色更浓。墨昭仪躺回床榻,却毫无睡意,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春宫图的画面、方才的悸动,还有白慕笙温柔的眉眼。她抬手捂住脸,喉间溢出一丝无奈的叹息。这场因白慕笙而起的心动,早已让她乱了分寸,连夜里的独处时光,都变得这般心慌意乱。
远处的灵竹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藏在夜色里的秘密。墨昭仪攥着锦被的一角,渐渐闭上眼,只愿这漫漫长夜能快些过去,让她能暂时逃离这份令人面红耳赤的窘迫,也逃离那份“爱到不敢说出口”的煎熬。
这些担忧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她的心神,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可就在这时,紫竹白日里的话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凌素身份高,总以端庄姿态靠近前辈,可前辈未必不喜鲜活些的模样”“你若总这般躲躲闪闪,小心白姐姐被人抢走了”。
墨昭仪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慌乱与挣扎。是啊,白慕笙太过优秀了。她有一剑斩化神的绝世实力,有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容貌,连说话时的慵懒语调、抬手时的轻柔动作,都能轻易勾动人心。这样的人,身边怎会缺少追求者?
天衍宗宗主凌素看她的眼神,那般炽热直白,连“拆山”的荒唐要求都愿应下;还有那些上界修士,听闻她的名号便趋之若鹜,若不是玄鳞剑震慑,恐怕早已围满了静心院。
自己呢?不过是个刚入元婴的修士,灵根虽特殊,却远不及白慕笙万分之一的耀眼;家世普通,没有凌素那般能掌控一宗的权势;甚至连表达心意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躲在夜里对着春宫图臆想,对着剑鞘自我挣扎。
若是一直这样逃避下去,一直将爱意藏在心底,真的不会被别人抢走吗?凌素会日日为白慕笙准备合心意的灵茶点心,会用宗主的权势为她扫平所有麻烦;那些上界修士能给她更珍稀的资源、更广阔的天地。而自己,能给的只有笨拙的关心、亲手做的点心,还有这份不敢说出口的心意。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留住白慕笙吗?
墨昭仪攥紧了手中的春宫图,指节泛白,眼眶微微泛红。她看着床榻上散落的衣襟,看着桌案上蒙着黑布的玄鳞剑,忽然觉得无比委屈又无比不甘。她爱白慕笙,不是一时兴起的迷恋,是从太平州试炼塔的相遇到如今的相伴,一点点刻进骨子里的执念。她不想失去这份亲近,更不想看着白慕笙身边站着别人。
可那份“被拒绝”的恐惧依旧盘踞在心底。她想象着自己鼓起勇气告白的场景——白慕笙或许会皱起眉,语气带着疏离:“昭仪,你逾越了”;或许会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你我之间,仅此而已”;甚至可能会直接转身离开,连一句解释都没有。那样的画面,比让她去面对化神修士的威压更让她恐惧。
她缓缓躺回床榻,泪水终于不受控地滑落,晕开细小的水渍。爱与怕在心底反复拉扯,让她既想勇敢一次,又想永远躲在安全的角落。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她泛红的眼角,却照不亮她此刻混乱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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