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廊柱投下的影子在石板上晃悠,像谁在悄悄跟着。灵狐蹲在我肩头,光屑落在袖袋里——那里揣着给哈利的礼物,边角硌得手臂微微发痒,倒让心里那点没说出口的提醒更清晰了些。
推开宿舍门,晨光已经漫过书桌。那枚嵌着凤凰羽毛的书签躺在青玉盘里,终于算完工了。凤凰羽毛是从福克斯掉落的尾羽里挑的,上次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帮忙整理古籍时捡的,当时觉得颜色像极了家族祠堂里的烛火,便收了起来。羽毛边缘用灵力刻了“平安”二字,是用瘦金体写的,笔画里掺了点紫藤花汁,在暗处会透出淡淡的暖光——这是昨晚改到后半夜才定的样子,总觉得要配得上那孩子眼里的光才行。
我拿起书签,指尖拂过羽毛的纹路,灵狐从肩头跳下来,用鼻尖蹭了蹭玉盘边缘,光屑落在书签上,激起细碎的光晕。“是差不多了。”我轻声说,小家伙像是听懂了,叼来旁边的丝绒小袋,袋口绣着格兰芬多的狮子,是前几日找赫敏借的样子仿的。
将书签放进丝绒袋时,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拉开抽屉最底层的暗格。里面躺着半盒巧克力青蛙,还是圣诞夜从 feast 上顺的,本来想留着给灵狐当零嘴,此刻却瞥见其中一张卡片露在外面——是邓布利多的。
卡片上的老校长笑得眉眼弯弯,银胡子翘得老高,下面的小字介绍里,赫然写着“与尼可·勒梅为挚友,共同研究炼金术”。
我挑了挑眉。哈利他们找了这么久的尼可·勒梅,答案竟藏在最常见的巧克力青蛙卡片里,倒像个有趣的玩笑。灵狐跳上抽屉,用爪子扒拉着卡片,光屑在“尼可·勒梅”几个字上打转,像是在说“就是这个”。
也好。与其让他们在禁书区瞎撞,不如给个隐晦的提示。苏家的人从不做无用功,帮人也要帮在点子上,既不显得刻意,又能让他们自己摸到答案——这比直接说出来更有意义。
我把邓布利多的卡片抽出来,和书签一起放进丝绒袋。指尖在袋口顿了顿,又取出张便签纸,用银墨水写下几行字:
“圣诞礼物迟了些,望喜。
另:有些答案藏在最常见的地方,不必翻遍禁书。
对了——镜子里的东西,看看就好,别当真。”
字迹比给哥哥的信工整些,却刻意在“镜子”二字旁边画了只小小的狐狸,灵狐凑过来,用尾巴尖沾了点墨水,在狐狸尾巴上添了道弯,倒像它自己的模样。
“这样就妥了。”我将丝绒袋系好,挂在灵狐脖子上,“去找哈利,放在他枕头下。”小家伙蹭了蹭我的手心,叼着袋子窜出窗户,光屑在身后拖出条亮线,像道小小的流星。
站在窗前望着灵狐消失在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忽然想起厄里斯魔镜里哈利红着的眼眶。那孩子对父母的渴望太浓,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再看下去,怕是要被虚幻缠上。就像家族里那些沉溺于“如果”的长辈,总想着“若当初没选错”,最后反倒困在回忆里走不出来。
灵狐回来时,脖子上的袋子空了,嘴角沾着点巧克力渍。它跳上书桌,用鼻尖蹭了蹭我的手背,光屑亮得像在邀功。我摸了摸它的头,指尖还能感受到丝绒袋残留的温度。
窗外的雾已经散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书桌上,给《北欧符文详解》镀上层金边。或许哈利看到卡片会惊讶,或许他会懂那句“别当真”,又或许,他还会再去看魔镜——但至少,我递过了那把能推开另一扇门的钥匙。
苏家的规矩里,从不说“你该如何”,只说“路在这儿”。剩下的,得靠自己走。就像我当年接过家主印玺时,哥哥只说“不想做就不做”,最终的选择,终究在自己手里。
灵狐蜷回青玉盘旁,光屑落在书签留下的浅痕上。我翻开书,指尖落在“守护”符文上,忽然觉得,有些提醒,不必说透,像此刻的阳光,温温的,却足够照亮该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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