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格里的图案,兰听晚尝试过翻译,但由于主要精力都放在答题上,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现下他终于能静下心来,细细地拆解其中的含义,这么一看,果然发现了关窍。
太阳、花朵、钟表……分别对应夏天、花朵、时间,若是刻意地将这些含义往某个人身上靠,那么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赵青黛慢悠悠地走到兰听晚身旁,刚想探头再看看宣纸上的图案,兰听晚就“啪”的一声将宣纸叠起来,仔细地收好放在衣襟里。
赵青黛微微一笑:“娘娘,分明是我们一起得来的奖励,您这样藏私……不太好吧?”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兰听晚指尖在他肩膀上一戳,“且不说你在答题过程中未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就算我独占,你又能奈我何?”
“不如何,只是想提醒娘娘,和他们走得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
兰听晚冷笑一声:“不和他们走得近一点,难道与你们搅和成一团?”
虽然自在天的人立场不明,对兰听晚几人的目的不一定单纯,但至少真的帮过他们。
而仙云楼……呵呵。
“娘娘是否觉得仙云楼的所作所为就是十恶不赦、泯灭人性?”赵青黛道,“其实……他们两人也并没有多高尚,说不定内里的根,比仙云楼还要黑呢。”
这是要和他摊牌了?兰听晚扫了赵青黛一眼,不动声色道:“难不成你还想为仙云楼洗刷清白?说楼主和他手底下的一众教徒都是有苦衷的?”
“不,我并非是想为仙云楼张目,只是想提醒娘娘一句……”
他俯下身,垂首停在兰听晚耳畔,语声骤沉,字句如缕,缥缈无依道:“……小心身边人。”
兰听晚猛地推开他:“我看最应该小心的就是你,有你在,运气都给我带差了,什么倒霉事都接二连三地撞上来!”
语毕,院门外便传来一阵慌慌张张的声音:“娘娘!不好了!您快来看看吧!”
明蝉衣气喘吁吁地跑到兰听晚面前,撑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气:“……娘娘!出、出事儿!臣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一个人仓皇失措地跑来,却不见风相旬的踪影,言语间又迟疑着不敢挑明情况,此处又是风家旧宅,出的事恐怕与风相旬脱不了干系。
“让你们俩跑那么快不等我,现在出事了倒想起我了。”兰听晚回头看了赵青黛一眼,眸底余愠未散,猛一拂袖,衣袂翻飞间,已大步踏出院门,“带路!”
……
“前面就是风老爷和风夫人的房间了……”明蝉衣战战兢兢地观察着兰听晚的神色,“娘娘您准备好了吗?”
赵青黛道:“一个房间而已,有什么好准备的?难不成你在里面安排了什么惊喜给娘娘?”
房门紧闭,四下静得落针可闻。三人的脚步声在这片死寂里被衬得格外清晰,落叶被踏得碎响,在空庭里悠悠回荡,更衬得小院静得骇人。
直觉告诉兰听晚,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他不想看见的东西,至少是赵青黛觉得他不想看到的。
“只要你们别再给我突然玩消失,我就准备好了。”兰听晚走到房门前,冷淡道。
“哦——原来还是害怕啊。”赵青黛恍然大悟,“那可就要让您失望了。我可不会像他们一样捂住您的眼睛,生怕您被吓到一点,连跳个湖都要四个人护送,有这么娇贵吗?”
等等……自己什么时候跳过湖?还被四个人护送,难道是指昨天晚上花船爆炸时他们跳湖求生吗?
兰听晚尚未来得及开口辩驳,后心陡然遭一股巨力猛撞,身形踉跄着往前扑去。
赵青黛陡然出手,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掌心裹挟着劲风拍在兰听晚后背,硬生生将他推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这次没了围着您打转的哈巴狗,就亲眼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吧……”
房门被猛地撞开,兰听晚趔趄着摔进屋内,肩头恍惚间擦过了什么事物。未及站稳,便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浑身血液瞬时僵住。
那是一具用白绫吊在房梁上的枯骨残骸,被兰听晚的撞击力道带得晃悠起来,白绫绷得笔直,在木梁上摩擦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颅骨空洞的眼窝正对来人,黄褐色的骨骼表面蒙着层陈土,簌簌往下坠落,几缕枯槁发脆的残发,随着晃动悠悠飘落在地。
而包裹于枯骨外的,竟是一袭异常鲜艳、完好得刺目的猩红衣袍,恍若吸尽了这具骸骨残存的精气血肉,竟从骨缝里“长”出来一般,死死贴在嶙峋的骨架上。
随着它的晃动,浓郁的土腥味混着陈腐的霉味弥漫开来,兰听晚这一撞,似乎让这具寂静的骸骨重新“活”了过来。她在他面前,僵硬地、缓慢地荡着,那空荡的眼窝,仿佛不管怎么变换着角度,都死死地钉在他身上。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吓死我了!为什么没有高能预警,节目组nmsl】
【幸好我开了青少年模式,遇到这种画面都会自动弹出广告,提醒我去买节目周边。】
【那我还是看这个吧,一时的惊吓可能需要很久才能治愈,但钱包空了可是真空了。】
【兰听晚的颜值可以横扫一切,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导播就给我马上切兰听晚特写听到没!】
【这个逼赵青黛,敢推我宝宝,你想挨打了是不!】
【这是谁的尸体啊?】
【放在风夫人和风老爷的房间里,还是一具女尸,你猜是谁?】
【谁这么用心险恶,人家儿子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就给他看这个???】
【求风相旬心里阴影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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