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容今抱着他转了好几圈:“倒打一耙。那是你单方面把我当宿敌,不该是你恨我吗?我明明对听晚爱得深沉。”
兰听晚知道,洛容今这一番高谈论阔,什么爱不爱的,明面上说的是他,实际上指的是自己。
需要被热烈的爱填满的是自己,需要被理解、被坚定地选择的还是自己。
他要的,是一双永不放开的手,是一个永远珍惜他、永远不背叛他的爱人,面前这个人,真的靠得住吗?
洛容今什么时候将他看得如此之透?就好像全身心都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无处可藏。但兰听晚却再没了那种羞耻与慌张。
他拍拍洛容今,示意他放自己下去:“摄像被你赶跑,嘉宾被你拦截。霸道的宿敌先生,能放我回去睡觉了吗?”
洛容今闻言,不由分说将他扛在肩上:“奴才马上送少爷回府歇息。”
……
兰听晚推开雕花窗,回身一望:“我们真的能进他的房间吗?”
风相旬荡在院里的秋千上,声音忽远忽近:“放心!你就算睡景昭床上他也不会介意的——”
“……倒也不必。”
透过床边的雕花窗往房间内里瞧:青烟袅袅小香炉,锋芒毕露红缨枪。榻边悬银铃,屏风绘虎纹。九连环、彩色毽,羊角灯、锦鲤缸,共同构成了谢景昭的一方小天地。
兰听晚随手拿起床榻边卷着的话本,书页间夹着根草绳书签,还留着他随手画的小剑、小马涂鸦,墨痕未干。
一切都那样鲜活,好像他从未离开。
指尖无意识拂过书页,一丝凉意与黏稠传来。兰听晚如期缩手,只见指腹已是一团乌黑墨迹沾染,再看书页,小马的头上赫然多了一个黑色的指印。
风相旬从秋千跳下来,摸了摸陶盆里养着的“龟将军”。
“这是景昭发明的饴手墨,里面加了蜂蜜、龟胶吸收水分,再辅以桐油隔绝空气,蚌壳粉最后形成一层酥松的软壳。外干内湿,只要一按,保证给爪子不老实的人上一课。”
兰听晚扯过风相旬的衣角,动作自然地擦净手指,在他衣服上留下一缕墨痕:“你现在不装了?最开始不是骗我没玩过这游戏吗?”
“没骗你啊,这些都是我从攻略里得知的信息,如实禀告而已。”风相旬将龟将军捉到兰听晚肩上放着,“表哥你别这么紧张行吗?”
龟将军骤然悬空,绿豆大的眼睛猛地睁大。下一秒,四只灰黑色的小爪子突然发力,指甲死死嵌进兰听晚肩头的衣料,再不肯松爪。
兰听晚一阵鸡皮疙瘩,整个人都僵住了:“快拿下去!”
风相旬捂住半边耳朵:“看给孩子激动成什么样了,别着急别着急,你别吓到龟将军,它受到惊吓,可是会爬你脖子,扑你脸上的哦。那场面我可控制不了。”
“风相旬你真是活腻歪了,快点拿走!”
龟将军一个打滑没踩稳,赶紧把脖子往前伸,用下颚轻轻磕了磕兰听晚的颈侧。
风相旬捻起一根肉干,旁若无人地喂起了小乌龟:“它这是喜欢你的表现,物似主人形,你就当圆了景昭的心愿吧。”
兰听晚气不打一处来,想伸手将乌龟拿下来,又怕它黏在自己手上,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想象它握在手里湿润的软滑感,只得大喊一声:“洛容今!你死哪儿去了!”
“奴才在!”洛容今一个滑铲将风相旬撞飞,三两下把龟将军请走,“启禀兰少爷,小的们在景昭少爷房中发现了一个隐藏空间,奈何才疏学浅,解不开通道谜题,求您指点迷津。”
兰听晚一搭手,洛容今立刻灵性地接住。
兰听晚狠狠瞪了风相旬一眼:“你给我等着,我找完线索出来,没你好果子吃。”
「向兰听晚发起争锋,你为龟将军的英姿所倾倒(计谋+5,胆量+10,兰听晚好感度-50)」
“又在小发雷霆。”风相旬从地上坐起来,拍拍裤腿的灰,“好,别让我一直等着就行。”
兰听晚抬抬下巴,洛容今迅速将龟将军贴在了风相旬脸上:“这就是欺负我们兰少爷的下场。”
“小洛子,我们走。不和他一般见识。”兰听晚赞赏地看了洛容今一眼,“你做得很好,晚上自己去讨赏。”
“老奴誓死追随大少爷!”
……
陆南驰敲了敲书架后的墙面:“声音清脆空旷,且书架与墙面之间留有缝隙。房间从外部看起来大、实际内部空间不足。确有密室无疑。”
“水磨青砖,北斗七星剑阵。”卿轻在房间东侧转了一圈,“景昭这孩子实在,剑坪都搬到房间里来了,这是做梦也在练剑?”
剑阵由七块玄色青石板铺就而成,石板微沉,表面以银线镶嵌北斗七星图案。石板并非直线排列,而是依循星象弧线布置。
应如是对着剑阵仔细观察半晌:“恐怕不是为了练剑这么简单,石板下也有机关,与密室相连。”
“那敢情好。”卿轻愈加兴奋,“若素哥,你们那边什么情况,找到了吗?”
“有发现。”房间西侧,安之拨了拨静置于案的七弦古琴,“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绿绮琴,音色清越,琴身温润,无愧四大名琴美称。”
“这又是琴又是剑的,景昭真是多才多艺,文武双全啊。每天净在屋里捣鼓音乐舞蹈了。”洛容今抢着为兰听晚开路,率先推门走了进来。
兰听晚扬扬手中话本:“破解密室前,不如先来复盘一下目前的几个案件?”
“我说说我的几个推断。第一、杀李斯年的人和杀谢景昭的人是同一波,并且都来自仙云楼。”
“为什么?”卿轻还没转过弯来。
“按照动机推断,若是苍术及背后势力动的手,为何不在青楼烛火熄灭当夜就解决他,反而要等到昨日才下手?如果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摆脱嫌疑,黑灯瞎火的,不管是灭口还是逃跑,不是更加容易?”孟应枕指尖微屈,自横架的长剑柄端摘取,腕间一转便将剑贴在了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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