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贾张氏出手,不然这些东西白白丢了,现在倒有人高价回收,真是赚了!”
李锦年笑着躺下休息。
次日清晨,敲门声吵醒了李锦年。
他揉着眼开门,易忠海带着贾东旭和秦淮茹堵在门口。
秦淮茹挺着肚子,捧着一堆衣物哀求:“锦年,这些是我婆婆拿的东西,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贾东旭手里提着锅碗瓢盆,除了吃的和调料,基本都还了回来。
“不必了。”
李锦年冷着脸,“等警署定损再说,别打扰我睡觉!”
他正要关门,易忠海拦住他:“锦年,贾家确实不对,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商量个赔偿吧。”
贾东旭急忙附和:“对!那笔钱我不要了,就当赔给你!”
“赔偿?”
李锦年气笑了,“用我的钱赔我?”
他看了眼秦淮茹的肚子,对贾东旭说:“我不要钱,还能倒给你钱。”
贾东旭眼睛一亮:“真的?给多少?”
“让你媳妇陪我过夜,按市价双倍付账。”
“畜生!”
贾东旭怒吼,“她怀着孩子呢!”
“哟?”
李锦年挑眉,“你还知道她怀孕?那你们让她用冷水洗衣、伺候全家,连饭都吃不饱?”
贾东旭哑口无言,秦淮茹低头落泪,后悔当初没选李锦年。
易忠海见谈不拢,拉走了两人。
李锦年没了睡意,骑车出门散心。
路过包子铺,发现许凤玲在打工,便凑上前:“妹妹怎么在这儿?不是供销社上班吗?”
“滚!谁是你妹妹!”
许凤玲瞪了他一眼,转身忙活。
李锦年高声点单:“四个肉包去肉,四个菜包去皮,别留半点痕迹!”
“有病吧?”
许凤玲皱眉,“到底买什么?”
“你生气的样子真漂亮。”
李锦年笑嘻嘻接过包子,又要了杯豆汁,没再纠缠。
他暗自琢磨:这姑娘拼命兼职,应该挺有钱——今后或许能吃上她的软饭?
一回头,昨天的大眼珠子正盯着他,身旁还跟着个小皮球。
小皮球只有两岁左右,肚子鼓胀异常,四肢却纤细瘦弱。
这是典型的营养不良症状,幼儿发育迟缓时内脏会堆积在腹腔,导致这种不协调的体态。
果然如此!今天专程来等我的!李锦年心中了然。
那个叫大眼珠的孩子,显然是记得他昨天说只给一次的话,今天又带了同伴来碰运气。
照这样下去,下次是不是要把母亲也带来?
昨日李锦年怀疑他们是职业乞讨团伙,为了求个心安才施舍了钱财。
现在确认他们是真正的贫苦人,反倒生出了恻隐之心。
以他每月37.5元的工资收入,这点开销算不得什么。
看着小皮球的模样,李锦年招手唤两人过来。
大眼珠牵着小皮球慌张跑来,连声道谢。
小皮球也咿咿呀呀地学着说:谢......谢......
李锦年没有回应,只是向许凤玲又买了两碗肉粥和几个包子。
许凤玲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打算打一辈子光棍,让老李家绝后吗?
怎么?难道你愿意嫁给我?李锦年笑问。
许凤玲甩了个白眼,扭头不再理他。
李锦年笑着看她几眼,转头对两个孩子说:吃了我的东西,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清晨七点不到就被吵醒的李锦年,距离八点半上班还有段时间,可不想提前去单位干活。
本想和许凤玲闲聊解闷,见她生意正忙只好作罢。
逗弄这两个孩子倒也不错。
大眼珠突然停下进食,连带小皮球也不敢再吃。
我有那么像拐卖儿童的?李锦年戳戳小皮球的肚子:不想说就算了,快吃吧。
下不为例,带谁来都不给了!
他并非真要做慈善,若非今日闲来无事,未必会理会这两个孩子。
大眼珠犹豫片刻说道:我叫望舒,她叫婉婉。
说完忐忑地看着李锦年。
望舒?婉婉?李锦年略感意外。
这两个名字显然出自《楚辞》,说明他们出身可能不一般。
这时他才注意到,大眼珠破旧的外衣下隐约露出丝绸衬里。
伸手触碰确认后,大眼珠涨红了脸,将小皮球护在身后。
寒冬腊月还穿单薄的丝绸,这大概是他们仅有的衣物了。
吃完跟我走,给你们找些厚衣服。
李锦年摆摆手。
大眼珠立即带着小皮球鞠躬道谢,狼吞虎咽起来。
许凤玲默默注视着,目光柔和了许多。
不多时,李锦年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四合院。
正值上班时间,邻居们见到他领回两个小乞丐,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李锦年居然会收留小乞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他最近花钱如流水,八成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造孽啊!李家出了这么个缺德玩意儿!
快!找壹大爷!院里进人贩子了!
李锦年瞥了眼喧闹的人群,懒得理会那些闲言碎语,转身对两个孩子嘱咐:乖乖等着,我去拿衣服给你们。
刚踏进门,易忠海和贾东旭带着穿警服的何雨水堵住了去路。
李锦年,你拐带孩子?易忠海板着脸质问,何雨水也投来审视的目光。
拐孩子还往自己院里带?你当我傻?李锦年冷哼一声就要往里走,却被何雨水抬手拦住。
怎么才肯放了我哥和贾婶?
看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李锦年挑眉:求人就这态度?
何雨水扯出个僵硬的笑:咱们都是老邻居,你和我哥从小玩到大,何必闹这么僵?
笑得难看,重笑!
何雨水深吸气,挤出生平最甜美的笑容:现在满意了吗,李锦年同志?
这还差不多。
李锦年扫了眼面色阴郁的贾东旭,你哥好说,贾张氏我可没法子。
何雨柱顶多是打架 ** ,签个谅解书就能放人。
但贾张氏拦路抢鱼加上入室行窃,轻则三年牢饭,重则要吃枪子儿。
何雨水自然清楚,歉然地看向易忠海:我只能帮到这个程度,贾婶那边...
老谋深算的易忠海点点头,他本就不愿贾张氏回来。
现在能去办手续吗?我怕耽误我哥工作。
何雨水又挤出个假笑。
一件衣服就想打发我?李锦年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转,把你们 ** 的旧衣裳拿来。
贾东旭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被追问母亲抢走的那些衣物。
易忠海家的旧衣早给了秦淮茹,此刻也默不作声。
何雨水只得领着李锦年去自己屋里。
翻找衣物时她低声道:这些是给孩子的。
若还要别的补偿,可以商量。
其实何家兄妹本质不坏,与李锦年也没深仇大恨。
望着她忙碌的背影,李锦年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们受过贾家和易忠海的恩惠。
可方才要衣服时,贾东旭装聋作哑,易忠海闭口不言,你真没想过为什么?你哥落到这步田地,根源在哪儿?
何雨水动作微滞,沉默着扔来几件衣服继续翻找。
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心里那道坎始终过不去。
你说的这些... ** !转身看见李锦年正嗅着自己换下的内衣,何雨水涨红着脸掏出 ** :我要告李锦年挑衅地扬起嘴角:没人证没物证,你凭什么抓我?说着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嗅了嗅。
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指节发白地攥着拳头:你...你这个 ** !最终只能愤愤收回手。
别多想,李锦年晃了晃手中的衣物,我就是检查有没有霉味,这么久早没味道了。
何雨水死死瞪着他,眼中写满不信。
刚才说要报酬是吧?李锦年突然凑近,不如给我件原味内衣?
......何雨水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哈哈!李锦年大笑着转身,拿纸笔来,我给你哥写谅解书。
何雨水扭头就走,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失控。
这个往日不起眼的邻居,今天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不久后,李锦年将写好的谅解书按上手印,带着打包好的旧衣物找到两个眼巴巴等着的小孩。
院里不少邻居盯着那堆衣物眼红,要是贾张氏在场,怕是早就闹开了。
住哪儿?送你们回去。
李锦年问道。
大眼珠子犹豫片刻:西城大杂院......
穿过破败的巷弄,一阵空灵的吟唱声突然飘来,惊得李锦年寒毛直竖。
是我妈妈......孩子小声解释。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阴冷的房间里,一袭红衣的女子蓦然回首——乌发如瀑,肤若凝脂,惊鸿一瞥间让李锦年忘记了呼吸。
红衣女子望着怔愣的李锦年,微微蹙眉轻声道:“望舒、婉婉,到屋里来……”
那对圆溜溜的眼珠见女子神色不悦,连忙拽着滚圆的小家伙进了屋,乖乖贴在她身侧。
红衣女子目光清冷地扫过李锦年:“何人?为何来此?”
“李锦年。”
他莫名打了个寒颤,又补充道,“方才给他们送了些衣裳,怕孩子拿不稳,便跟来看看。”
女子垂眸,见大眼珠冲她点头,这才略带歉意地起身:“请进吧。”
踏入屋内,李锦年才看清她一袭丝绸红衣似是嫁衣,诡异的氛围愈发浓重。
见她指尖无茧,他直言道:“可会缝补?”
“不会。”
沈寒柔耳尖微红,赧然摇头。
沉默片刻,李锦年又问:“能说说你的事么?”
“沈寒柔。”
她嗓音如清泉击玉,寥寥数语便勾勒出半生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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