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间他便明白,这是先天童子功带来的肢体协调性。
如今他这双手,活像两台精密车床。
“七级考核绝对没问题!”
想到即将翻倍的工资,李锦年手下动作更快了。
易忠海那老小子每月99块的收入,马上就不算什么稀罕事了。
同事凑过来搭话:“锦年,年底考级报名不?”
李锦年正想着心事,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由于易忠海和贾东旭长期造谣,他在厂里人缘一向不太好。
打招呼的是新调来的工友王根基,两人偶尔需要一起干活。
哦,你是根基同志吧?李锦年露出笑容。
王根基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能不能别叫我根基?
李锦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那叫你小王?
王根基:......
沉默片刻后,李锦年问:我待会去报名考核,你呢?
我......王根基支吾道,怕考不上。
原来今年刚结婚的王根基急需用钱,但又担心失败后两年内不能重考,孩子出生后日子会更难熬。
中午休息时,李锦年填写了报名表。
文员接过后惊呼:二级钳工要跨考七级?还加报四级焊工和装配工?
负责的赵科长一把夺过表格:胡闹!她原本对相貌堂堂的李锦年有好感,此刻只剩恼怒。
赵科长别生气,贾东旭突然插话,这人就爱吹牛,还造谣生事!周围顿时响起哄笑。
李锦年直视赵科长:我坚持报名。
如果失败,自愿永久放弃考核资格。
年轻人别太张扬。
赵科长皱眉。
年轻人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李锦年意有所指,总比某些萎靡不振的强。
赵科长红着脸啐了一口,旁边的女文员也羞得别过脸去。
人群中情绪最激动的并非那些女工,而是面色铁青的贾东旭——李锦年那句的嘲讽像刀子般扎进他心里。
放屁!你就剩张嘴能嘚瑟!贾东旭脖梗青筋暴起。
李锦年挑眉冷笑,嫌我耍嘴皮子?那你报个名啊?不要求跨工种,同工种升一级就行。
我...我......贾东旭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他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可当着全车间人的面,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也吐不出半句硬话。
僵持中贾东旭突然阴笑:姓李的,敢不敢赌?我赌你根本考不过!
李锦年早料定这怂包不敢应战,本只想噎他两句。
毕竟跟个将死之人较什么劲?可对方偏要往枪口撞——
不赌。
李锦年瞥了眼他磨毛的袖口,穷得叮当响,拿什么当赌注?
三十块!老子是班长,月薪二十八块!再加两块凑整!贾东旭拍桌吼道,溅起一片浮尘。
二级工都没当上班长,你一级工凭什么?李锦年这话引得周围工人纷纷侧目。
按规定班长至少四级工起步,此刻众人盯着贾东旭的眼神已带刺。
李锦年故作惶恐:全家五张嘴等你养活,输了不得讹上我?
孬种!贾东旭见状大喜,那改赌注!输了你跪着喊爷爷!
李锦年佯装暴怒拍案而起,立字据按手印!免得有人赖账!
公证处前,赵科长看着两人按下红指印,余光扫过李锦年抽搐的嘴角——这小子方才眼底闪过的精光可没逃过她眼睛。
贾东旭正眉飞色舞跟狗腿子商量庆功宴,李锦年却已转身走向食堂。
隔着嘈杂人声,易忠海皱眉听完了徒弟的汇报,手中铝饭盒砸在凳子上。
师傅,那小子这回可栽了!昨儿请闫家吃饭,今早又在外面吃,这些年攒的娶媳妇钱全搭进去了,往后怕是要绝后喽!
易忠海皱了皱眉:少操这份心,你专心备考才是正经,班长这位置要是保不住......
贾东旭自知失言,闷头应道:师父,你说李锦年咋突然转了性?难不成讨不着媳妇,索性破罐破摔?
易忠海摇着头也想不明白,只觉得这李锦年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暗自懊悔当年闹僵了关系——虽说李锦年不愿给自己养老,可比眼前这个连家都养不活的糊涂蛋强多了。
焊工车间里,王根基端着饭盆凑到李锦年跟前:你真报名跨考了?
嗯,回头教我用焊枪。
啥?你连焊枪都不会使就敢报考?王根基瞪圆了眼,自己苦熬五年才考上二级焊工,这人居然......
他气鼓鼓啃着窝头说:年轻气盛让贾东旭给激着了吧?
李锦年笑而不答。
饭后跟着王根基学焊接时,老焊工惊得合不拢嘴:你逗我玩呢?这手艺起码五级水准!
鱼鳞焊那些真功夫还得学。
李锦年掂量着焊枪,你再练练理论,考 ** 不难。
开工铃响起时,李锦年正要去装配车间找人讨教,迎面被易忠海拦在了过道上。
李锦年抬脚要走,易忠海立刻板着脸拦住他:生产线这么忙还乱跑,你眼里还有没有集体?
我按件计酬,干完活爱去哪儿去哪儿。
李锦年冷笑。
易忠海阴沉着脸:干完了?别是糊弄吧?拿过来检查!
李锦年只好取来加工件。
易忠海接过零件装模作样查验:这要装配用的必须严格......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每个尺寸都精准得挑不出毛病。
难道这小子真达到七级工水准?二十五岁的七级钳工,再熬些年当上工程师......易忠海攥紧零件,忽然懊悔当年的决绝。
别以为做个样板就能蒙混过关!他咬牙喝道,把剩下的全拿来挨个查!
明天就是晋级考核,这明摆着要阻挠李锦年学习装配技术。
即便通过七级考试,拿不到装配认证照样得赔贾东旭三十块。
老东西!李锦年甩手就走:要查自己查!有一个不合格我立马走人!
易忠海愣在原地,转念又笑起来。
他本打算找茬后假意教导,现在倒省事了——只要抓住把柄,还怕这愣头青不给自己养老?
可当他在工位连查二十多个完美零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锦年早已在装配车间练熟技术,下班时特意买了鲜鱼。
刚进四合院,闫埠贵就凑过来:今儿又改善伙食啊?
正想找您商量个事儿。
李锦年晃了晃鱼篓。
闫埠贵心头一紧,警惕地打量着李锦年:找我有事?
听说您有张自行车票,李锦年开门见山,能不能转给我?
闫埠贵眯起眼睛盘算起来。
这票在他手里也是闲置,要攒够买车的钱还得等上好几年。
他很快拿定主意,脸上堆起笑容:好说好说,咱们边喝边聊。
两人寒暄几句后,李锦年转身走向中院,迎面撞见换了新装的许凤玲。
她好奇地打量着李锦年——昨儿个又是打架又是请客,完全不像他往日的做派。
更奇怪的是,这人似乎比从前精神多了。
许凤玲刚要开口打招呼,贾张氏就踉跄着冲过来抢鱼:小兔崽子!昨天害我摔伤腿,今天还敢买鱼?正好拿来给我补身子!她疼得龇牙咧嘴,却仍强撑着耍横。
老虔婆,李锦年冷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扑空摔倒,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见长。
看来内劲开始发作了,他在心里暗笑。
许凤玲突然插话:李锦年,你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她促狭的笑容让李锦年心头一紧,果然发现自家房门大敞,厨房被人翻动过。
你什么意思?他故作慌张地质问许凤玲,余光却瞥见贾张氏神色躲闪。
老东西!你干了什么?
贾张氏梗着脖子嚷嚷:我腿疼得吃不下饭,找你算账没人应,拿点东西怎么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反而更来劲:昨天请闫家吃饭,不就是惦记闫解娣那丫头吗?就你这德行,活该打一辈子光棍!把鱼交出来!
四周邻居虽然皱眉,却都保持沉默。
李锦年不再废话,沉着脸朝贾张氏走去。
贾张氏撇嘴冷哼:哼!算你有点眼力见儿,赶紧把鱼交出来!
谁知李锦年突然扬起手臂。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贾张氏肥厚的脸颊上,要不是嫌她腌臜,李锦年真想再补几记耳光。
我的东西宁愿喂畜生,也不会便宜你这个老刁婆!
闻声赶来的秦淮茹拨开人群,正撞见李锦年掌掴贾张氏的场景。
李锦年!对长辈动手?还专打脸?
不等李锦年应答,提着饭盒下班的何雨柱立刻跳脚怒骂:畜生不如的东西!连老人都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锦年冷眼扫过何雨柱,懒得与他纠缠,转头厉声呵斥贾张氏:入室 ** 加拦路抢劫,够你在牢里安度晚年了!
恰在此时,许大茂踏进院门,一眼瞧见何雨柱和李锦年剑拔弩张的对峙。
虽未目睹昨日 ** ,但听了个大概的他立即煽风 ** :傻柱!愣着干什么?揍他啊!该不会是怂了吧?
许凤玲蹙眉劝阻:别在这火上浇油,今天这事可不好收场!
少管闲事!许大茂不屑道,不就是进了供销社?倒摆起谱教训你哥来了?!
这边贾张氏终于回过神来,当即瘫在地上撒泼打滚,活像头待宰的老母猪。
大伙都瞧瞧!都瞧瞧啊!
这小畜生光天化日就动手打人!
老贾啊!你快睁眼看看呐!把这个野种收走吧!
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啦!
易忠海和贾东旭因讨论考核耽搁了时间,晚归时见穿堂聚着人群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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