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在做梦……我穿越了?”
李锦年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清晰的痛感让他确认了这个事实。
睁开眼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简陋的土木房里,屋内摆放着斑驳的老式木柜、磨损的搪瓷盆和一张旧木床——全是早已消失在记忆里的老物件。
他静下心来梳理混乱的思绪,意识逐渐清晰——现在是1962年,他是轧钢厂的一名二级钳工,月薪37块5毛。
父母早年在战乱中牺牲,虽无亲族依靠,但因国家优待,分到了这间三十来平的中院偏房。
这栋四合院住着十几户人家,由三位大爷管理——前院的闫埠贵、中院的易忠海和后院的刘海钟。
李锦年的邻居是何雨柱,对门住着何雨水,此外还有贾家、许家和聋老太太……
“这不是《四合院》的世界吗?”
那些熟悉的名字让他恍然大悟。
只是细节略有不同:闫解娣已16岁,而贾家的棒梗才7岁。
想到剧中那些“人才”
——精明的易忠海、计较的闫埠贵、撒泼的贾张氏、手不干净的棒梗,李锦年顿感太阳穴突突直跳。
更糟的是,翻涌的记忆告诉他,昨天刚和贾家爆发了一场冲突。
棒梗偷了他的红糖,还砸烂新买的暖水壶。
他上门理论时,贾张氏当即哭天喊地“招魂”
,秦淮茹抹着眼泪扮委屈,贾东旭更是挥拳相向。
推搡间,原主后脑狠狠撞上柱子……
回头看向洇着暗红血迹的枕头,李锦年眼神骤冷——这群人竟任他流血昏迷,连医院都没送!
恨意如潮水漫上心头。
事实上,积怨远不止于此:年少时易忠海就盘算着让他养老,被拒后竟在婚事上使绊子。
当年街道办主任牵线他和秦淮茹,明明两情相悦,却被易忠海造谣拆散,转头将秦淮茹塞给贾东旭。
此后更是四处败坏他名声,害他至今孑然一身。
“好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他攥紧被角,指节发白。
无数纷杂的念头如走马灯般在李锦年脑海中闪过,令他攥紧了拳头。
“这群畜生,早晚要你们好看!”
压下翻涌的情绪,他闭目凝神,意识沉入那片灰雾缭绕的神秘空间——这是穿越时系统馈赠的随身空间。
可惜那系统发放完**秘籍与基础奖励后便陷入沉寂,最初他还当是南柯一梦,浑浑噩噩将东西堆在角落。
“扩容空间的奖励已自动生效,实际到手只有两样。”
泛黄卷轴与五张十元纸币静静悬浮。
卷轴封皮写着《先天童子功》,解开禁制的刹那,鎏金文字化作星河灌入眉心。
** 分三境:上境需元阳未泄至十八岁,可铸就无垢体魄;中境练出内家真气;下境则需阴阳相济,化气为罡。
随着经脉轰鸣,他浑身骨骼爆出脆响,毛孔渗出黑泥,五感骤然清明,丹田处隐约有热流盘旋。
“上境自动圆满...这 ** 真够邪门。”
李锦年挥拳破空,气流呼啸声中眯起眼睛,“得找个媳妇才能继续练?”
沾染污垢的衣衫紧贴皮肤,他抓起搪瓷盆准备出门。
院里公厕旁的自来水池总是挤满人,果然撞见正撅着屁股洗脸的贾张氏。
“没爹教的玩意!和小孩置什么气!”
老妇人甩着水渍率先发难。
要在从前,李锦年或许会捏着鼻子认了,毕竟和寡妇对骂怎么看都是吃亏。
但此刻他斜睨着对方冷笑:“急什么?等您躺板板那天,我定放两挂鞭炮庆祝。”
“小畜生你说甚?”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最忌讳别人提秦淮茹——全院男人偷瞄的俏寡妇,尤其何雨柱那舔狗整天围着转。
李锦年一脚踢翻洗衣盆:“装什么糊涂?胡同口谁不知道你给王婶拉皮条!”
喊声惊飞屋檐下打盹的麻雀。
贾张氏气得跳脚,嗷一嗓子扑上来:小畜生,我跟你拼了!
李锦年灵巧闪身,贾张氏收不住势,摔了个嘴啃泥。
离我远点,别脏了我的衣裳。
他掸了掸衣袖,眼里带着讥诮。
老贾啊!你快显显灵吧!贾张氏拍着地干嚎,这野种欺负我们娘俩啊!快把这挨千刀的收走吧!快来人评评理啊!
院里渐渐聚拢了人。
秦淮茹挺着孕肚掀开门帘,嗓音柔柔的:李锦年,老人再有错也不能动手呀。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李锦年目光如刀,逼得秦淮茹垂下眼帘。
她绞着衣角的样子楚楚可怜,倒让贾张氏更来劲:不要脸的贱蹄子,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
贾张氏张牙舞爪又扑上来,李锦年暗中伸脚一绊,顺手往她腿筋处点了记暗劲。
这胖婆子至少要瘸上三五天。
这时何雨柱踹门出来,见状暴喝:龟孙子敢打老人!抡拳就要上前。
李锦年后发先至,一记直拳轰在他鼻梁上,打得这位四合院战神踉跄后退。
傻柱,你替秦寡妇出头多少回了?李锦年冷笑,连手指头都没碰着吧?我可不一样——他故意拖长声调,她身上哪儿我没摸过?这话倒不假,当年两家议亲时,两人确实有过肌肤之亲。
贾东旭散布李锦年作风不正的谣言正是源于此事。
过去的李锦年或许会顾忌名声选择隐忍,但如今的他已无所畏惧。
既然你们敢造谣——
那便让谣言成真,看看到头来谁更难看!
围观街坊听见李锦年坦然承认,纷纷向秦淮茹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年头民风保守又重男轻女,这般丑事传出去,吃亏的终究是女人和她丈夫。
秦淮茹被众人盯得脸颊发烫,想辩解又怕越描越黑。
何雨柱这会儿刚缓过劲,一听李锦年的话顿时暴跳如雷,可刚张嘴就牵扯到红肿的鼻梁,疼得倒抽冷气。
恰巧闫解娣瞥见他高高肿起的紫红鼻头,吓得尖叫道:妖怪啊!——原来李锦年那拳角度刁钻,硬是把何雨柱的鼻子揍成了猪拱嘴。
闻声赶来的三位大爷挤进人群,易忠海瞧见何雨柱的惨状急道:傻柱?伤着没有?
没、没事!何雨柱强撑着脸面嚷嚷,是我大意没躲开!这小子玩阴的!说着就要扑向李锦年。
易忠海假意拉扯两下,实则存心要让李锦年吃苦头。
谁知一声脆响,何雨柱挥出的拳头还没沾到衣角,整条胳膊就被卸了关节,疼得他惨叫连连。
易忠海见状厉声呵斥:李锦年!公然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眼瞎就当捐了。
李锦年冷笑着指向耷拉着胳膊的何雨柱,他动手时怎不见你放屁?
易忠海没料到对方竟敢顶撞,铁青着脸训斥:即便如此也不该下重手!
行啊,我认罚。
李锦年故意拖着长腔,扫一个月院子,保证下不为例。
这话逗得许凤玲咯咯直笑,众人这才想起昨日何雨柱打伤李锦年时,易忠海也是这般轻描淡写处理的。
刚回院的贾东旭正撞见这幕:老娘瘫坐在地,师父脸色难看,妻子面泛红霞活像受了欺辱。
听到许凤玲复述李锦年模仿易忠海的原话,人群中响起窸窣议论:昨儿李锦年头都破了呢...偏心得太明显了...但碍于八级钳工的权势,谁也不敢高声言语——毕竟整个胡同大半都是轧钢厂的,谁敢得罪能在领导跟前说话的易师傅?
刘海钟听见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顿时感到彰显权威的时机到了,快步走到人群 ** 。
这件事我来说几句。
大伙儿都清楚,贾东旭跟何雨柱向来交情匪浅,昨天贾东旭对李锦年动了手,今天李锦年又打了何雨柱,我看这事儿就算两清了,就罚李锦年打扫院子一个月吧。
以后你们仨都要引以为戒,别再......
贾张氏立刻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嚷道:什么叫交情匪浅?刘海钟!不会说人话就闭上你的嘴!
本就怀疑何雨柱跟秦淮茹有染的她,被这话一激更添疑心。
什么叫两清?这算哪门子扯平?李锦年瞧着刘海钟的嘴脸,不悦道,我刚才那是自卫,是正当防卫。
贾东旭昨天那是恶意伤人,凭什么要我扫一个月院子?
贾东旭搀扶着母亲,听她描述完经过后立即叫嚷:没错!不能这么算了!李锦年先打我妈,又诬陷我媳妇,还揍了何雨柱,这三桩罪必须严惩!
诬陷你媳妇?李锦年冷笑着反问,是不是诬陷你自己心里没数?要不要我说说她身上胎记的位置?
你...你胡说什么!贾东旭涨红了脸,突然破口大骂:小畜生再胡说八道,我跟你拼了!
嘴上虽硬,但看到何雨柱的下场,贾东旭终究没敢出手。
李锦年瞥了眼瘦弱的贾东旭,懒得搭理。
看日子推算,贾东旭离出事也不远了,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惹上嫌疑。
都消停会儿,邻里之间的小摩擦何必闹大?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易忠海眼见局势不利,连忙打圆场驱散众人。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默不作声。
李锦年咬牙咽下这口气。
从前他是院里的透明人,如今初来乍到没有话语权,多说无益。
况且已在贾张氏身上埋了后手,静候即可。
离开四合院后,李锦年先去澡堂沐浴,又置办了几身新衣和鱼肉菜蔬,哼着歌返回。
刚进院门就被闫埠贵截住:锦年啊?哟!买这么多好吃的?!
李锦年可不愿委屈自己,直接买了大块五花肉、两只肥母鸡、鲜鱼配时蔬,足足花了六块钱——这年头够寻常人家一个月的开销。
闫埠贵盯着满手的食材,眼睛顿时发亮。
更让他震惊的是李锦年的变化:崭新呢子大衣配笔挺西裤,油亮的背头下是白净的面庞,活脱脱从月份牌走下来的摩登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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