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是被山寨就是被舆论围攻，朱昌寿憋屈得很。
“格局！还是要把格局打开！”他挥舞着震震如意。
“陆地上这帮地头蛇，朕暂时啃不动，难道朕还不能去海上闯一闯？那可是蓝海市场！真正的蓝海！”
“陛下，您是说开海贸？可......”旺财在一旁听得直冒冷汗。
“可什么可！”朱昌寿不耐烦地打断。
“你们知道啥叫全球化吗？知道啥叫海洋经济吗？海的那边，是香料！是白银！是等着被朕......被大明先进文化和商品征服的广阔天地！”
“朕要组建一支强大的舰队！名字朕都想好了，就叫‘皇家庄严舰队’！
既能展示国威，又能开展友好贸易，顺便......咳咳，是顺便收取合理的‘航线管理费’和‘贸易保护费’！”
说干就干！
朱昌寿立刻召集工部、兵部以及技术学院的骨干，宣布了他的“大航海计划”。
朝堂之上，不出意料，又是一片反对之声。
“陛下！茫茫大海，波涛险恶，且易引来倭寇觊觎！劳民伤财组建舰队，不如固守海防，与民休息！”
“陛下雄心，臣等佩服。只是这舰队所耗甚巨，不知内帑......可否支撑？若再发行‘海军建设预售券’，恐民间心有余悸啊。”
朱昌寿早有预料，胸有成竹地抛出了他的“完美”计划：
“诸位爱卿多虑了！朕此举，并非纯为消耗国帑。舰队所需战舰，由沿海卫所战船改建，节省成本！
水手兵员，从沿海渔民和漕运兵丁中抽调，经验丰富！至于启动资金嘛......”
朱昌寿嘿嘿一笑，“朕的内帑，以及‘怒鸟’产业和‘震震如意’的利润，足以支撑前期投入！咱们这叫‘以商养战，以战促商’！”
他避开了国库，直接用自己小金库的钱，这下连严敬潼都找不到太多理由反对了。
反正花的不是国库的钱，你皇帝爱折腾就折腾去吧，赔光了正好看笑话。
于是，在大明官僚体系或明或暗的抵制和看戏心态中，“皇家庄严舰队”项目，磕磕绊绊地上马了。
第一阶段：船只改造，魔改横行。
工部和沿海卫所接到命令，要求将一批状态尚可的旧战船进行“商业化改装”。
命令里还附带了皇帝陛下亲自绘制的“改装建议图”。
卫所的工匠们看着那图纸，面面相觑。
“这，皇上让在船头加个这么大的金元宝雕像？”
“还说要在桅杆上挂满‘怒鸟’旗帜和‘大明福彩’的广告幡？”
“这船舱改造要求分出‘豪华贸易洽谈室’、‘商品展示区’、还有‘皇家烤肠流动售卖窗口’？”
“这改出来的还是战船吗？这分明是个漂浮的百货商场加广告牌！”
最终，在工匠们“尽量尊重原设计”的努力下，第一批三艘“魔改”战舰出炉了。
船头的金元宝变成了一个略显抽象的圆球，广告幡缩小成了几面可怜的旗子，但“烤肠售卖窗口”被忠实地保留了下来，朱昌寿坚持认为烤肠是“贴近民生，服务船员”的重要举措。
第二阶段：人员招募，奇葩辈出。
舰队提督的人选让朱昌寿犯了难。
懂水战的将领大多保守，不乐意干这“商不商兵不兵”的活儿。
最后，“万能胶”旺财再次被拉上场。
“旺财啊，陆地上的事儿你先放一放，这舰队提督的重任，非你莫属！朕封你为‘巡海贸易总监兼庄严舰队提督太监’！正四品！”
旺财：“......”
从太监到cFo，现在居然要当海军司令了？！可他还是个旱鸭子啊！
水手和兵员的招募更是状况百出。
除了少数正经的卫所水兵，大部分是从沿海招募的渔民和漕运散工。
这些人自由散漫惯了，对“皇家纪律”嗤之以鼻。
甚至有人偷偷在船上带了不少私货，准备顺便做点小买卖。
舰队里还混入了几个技术学院派来的“技术顾问”，负责维护几台实验用的小型“震震如意”改进版——被苏婉儿命名为“海浪平息器”和“方向指引仪”。
第三阶段：首航出征，鸡飞狗跳。
挑了个黄道吉日，在三艘看起来不伦不类的“皇家庄严舰队”带领下，一支由十几艘大小船只组成的混合船队，从天津卫扬帆起航。
朱昌寿亲自到港口送行，穿着那身q版龙纹吐槽战袍，挥舞着“震震如意”给旺财打气。
“爱卿！记住我们的口号！和平！贸易！还有创收！”
旺财穿着临时改造不太合身的四品太监蟒袍，站在旗舰“怒鸟号”的船头，看着身后这支杂牌军，欲哭无泪，只能强撑着喊道。
“陛下放心！奴婢定不辱命！”
船队驶离港口，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去后，现实给了旺财当头一棒。
晕船是第一道坎。
大部分“陆军”出身的人员，包括旺财自己，吐得昏天黑地，别说打仗了，能站稳就算好汉。
船舱里弥漫着不可描述的气味，连烤肠的香味都压不住。
纪律是第二道坎。
夜里有人偷偷喝酒赌钱，白天有人摸鱼晒太阳，对旺财的命令阳奉阴违。
旺财试图用管理后宫KpI那套来管理水手，结果发现这群糙汉子根本不吃这套，差点引发小型哗变。
最后还是铁柱带着侍卫，用“友好的切磋”暂时“说服”了刺头。
导航是第三道坎。
预定的目标是前往韩国和倭国进行“友好贸易”。
然而，海上天气变幻莫测，“方向指引仪”在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不是指针乱转就是直接罢工。
船队好几次偏离航线，差点撞上暗礁。
负责观测星象和牵星过洋的老船工，和技术学院的技术顾问为了该信谁吵得不可开交。
就在旺财觉得自己可能要成为大明第一个晕船晕死或者被手下水手扔下海喂鱼的舰队提督时，他们期待已久的“贸易对象”，终于出现了！
那一天，天刚蒙蒙亮，了望水手冲进旺财的船舱。
“提，提督大人！不好了！前方，前方出现不明船只！速度极快！看旗号，好像是......是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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