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极殿。 早朝。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镇北侯秦啸天一身戎装（特许），站在武将之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他的身后，跪着那个“劫后余生”的秦烈。 秦烈今天特意把绷带缠满了全身，脸上还涂了点鸡血，看起来就像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木乃伊。 但他那双眼睛，却贼溜溜地在朝堂上乱转，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陛下！臣要弹劾四皇子李恪！纵容家奴行凶，暗杀朝廷命官之子！昨夜听雨轩一案，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明察！” 御史台的言官已经开喷了。这帮人平时最喜欢咬皇子，这次有了镇北侯撑腰，更是火力全开。
四皇子李恪站在文官一侧，脸色苍白，但依然保持着镇定。 他出列跪下，一脸委屈：“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啊！那什么‘无面人’，儿臣根本不认识！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意图挑拨儿臣与镇北侯的关系！” 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太子。
龙椅上。 大乾皇帝李隆基（架空皇帝名）揉了揉眉心。 他是个守成之君，最头疼的就是儿子们夺嫡。现在这事儿牵扯到了手握兵权的镇北侯，处理不好就是动摇国本。
“秦烈。”皇帝看向那个“木乃伊”，“你是当事人，你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烈“艰难”地抬起头，声音虚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 “回……回陛下。草民昨晚正在家里研读圣贤书，突然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他们……他们用炸药炸了我的房子！若不是草民跑得快，现在已经是一具焦炭了。” 他绝口不提自己设伏反杀的事，反正现场已经被炸没了，死无对证。
“炸药？”兵部尚书站了出来，皱眉道，“秦公子莫要胡言。火药乃是军管之物，威力有限，怎么可能炸毁一座房屋？除非是用投石车投掷了数百斤，但那根本不可能运进侯府。”
“尚书大人此言差矣。”秦烈突然不装了，稍微直了直腰，“那是你们的火药不行。草民在北境，曾遇到一位异人，传授了草民一种‘超级火药’的配方。昨晚那些刺客，用的就是偷来的配方！”
这一招叫“无中生有”。 秦烈直接把那威力的来源甩锅给刺客，既掩盖了自己的技术，又增加了刺客的罪名。
“超级火药？”皇帝来了兴趣，“有多超级？”
秦烈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系统制造）。 里面装着的一点点颗粒状黑火药。 “陛下，此物威力，是普通火药的十倍。请允许草民当场演示。”
“准。”
秦烈让人拿来一个铜盆，点燃了那一小撮火药。 “噗——！” 一团耀眼的火光瞬间腾起，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白烟，铜盆竟然被震得嗡嗡作响，底部甚至被烧黑了一大块。 这只是一小撮！
满朝文武皆惊。 这要是做成炸药包，扔到敌阵里……
兵部尚书的眼睛瞬间红了，像是看到了绝世美女：“这……这是祥瑞！这是国之利器啊！”
四皇子李恪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意识到，自己掉进坑里了。秦烈不仅没死，反而利用这次机会，向皇帝展示了这种战略级武器。现在皇帝看秦烈的眼神，已经从看一个受害者，变成了看一个“宝贝”。
果然，皇帝龙颜大悦。 “好！好一个超级火药！秦烈，你献宝有功，昨晚受惊了。传朕旨意，赏黄金千两，赐锦缎百匹。至于刺客一案……” 皇帝看了一眼四皇子，眼神中多了一丝警告，“交给悬镜司彻查！无论牵扯到谁，绝不姑息！”
这是在敲打四皇子，也是在安抚镇北侯。 四皇子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还得磕头谢恩：“父皇英明！”
退朝后。 宫门口。 秦烈拆掉了身上的绷带，生龙活虎地站在那里，等着四皇子。
李恪走出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秦三公子，好手段。”李恪走到秦烈身边，压低声音，“但这事儿没完。你以为有了父皇的宠信就能高枕无忧了？只要你还在京城，本王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秦烈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屑。 他凑到李恪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殿下，您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能把‘超级火药’的帽子扣在你头上，我就能把真的炸弹扔到你床上。” “这叫物理学威慑。懂吗？”
李恪瞳孔猛地一缩，看着眼前这个疯子般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哦对了。”秦烈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像是老朋友道别，“下次派杀手记得找点专业的。昨晚那些，太不经打了，连我的无人……呃，连我的机关鸟都没碰到就死了。差评。”
说完，秦烈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只留下四皇子站在寒风中，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回到侯府的马车上。 秦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系统，汇报能量储备。” “当前能量：40%。黄金已消耗大半。”
“不够，远远不够。”秦烈看着窗外的繁华京城，眼神凝重。 今天虽然在朝堂上扳回一局，但也彻底暴露了底牌。皇帝虽然赏赐了，但也意味着他被皇权盯上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必须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光靠侯府和悬镜司是不够的。”
他摸了摸怀里的那块陨铁令牌。 “看来，得去一趟那个地方了。” “大乾最大的黑市——鬼市。那里，应该有我需要的‘人才’和‘材料’。”
第一卷《北境之锋》，至此终章。 接下来，秦烈将深入京城的地下世界，组建一支属于他的现代化特种小队，并真正开启大乾的“热兵器时代”。
（第一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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