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想起，水生怎么会知道他和妻子同房后总会胸闷，喝酒后右腹上方也会刺痛？
想到这里，汤姆不安起来。
汤姆的妻子也随他来了龙国。
当晚，和妻子亲热后，他的胸口又开始发闷，越来越重，几乎喘不上气。
妻子吓坏了，连夜把他送进医院。
住院一个星期，病情不但没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没用的龙国医生！”
汤姆骂骂咧咧，把一切归咎于医生水平差。
最后他决定和妻子回国做全身检查。
一天后，检查结果出来了。
“汤姆先生，很遗憾，您最多只剩两个月的时间。
建议您及早准备后事。”
医生说道。
汤姆整个人都愣住了，根本无法相信。
妻子也哭了。
“不可能，一定是误诊。”
汤姆又去了两家医院检查，结果却都一样。
他不得不接受现实。
汤姆和妻子开始准备后事。
一个月转眼过去。
汤姆的病情持续恶化，已经卧床不起。
望着结婚才半年、年轻貌美的妻子，汤姆心里满是不甘。
想到自己死后，妻子一定会改嫁——在他们国家，没有守寡的传统，女人即便四五十岁丧夫也会再嫁，更何况她才二十多岁。
“可怜我连个孩子都没有，就这么死了，在这世上什么也没留下。”
汤姆越想越伤心。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去！那个龙国的年轻人……他既然能一眼看穿我的病情，说不定真有办法救我。
我必须去求他！”
汤姆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当即决定带着妻子飞往龙国，寻找水生医生。
第二天，两人便抵达了龙国首都。
当刘厂长再次见到汤姆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一个多月，汤姆竟憔悴得像是老了数十岁。
若不是汤姆的妻子站在一旁，刘厂长根本无法将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老人，与一个月前神采飞扬的汤姆联系在一起。
“你想通过我找陆主任治病？”
听了汤姆的请求，刘厂长颇感意外。
他想起水生曾说汤姆会回头求救，心中暗暗惊叹：“陆主任真是料事如神！”
尽管知道水生多半会答应，刘厂长仍故作为难：“汤姆先生，您也清楚您和陆主任之前有些不快，只怕他不愿见您。”
“龙国有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看得出陆先生是好人，不会见死不救的。
请您务必帮帮我，”
汤姆急切地说，“若我能活下来，我愿意降价续签维修合同！”
一向高傲的汤姆妻子也低声下气地恳求刘厂长相助。
“好吧，我试试看。
但陆主任是否愿意见您，我不敢保证。”
刘厂长松了口。
汤姆急忙道：“刘厂长，您一定要帮我。
上次您为了陆主任宁愿得罪我，他定然记您这份情。
只要您肯开口，他一定会救我……我的命就握在您手里了。”
汤姆一眼看出刘厂长与水生交情匪浅。
“我尽力而为。”
刘厂长点头应下。
半小时后，刘厂长在红星轧钢厂找到了水生。
“哦？汤姆终于来求我了？”
水生朗声一笑，“既然刘厂长亲自说情，我便去见见他。”
刘厂长随即带水生来到汤姆住处。
汤姆的妻子爱丽丝早已在门口等候。
水生见到爱丽丝时微微一愣——没想到汤姆的妻子如此年轻貌美，容貌竟有几分像后世某位好莱坞女星。
而爱丽丝见水生这般年轻俊朗，也颇感意外，原本还以为会是位老先生。
“陆先生，求您一定救救我丈夫。”
爱丽丝紧握水生的手哀求道。
“我会尽力的。”
水生应道。
随即他提起医药箱，跟随爱丽丝走进屋内。
“陆先生，求您救救我！我为之前和您的冲突道歉。”
汤姆求生欲极强，挣扎着想坐起来赔礼。
“躺着别动。
我们龙国人心胸开阔，先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水生坐下，搭上汤姆的手腕诊脉。
片刻后，他心里已有结论。
汤姆患上的是癌症，无法根治。
但通过定期银针治疗，水生能延续他的生命。
得知汤姆身为大鹰帝国工程院工程师，亲属遍布鹰国重要科技部门与企业后，
一个计划在水生心中成形。
他打算将汤姆培养成间谍，
窃取西方先进技术。
汤姆的病唯有他能控制，
再加上心理引导，
相信为了活命，
汤姆很可能接受这个角色。
这个年代，只要从西方国家获取零星技术，就足以推动国家飞跃。
只要汤姆应允，多少都能获得机密，
救他一命也就有了价值。
……
“汤姆，你的病情严重，能否痊愈要看天意。
但我可以维持你的生命。
不过，我的救治不是无偿的——痊愈后，你需要为我做些小事。”
“我愿意！只要您救我的命，做什么我都答应！”
汤姆强烈的求生欲几乎冲破胸膛。
“很好，记住你的承诺。”
水生满意地颔首。
他并不担心汤姆反悔，
若无定期针灸，汤姆终将性命不保。
完成针灸后，水生转身离去。
爱丽丝送他到门口，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没想到龙国还有这样充满魅力的男子，英语也如此流利……”
那夜入眠，爱丽丝竟在梦中见到了水生。
……
傍晚时分，水生推开家门，温暖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于莉与娄晓娥坐在床边谈笑，
小姨子于海棠正在瑜伽垫上练习。
三人闻声同时转头望来。
“亲爱的，你回来啦，晚饭吃过了吗？”
于莉温柔地问道。
“吃过了，你们呢？”
水生笑着合上门。
“我们也吃过了。”
“姐夫，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于海棠眼中带着好奇，似乎比姐姐还在意姐夫在外面的动向。
“嗯，机修厂的刘厂长请我去给一位生病的外国专家看看。”
“老公，你竟然还会看病？”
于莉面露惊讶，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娄晓娥安静地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除了刚进门时的问候，她一直没怎么开口。
她是个明白人，知道在别人家中，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沉默。
“略懂一点，医术是我自学的爱好。”
“天啊，你胆子也太大了！自学医就敢给人看病？还是外国专家？要是出点差错，会不会闹出国际问题啊？”
于莉又惊又忧，语气里满是担忧。
“放心，小莉，我做事有把握，不会出问题的。”
水生轻声安抚妻子。
接着，他转向娄晓娥，问起她和于莉腹中孩子的情况。
“一切正常。”
007
“水生，谢谢你关心。”
娄晓娥悄悄眨了眨眼，微笑着回答。
见水生回来，娄晓娥便不再多留，主动起身说要回老屋去。
……
水生洗完澡，照例开始签到。
【系统，我要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46元现金，顺风耳技能卡一张。
】
“哇！今天竟然抽到顺风耳，太棒了！”
水生兴奋不已，已经很久没得到这么好的奖励了，今天运气真不错！
他捏碎技能卡，立刻感到耳朵有了明显的变化。
想起刚才回来时，看见易中海和傻柱都进了聋老太太家。
既然有了顺风耳，不如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水生凝神聚意，专注地窃听着那头的对话。
可听了一会儿，他发现他们聊的不过是些家常闲话，正想收回注意力，
却听见聋老太太开口：“孙子，老易，月底了，我攒了不少粮票，你们什么时候拿去换成钱？”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吃用都由国家供应，每个月都会领到钱和各种票证。
不过，聋老太太的日常吃喝一直由傻柱或易中海照应，
所以每个月的票券基本用不了多少。
时间一长，
他们手里的票就攒了不少。
傻柱自己一个人过活，
易中海两口子工资高，厂里也发各种票，
所以每个月都能剩下不少票。
以前的做法是，
由傻柱或易中海悄悄背着聋老太太，找人把票换成钱或需要的其他票证。
“这倒卖票证可是投机倒把！查出来可是要坐牢的！”
水生眼睛一亮。
因为傻柱逼何雨水嫁给一个瘸子的事，
水生早就想收拾他，
没想到这么快就抓到把柄。
而且看样子，他们干这事已经很久了，
还有固定的交易对象。
有固定的人交易，
比去黑市卖票安全些，
但也不是绝对安全——
一旦交易的人被抓，
他们长期交易的事情就很可能全被抖出来，罪责反而更重。
易中海压低声音，谨慎地交代：“我明天有事，柱子你背老太太去交易吧。
最近风声紧，千万小心。”
“怕啥？都是老熟人了，不会出事的。”
傻柱笑呵呵地说。
他也想赶紧把票换成钱，好跟李红芳约会。
商量好明天由傻柱背老太太去换钱后，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
易中海和傻柱就各自回去了。
……
水生也没再继续听下去。
第二天，一封举报信送到了轧钢厂保卫科。
那时候举报主要有两个途径：一是单位，二是派出所。
性质跟后果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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