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核深处的湮灭,并非结束,而是一个宏大净化过程的最终句点。
当【万物吞喰之口】的规则奇点被【起源裁决】从存在层面彻底抹除时,一股无形的、却磅礴浩瀚的“释放”感,以那片湮灭之地为中心,
如同挣脱了所有枷锁的洪流,沿着地幔、地壳,向上奔涌,席卷了整个非洲大陆。
这片大陆上,那持续了不知多久、剥夺万物生机的“吞噬”规则,如同被阳光照射的晨雾,瞬间冰消瓦解。
笼罩在萨哈拉上空的、吸收一切光线的无形幕布彻底消散,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这片刚刚经历了“存在”与“虚无”终极较量的土地上。
风萧的身影自贯穿地心的通道中缓缓升起,重新出现在萨哈拉的天空下。
他周身的银辉依旧纯净,稳定,仿佛刚才那场深入星球心脏、与规则本源正面碰撞的战斗,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物理层面的痕迹。
他悬浮于空,银白的眼眸平静地扫视着下方。
曾经纯黑死寂的沙漠,此刻显露出了它原本的、饱经沧桑的昏黄本色。
虽然依旧荒芜,了无生机,但那种令人绝望的、不断“抹除”存在的活性已彻底消失。
空气恢复了流动,尽管带着灼人的热浪,却不再是能量的坟场。
他再次抬手,指尖光晕流转。
这一次,凝聚的不再是“复苏”的温暖,也不是“净化”的锐利,更非“稳定”的坚实,而是一种蕴含着 “循环”与“孕育” 可能性的、更加柔和而深邃的银光。
这是对这片被“吞噬”规则榨干了所有生机与能量的大陆,一种基于长远考量的“定义”。
“生机与循环”。
他对着非洲大陆的天穹,点下了第四个印记。
一个由相互缠绕、如同dNA双螺旋结构般的光带,环绕着一颗缓缓搏动的、象征着生命种子的光点所构成的复杂徽记,在天空中缓缓成型。
它散发着微弱却持续的生命能量波动,并蕴含着引导能量缓慢汇聚、滋养干涸大地的规则倾向。
它无法立刻让沙漠变为绿洲,但它会像一个缓慢生效的“生态疫苗”,持续不断地对抗着“吞噬”后遗留下的绝对贫瘠,为未来可能重新萌发的生命,保留一丝最渺茫、却也最根本的希望。
当这印记稳固的刹那,风萧那银白的、始终如同冰封湖面般的眼眸,几不可察地微微波动了一下。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如同深水下的暗流,悄然漫上他绝对理性的意识平台。
这不是能量的匮乏。
他体内的光之力依旧浩瀚,甚至因为连续的高强度规则运用而显得更加凝练、深邃。
这是一种……疲惫。
并非身体肌肉的酸软,也非精神专注后的倦怠,而是一种更接近意识层面的、某种本质东西被轻微磨损的感觉。
仿佛连续数次强行撬动、修改、乃至定义现实的基础规则,每一次【存在定义】和【起源裁决】的施展,
都在他那由光与意志构筑的存在根基上,留下了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消耗痕迹。
这种感觉难以用数据精确量化,更像是一种超越了他目前认知范畴的“概念级”损耗。
如同一位雕刻师,每一次挥舞刻刀塑造巨石,不仅消耗体力,那坚硬的石材也会反过来,在看不见的层面,磨损着雕刻师手掌最细微的纹理与感知。
他依旧是那强大无匹的光之巨人,拥有着定义现实、裁决起源的伟力。
但他开始隐约“感觉”到,这份伟力的行使,并非毫无代价。
神性的增长,力量的提升,似乎伴随着某种更深层次的、关乎存在本质的“磨损”。
这种“概念级疲惫”并未影响他的战斗力或判断力,却像一层面纱,让他与这个世界的感知,似乎又多了一层极其微妙的隔阂。
那些从下方大陆零星传来的、属于幸存者劫后余生的微弱喜悦波动,此刻在他感知中,变得更加遥远,更加……抽象。
如同隔着厚厚的玻璃,观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默剧。
他微微蹙了蹙眉,他将这丝异样感压制在意识深处,目光抬起,越过广袤的非洲大陆,投向了更遥远的南方。
那片被称作澳陆的土地,在他的感知中,正散发着一股截然不同的、令人极度不适的混乱波动——那是生命形态被亵渎、被扭曲后发出的、充满了疯狂与痛苦的精神污染。
血肉在狂舞,生态在哀嚎,一种不可名状的、亵渎生命的恐怖正在那里上演。
下一个目标,已然锁定。
他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在印记成型,确认非洲大陆规则趋于稳定后,银白色的光辉便再次将他包裹。
然而,这一次,在那决绝的星芒即将掠向南方之前,他那银白的眼眸,似乎极其短暂地,回望了一眼东方。
那并非是看向某个具体的地点,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朝向“来处”的、一掠而过的扫视。
那里,是华国的方向,是江城的方向,是那有着阳台、星光,和……带着光信印记的手腕的方向。
这一瞥短暂到几乎不存在,迅速淹没在重新燃起的、奔赴下一个战场的决意之中。
旋即,星芒破空,撕裂云层,带着一丝初现的、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理解的“概念疲乏”,坚定不移地射向南半球那片被血肉与疯狂笼罩的大陆。
第四个印记,高悬于非洲上空,象征着被榨干之地最后的生机火种。
而远征的光芒,已携着无形的磨损,奔赴下一场亵渎生命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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