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书架倾斜靠墙,扶正固架稳文气
(赵宁伸手去够书架顶层的《资治通鉴》时,整个书架突然晃了晃,最上层的几本精装书“哗啦”掉下来,砸在摊开的笔记本电脑上。他慌忙扶住书架,掌心按在积灰的木质侧板上,才发现书架左侧的地脚螺丝松了,整个架子往右侧倾斜着,与墙面之间留着道窄窄的缝隙,像条没合严的嘴。)
“怎么了?”(妻子柳芸端着咖啡走进来,看见散落的书和赵宁发白的脸,把杯子往书桌一放):“跟你说过多少次这书架不稳,让你找工具修修,你总说‘不碍事’。”
(赵宁蹲下身捡书,指尖被书脊的棱角硌得生疼。他属猴,申金命,是所中学的历史老师,这书架是他五年前亲手组装的,摆着从大学就开始收藏的古籍和教案,如今却成了块心病——不光倾斜,最下层的隔板还弯了,压着的几本厚重词典都快把木板压断了。更让他糟心的是,上个月整理教案时,发现几本重要的备课笔记被挤在倾斜的缝隙里,边角都磨烂了。)
“这不是忙吗?”(他把书摞回架上,手指在倾斜的侧板上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响声):“下周要公开课,教案还没写完呢。对了,你上次说给书架买的承重板放哪儿了?”
(柳芸没好气地指了指书房角落):“在那儿落灰呢!说了三个月让你装上,你耳朵听着,手里忙着,转头就忘。”她蹲下来帮他捡书,忽然“呀”了一声,指尖捏起张泛黄的纸——是儿子小学时画的全家福,被挤在书架与墙的缝隙里,边角都潮得发卷了。
(赵宁看着那张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下。这书架倾斜快半年了,从最初的“微微晃动”到现在的“明显歪斜”,他总以“忙”为借口拖延,就像对儿子的成长,总说“等有空了陪你”,结果孩子都上初中了,他还没兑现过几次承诺。)
(这天下午,赵宁去给学生上自习课,讲到“楚汉相争”时,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明明前一晚刚备过的内容,竟想不起刘邦入咸阳后的政策。学生们疑惑地看着他,他尴尬地咳了两声,借口翻书才掩饰过去。回到办公室,他趴在桌上,盯着教案上的字迹,忽然觉得那些字像书架上的书,东倒西歪的,连不成句。)
(晚上备课,他想从书架找本《汉书》参考,刚抽出一半,书架突然又晃了晃,这次更厉害,中间层的一排平装书全滑了下来,砸在他的脚背上。钻心的疼让他倒吸口冷气,也彻底浇灭了他的侥幸——这书架再不修,迟早要出大事。)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翻出工具箱,柳芸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创可贴。“砸着了?”她蹲下来帮他贴创可贴,语气里带着心疼,“早说让你修,你非不听,现在知道疼了?”)
(赵宁没说话,只是把工具箱拖进书房。借着台灯的光,他仔细检查书架:左侧地脚螺丝完全脱落,右侧地脚的塑料垫磨没了,底板与侧板的连接处裂了道缝,露出里面的木屑;最下层的隔板弯得像个月牙,上面的《辞海》都被压得变了形;更严重的是,靠墙的背板有几处开裂,显然是长期受力不均导致的。)
“这架子怕是得拆了重装。”(柳芸也看明白了,眉头皱得紧紧的):“我明天请个假,陪你一起弄?”
(赵宁摇头,指尖摸着开裂的背板):“不用,我自己来。以前在大学金工实习,这点活还是能干的。”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没底——这书架承载的不只是书,还有他从青涩到成熟的教书生涯,拆的时候万一弄坏了哪本珍爱的古籍,他得心疼一辈子。
(犹豫间,他想起苏展说的“器物正,则气场正”,又想起沈浩清洗滤网、王芳清理阳台后焕然一新的状态。第二天一早,他没去学校,揣着书架的组装说明书,直接去了苏展的咨询室。)
“赵先生来得巧。”(苏展正在整理一堆古籍,抬头看见他,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刚还在想,申金命人若遇‘斜气’,最易心神不宁。”
(赵宁把书架的问题详细说了,连带着自己讲课忘词、备课走神的事也一并倒了出来,末了叹口气):“苏先生,我是不是太失职了?连个书架都护不好,还怎么教学生‘格物致知’?”
(苏展放下手里的书,取来纸笔,画了个书架的结构图,在倾斜的位置标上红色箭头):“申金命主‘肃杀’与‘条理’,就像你教的历史,得脉络清晰才能讲透。书架倾斜,如同历史脉络断了线,文气紊乱,你的思路自然跟着打结。”
(他在图上补画了几个加固点):“光扶正不够,得从根上加固。先拆了背板,换块新的三合板;地脚加金属垫片,用膨胀螺丝固定在地板上;下层隔板换加厚的多层实木板,用角铁加固;两侧摆文竹,取‘竹报平安’之意,木能助金;顶层放铜镇纸,镇住飘散的文气。最重要的是,书要按类别分好,史书归史书,教案归教案,让每本书都‘各安其位’。”
(赵宁听得连连点头,手里的说明书都被攥出了褶皱。“那……拆书架的时候,书该放哪儿?”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些古籍,有些是民国时期的线装本,经不起折腾。)
“找个干净的纸箱,垫上软布,按顺序放。”(苏展指着墙角的一堆书):“就像搬家时打包,轻拿轻放,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书好好晒晒,除除潮。”
(回家后,赵宁先把所有书搬下来。柳芸找了块大帆布铺在客厅地板上,两人小心翼翼地把书分类放好:线装古籍单独放一个木箱,教案笔记装在带锁的文件柜里,常用的教材和工具书摆在临时搭的木板上。搬书时,赵宁发现不少书脊都被挤变形了,还有几本的封面沾着墙灰,心里一阵发酸——这些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竟被他亏待成这样。)
“你看这《史记》的封皮,都磨掉漆了。”(柳芸拿着本精装书,指尖拂过磨损的边角):“等书架修好了,咱买些书套套上。”
(拆书架时比想象中难,背板的钉子锈得厉害,赵宁用起子撬了半天才拆下来,手心都磨出了泡。新背板换上后,他按苏展说的,在四个地脚都加了金属垫片,用冲击钻在地板上打孔,拧上膨胀螺丝,拧紧的瞬间,他听见“咔哒”一声,像是架子终于舒了口气。)
(换下层隔板时,柳芸递过来一杯泡好的菊花茶:“歇会儿吧,都忙一上午了。”赵宁接过杯子,看见妻子额角的汗,忽然想起恋爱时,她也是这样陪着他在宿舍组装简易书架,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苦,却透着股踏实的甜。)
(下午三点,书架终于修好了。赵宁用水平仪反复测量,直到气泡稳稳居中,侧板与墙面严丝合缝,连最下层的隔板都挺得笔直。他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快把书摆回去吧。”(柳芸递过来副白手套):“别沾了灰。”
(赵宁戴上手套,开始摆书。这次他格外仔细:线装古籍放在顶层,用书签隔开;常用的教材放在中层,按朝代排序;教案和笔记放在下层,贴着标签;儿子那张被压皱的全家福,被他装在相框里,摆在书架正中间的隔板上,旁边还放了张现在的全家福。)
(书架两侧的文竹是柳芸特意去花市挑的,叶片翠绿,透着股劲挺的气;顶层的铜镇纸是父亲传下来的,上面刻着“宁静致远”四个字,被赵宁用软布擦得锃亮。)
(当天晚上,赵宁备课,伸手从书架取《资治通鉴》时,指尖落在平整的书脊上,心里竟有种莫名的安稳。翻开书页,之前总记不住的段落,此刻看在眼里,条理格外清晰,连讲课的思路都跟着活泛起来。)
“写啥呢?这么专注。”(柳芸端着牛奶进来,看见他在教案上写得飞快,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都透着顺畅):“刚才儿子打电话,说他历史小测验考了全班第一,还说多亏你上次给他讲的‘商鞅变法’。”
(赵宁抬头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明天公开课,我想试试新方法,从‘器物与历史’讲起,就拿这书架举例。”)
(第二天的公开课异常成功。赵宁站在讲台上,指着ppt里书架的前后对比图,笑着说:“就像这书架,歪了要扶正,松了要拧紧,历史也一样,得理清脉络,才能看清真相。”学生们听得入神,连教研员都频频点头,课后说:“赵老师这课有魂了。”)
(周末苏展来家访,刚进书房就被整齐的书架吸引了。“这才是文气该有的样子。”他走到书架前,指尖在文竹叶片上轻轻一碰,“板正,却不呆板;厚重,却不压抑。申金命得此正位,思路能不清吗?”)
(赵宁正在给书套书套,闻言笑道:“真没想到,修个书架竟像给脑子清了淤。现在备课,就像从整齐的书架取书,要啥有啥,一点不费劲。”)
柳芸(从厨房端来切好的西瓜):“他现在不光修好了书架,还把家里的柜子都整理了,连我的化妆品都按类别摆得整整齐齐,说‘要一以贯之’。”
(儿子从房间跑出来,手里拿着幅新画的素描,画的是书房的书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书脊上,泛着暖暖的光。“老师说这画有‘书卷气’。”小家伙得意地举着画,“爸,你看这书架多直!”)
(赵宁接过画,忽然明白苏展说的“扶正”不只是书架。生活里的很多“歪斜”,其实是自己懒得去“正”,总觉得“差不多就行”,结果日子越混越乱,心气越磨越钝。把该正的正过来,该清的清出去,看似是修东西,实则是在修自己——修那份踏实,修那份专注,修那份对生活的敬畏。)
(傍晚,夕阳透过窗户照进书房,书架的影子在墙上投下笔直的线条,像用尺子画过似的。赵宁坐在书桌前,翻开新写的教案,封面上写着一行字:“格物致知,先正其器;教书育人,先端其心。”他拿起笔,在下面画了个小小的书架,笔尖落下时,稳得没有一丝晃动。)
(夜里,赵宁起夜,路过书房时,看见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书架顶层的铜镇纸上,映出“宁静致远”四个字,在黑暗里闪着柔和的光。他忽然觉得,这书架不只是放书的地方,更是他心里的一块碑,刻着对知识的尊重,对生活的认真,也刻着那句老话——行得正,立得稳,才能走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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