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的空气里,已能嗅到一丝山雨欲来的紧张。街角的茶寮里,说书先生不再讲才子佳人,转而说起北方战事,听客们的议论声里总带着焦虑。吕正阳站在叶问武馆的院门外,望着里面晾晒的木人桩,心里清楚,离别的时刻到了。
这几日,他白天跟着叶问练拳,晚上则用念力探查日军动向,将收集到的布防图和粮草运输路线悄悄传递给地下抗日组织。联络员留下的暗号显示,这些情报已成功送达,帮游击队躲过了两次围剿。吕正阳知道,自己在这个位面的任务已近完成。
“进来吧。” 叶问的声音从院内传来,温和却有力。
吕正阳推门而入,见叶问正坐在石桌旁擦拭木人桩,动作缓慢而专注。阳光透过榕树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映得那身洗得发白的长衫泛着柔光。
“师父。” 吕正阳躬身行礼,这声“师父”是真心实意——几日来的指点,不仅让他的咏春拳突飞猛进,更让他悟透了“习武先习德”的道理。
叶问放下抹布,示意他坐下,递过一杯凉茶:“尝尝,本地的癍痧,祛湿。”
吕正阳接过茶杯,茶味微苦,入喉却回甘。他开门见山:“师父,我明日就要走了。”
叶问点点头,似乎早有预料:“乱世之中,聚散无常。你有你的路要走,不必挂怀。”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吕正阳的手上,“这几日看你练拳,招式越来越稳,但总觉得差了点东西。”
“请师父指点。”
“是‘意’。” 叶问指尖轻叩石桌,“咏春讲究‘力从地起,腰马合一’,但最难的是‘意在拳先’。你出拳快、准、狠,却少了一分从容。就像这茶,太急着咽,品不出真味。”
吕正阳若有所思——他习惯了用念力辅助,出拳时总不自觉地追求速度,反而丢了咏春的内敛。
“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 叶问忽然笑了,“你的身手,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但记住,拳脚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炫耀的。” 他起身走进内屋,片刻后拿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这个,你拿着。”
布包沉甸甸的,吕正阳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本线装书,封皮已泛黄,上面用毛笔写着《咏春拳谱》《黐手要诀》《桩功详解》,字迹苍劲有力,显然是手钞本。
“这是……” 吕正阳又惊又喜,这些可是叶问的心血。
“我年轻时抄的,有些心得也写在里面。” 叶问摆摆手,“你悟性高,不该被埋没。只是这乱世,武馆怕是开不下去了,留着也没用。”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怅然,却很快转为坚定,“你带着它,别让这些东西失传就好。”
吕正阳握紧布包,只觉得分量千钧。他想道谢,却被叶问按住肩膀:“不必谢。我教你拳,是觉得你心性尚可。但路怎么走,要看你自己。若将来有机会,别忘了佛山有过这么个师父就好。”
这时,叶夫人端着一盘糕点出来,笑着说:“正阳,别听他的,这些书他宝贝得很,平时连徒孙都不让碰。” 她将糕点推到吕正阳面前,“路上带着,垫垫肚子。”
吕正阳鼻子一酸,乱世之中的温情,更显珍贵。他郑重地磕了三个头:“师父,师娘,大恩不言谢。若有来日,弟子定当回报。”
叶问扶起他,目光深邃:“回报就不必了。若真有那么一天,记得多杀几个鬼子,也算替我出份力。”
当晚,吕正阳收拾好行囊,将拳谱小心地贴身放好。念力悄然铺开,他“看”到叶问站在院中,对着木人桩静静伫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日军的卡车声隐隐传来,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凌晨时分,吕正阳最后看了一眼武馆的方向,转身消失在巷口。他没有直接启动穿梭门,而是绕到日军的粮库附近——白天探查时,发现那里囤积着大批即将运往前线的军火。
念力如无形的手,轻轻拧开仓库的门锁。里面灯火通明,几个哨兵正围着桌子喝酒,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吕正阳屏住呼吸,念力卷起墙角的煤油灯,“啪”地一声摔在军火堆上。
火焰瞬间燃起,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日军的呼喊声、枪声、爆炸声混杂在一起,乱成一团。吕正阳趁着混乱,启动了手腕上的穿梭器。
白光闪过,他已站在跨院的熟悉小屋里。窗外传来四合院清晨的嘈杂声——二大爷的咳嗽声,三大爷的算盘声,还有棒梗追逐打闹的叫喊声,一切都那么真实。
他摸了摸怀里的布包,拳谱的棱角硌着胸口,提醒着他佛山的经历并非梦境。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完成《叶问》位面任务,获得积分1000点,解锁“武学悟性”小幅提升。】
吕正阳走到桌边,将拳谱小心翼翼地展开。泛黄的纸页上,除了招式图解,还有叶问用红笔写的批注:“黐手时,要如流水遇阻,顺势而变,不可硬抗”“桩功站得稳,方能在乱中取静”……
他忽然想起叶问的话,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啜饮。茶水微凉,却品出了几分从容。
外面传来母亲的声音:“正阳,醒了吗?该吃早饭了。”
“来了,妈。” 吕正阳将拳谱收好,藏在床板下。他知道,带着这些收获,他在四合院的日子,会更加从容。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也该慢慢露出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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