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武馆的雕花木窗,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吕正阳站在院中,看着叶问将木人桩的桩臂调整到合适角度,指尖在微凉的桩身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沉稳的闷响。
“咏春讲究‘守中用中’,”叶问的声音温和却清晰,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中线是人体的中轴线,攻防都要围绕这条线来走,最短距离,最高效率。”他抬手示范,手掌自胸口缓缓推出,手肘始终贴近肋侧,“你看,这样发力,既省劲,又难被打断。”
吕正阳凝神看着,念力悄然扩散,像细密的网包裹住叶问的手臂,捕捉着肌肉收缩的细微轨迹——肱二头肌的轻微隆起,小臂旋转时筋膜的牵拉,甚至手腕翻转瞬间那零点几秒的停顿。这些用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细节,在念力的放大下变得清晰无比,如同慢镜头般在他脑海里一遍遍回放。
“你来试试。”叶问侧身让开。
吕正阳深吸一口气,依葫芦画瓢地抬手。可手臂刚伸直,就被叶问用手指在肘部轻轻一戳。“手肘抬太高了,”叶问的指尖带着一股韧劲,既没用力,却让吕正阳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像这样架着,对方一压就垮,白费力气。”
他重新调整姿势,念力顺着手臂流转,模拟着叶问刚才的发力节奏。这一次,手肘下意识地往肋侧收了收,推出的手掌也更稳了些。
“嗯,有点意思。”叶问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再练‘摊手’。”
吕正阳跟着学,双手在胸前交叉,手腕轻轻翻转。念力如同最精准的传感器,不仅能“看”到自己动作的偏差,还能“听”到肌肉发力时的细微声响——哪里太僵,哪里太松,哪里的力道走偏了,都逃不过念力的感知。
就像给身体装了个实时校准的仪器,每一次动作都在念力的监控下不断修正。刚才还觉得晦涩的“沉肘”“坐马”,此刻竟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咏春的‘黐手’,是练听劲的关键。”叶问拿起两根木尺,递给他一根,“拿着,我们试试。”
木尺相触的瞬间,吕正阳就感觉到一股柔和却连绵的力道涌来。他刚想用念力硬抗,忽然想起叶问说的“听劲”,便收敛了蛮力,任由那股力道推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晃动,同时用念力细细捕捉木尺上传来的每一丝震颤。
这感觉很奇妙,就像用指尖触摸流水,能清晰地感受到水流的方向和力度。当叶问的木尺突然向左侧划过时,吕正阳的手臂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顺着那股力道轻轻一转,恰好避开,同时木尺顺势向前一送,点向叶问的手腕。
“好!”叶问低喝一声,手腕翻转,轻松挡开,眼中却亮了起来,“这就是‘听劲’!你刚才没用蛮力,是顺着劲走的。”
吕正阳自己也有些惊讶。若单凭身体的反应,他绝不可能这么快跟上节奏,是念力帮他放大了感知,让他能在瞬间捕捉到对方力道的变化,甚至提前预判了轨迹。
一上午练下来,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浸湿了长衫的领口,手臂也酸得抬不起来,可心里却烧着一团火。每一次动作的修正,每一次被叶问点拨后的顿悟,都让他对咏春的理解更深一层,而念力与武学的结合,更是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午休时,武馆的弟子们聚在墙角吃饭,吕正阳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拿出怀里的窝头。刚咬了一口,就见叶问端着一碗粥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你的身子骨底子不错,就是以前练的路子太刚,得慢慢磨。”叶问喝了口粥,慢悠悠地说,“咏春不重蛮力,重巧劲,就像水,遇方则方,遇圆则圆,可软可硬。”
吕正阳点点头,想起刚才用念力“听”劲的感觉,确实像水流一样,无形却无处不在。
“我看你练拳时,眼神很特别。”叶问忽然说,“像是能‘看’到拳路似的。”
吕正阳心里一紧,含糊道:“晚辈眼神好,小时候在乡下追兔子练出来的。”
叶问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指了指他的手臂:“下午练‘膀手’,记得用念力……哦不,用心去感受,别光靠胳膊使劲。”
吕正阳猛地抬头,对上叶问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这位宗师,难道看出来了?
可叶问已经起身,只留下一句:“歇够了就过来,基础得打牢,急不得。”
看着叶问的背影,吕正阳摸了摸发烫的耳朵,低头咬了一大口窝头。念力悄然探入体内,舒缓着酸胀的肌肉,同时在脑海里复盘上午的招式。
他忽然明白,叶问或许早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同寻常,却没有点破。这份默契,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下午的训练,吕正阳更加专注。念力不再仅仅是辅助感知的工具,更开始引导着气血的运行——发力时,念力带动气血涌向拳锋;收势时,又引着力道沉入丹田。原本酸痛的手臂,在念力的调和下,竟渐渐生出一种连绵不绝的韧性。
当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棂,洒在他和叶问交击的木尺上时,吕正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咏春基础,已经悄然扎下了根。而念力与武学的融合,也翻开了新的一页。
叶问看着他收势时沉稳的气息,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缓缓点头。有些徒弟,确实不用教得太细,一点就透。这北方来的年轻人,身上藏着的秘密或许不少,但那份练拳的诚心,是做不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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