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中,秦海楼抱着叶涵烟,看着怀中的她此时纵使闭着眼睛,仍旧是一脸哀伤,他只觉有些心疼。
换成任何一个人,眼睁睁看着至亲在自己面前自尽,自己却无法阻止,怕是都无法释然。
他真是不知道褚卫良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瞒了这么多年,不如一直隐瞒到底。
这种惨事,有时说出来,还不如不说。
何况,他还不是口述,而是利用留影,将那赤裸裸的现实,直接摆在了叶涵烟面前。
这对于叶涵烟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他叹了口气,收回了留影石。
那仍旧未曾完结的画面,顿时戛然而止。
剩下的内容,他已经没有丝毫好奇了。
一切,还是等到叶涵烟醒来,再决定看与不看吧。
他抱着叶涵烟缓缓走了出去,将她放到一张床榻之上。
然后就这么坐在床边,默默等待叶涵烟醒来。
只是脑海之中,却是不由的开始回顾之前叶冲霄所说的话。
其中有一点,让他很是费解。
叶冲霄补充过一句,因为那神秘灰袍人使用神识化剑之术唤出来的神识飞剑是灰白色的,所以便排除了悟剑宗的可能。
对此,秦海楼多少有些不能理解。
难不成,仅仅通过这神识小剑的颜色,便能区分对方的身份不成?
这一点,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记得,之前陈长恩的神识小剑,颜色也是灰白的吧?
若是如此,岂不是说....陈长恩与那导致叶冲霄因为元婴被污染而选择自尽的神秘灰袍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有那么一瞬间,秦海楼脑海中甚至不由浮现出那个站在小女孩身边,看着她一拳轰碎紫云宗护宗大阵的灰袍老者。
同样身穿灰袍,同样让人看不出修为,同样又与陈长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且,又再次同时出现在了炎国。
这一切,若说只是巧合,秦海楼真是一点都不相信。
只是,其中又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了。
比如说,那个灰袍人到底是隐藏的太深,还是因为修为太过,让人无法看透?
这一点,秦海楼没有多少把握。
但联想到在自己结婴之时的那道偶然出现的强悍神识,他很难不将其与那个老者联系起来。
毕竟当时,那个老者可是离着逍遥谷不远。
除了他,秦海楼想不到别人。
炎国只是一个小地方,总不可能突然同时冒出来两个自己看不透的人来。
可若是如此,那个老者显然就跟叶冲霄口中所言的灰袍人联系不到一起去了。
毕竟,他直说对方修为在伯仲之间。
他虽然不知道当时叶冲霄的修为,但好像,没听说炎国千年来出过元婴中期的修士。
想来,撑死也最多跟之前没展露真正实力的陈长恩一样,只在元婴初期巅峰而已。
那个神秘会跑人显然就不会是跟小女孩在一起的老者了。
秦海楼认为若是自己推断没错的话,与那小女孩一起的灰袍老者,修为最低也在化神初期。
这样一个人物,面对不过元婴初期巅峰的叶冲霄,抬手就能灭掉,何须借用神识化剑之术?
不觉间,秦海楼的思绪又再次进入了一个死胡同,百思不得其解。
高空云层之上。
一老一小可谓是将洞府中之前发生的一切,从头看到尾。
待秦海楼收回留影石,断了投放的画面之后,轩辕曦忍不住扭头看向身边的老者,神色不尚的问道:
“魏爷爷,我记得有一次跟我说过要外出一段时间。
算算时间,好像跟陈长恩出现在老三身边差不多温和,别告诉我,你当初就是跑到这炎国来了?”
面对这突然从天而降的一口大黑锅,老者真是百口难辩。
他真是服了自己殿下的想象力了,这也能联系到一块去?
老者忍不住有些幽怨道:
“殿下,你想的太多了,老奴当初离开你的那段时间,可是从来没来过这北洲。”
轩辕曦继续质问道:“那你说,那段时间你去哪了?”
“老奴是去....”老者嘿嘿一笑,“老奴不能说,殿下也别问了,反正老奴没来这北洲。”
“而且,若是老奴的话,殿下认为我会和那中年人修为在伯仲之间?”
轩辕曦一脸狐疑之色,虽然不满老者有事瞒着自己,但对于魏爷爷的话,她还是信的。
起码到目前为止,老者还没骗过自己。
而且,那中年男子撑死不过元婴修为,怎么可能会是魏爷爷的对手。
面对他,魏爷爷一根手指头就够了,还需要施展神识化剑之术?
只是话虽如此,可有些事她却是非问清楚不可的。
轩辕曦双手叉腰,指着那道还未消失的光幕道:
“那你说,叶涵烟父亲口中所言的神秘灰袍人会是谁,他施展的神识化剑之术,难道不是来自我大雍皇室?”
“殿下,您这就不清楚了。”
老者道:“神识化剑之术,虽然各有特色,但仅仅只是从对方神识小剑的颜色上,还是不足以区分的。”
“起码,修行大成的人,想要变换神识小剑的颜色,是轻而易举的。”
“那人是不是来自大雍皇室,还真不好说。”
“你确定?”轩辕曦仍有些狐疑。
老者苦笑,“老奴无比确定。”
说着,他还当着轩辕曦的面施展出了神识化剑之术。
只见他右手抬起,一枚小巧玲珑的神识小剑便乖巧的悬浮在他手心。
只不过那小剑的颜色,却是一会灰白,一会又变成黑色。
短短几息的时间,便转换了好几种颜色。
好似真就像老者说的那样,只要他想,他可以将手中的神识小剑,随意变换任何颜色。
见此,轩辕曦总算是彻底信了。
只是,仍有疑惑困扰着她。
她目光远投,不自觉的便看向了闭目坐在在广场牢笼之中的陈长恩。
“魏爷爷,看到刚才的留影之后,我总觉得,陈长恩此次回来,与当年的事,有着某种关联。
可你要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吧,我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有些过于巧合了。”
老者目光随着轩辕曦远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个,老奴就说不上来了。
或许,三皇子能知道的多一些。”
轩辕曦豁然转过身来,双眼瞪大,“魏爷爷你是说老三....”
老者笑容灿烂,“殿下,老奴可什么都没说。”
轩辕曦呼出一口浊气,压下心中的惊骇。
再次看向下方的陈长恩之时,不觉间,已经带上了一些怜悯。
她那位三皇兄,可是最喜欢下棋了。
谁知这陈长恩,会不会就是对方手中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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