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从家里出来,绝望的她在小区大门外的马路边站了半个小时,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想了半天,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那儿安静,能给她安全感。
温澜推开老房子的入户门,看到许久没住人的房间整洁如故,地板光洁的能照人影。
她过去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抹了下茶几表面,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老房子的钥匙当初父母留了一把给找蕙贞,应该是她经常在打扫。
想到这些,温澜冰冷绝望的心中总算涌起一丝温暖。
她慢慢在沙发上躺下,盯着头顶款式复古,但却很经典的吊灯一眨不眨,直到晃的眼花才闭上眼睛。
也许当初把婚姻想的太过简单,太过理想化,结果落得个一地鸡毛,进退维谷。
温澜静静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平静的外表下早已开始翻江倒海,这里没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发泄心中的无助和委屈。
两行清泪滑出眼角,落在浅色的沙发坐垫上,留下印子,渐渐地,温澜开始小声抽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掉出来。
压抑的许久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疯狂宣泄。
温澜的哭声越来越大,从小声抽泣变成泣不成声,以至于没听到有人从外面推开本就没关严的房门。
祁砚峥下班回来,路过外面门口,注意到房门没锁,以为是母亲赵蕙贞又下来在里面打扫卫生,顺手推开,进来看看。
当他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温澜,双手捂着脸庞痛哭时,心都碎了,眼尾泛红,轻轻走过去,蹲在她身边。
此刻,他不想顾忌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公序良俗,只想抱紧深爱的女孩儿。
被许既白抱住的一刹那,温澜停止哭泣,睁开眼睛看到他时,一瞬间坐起来,擦干眼泪低着头,“既白,你怎么来了。”
许既白抬起头,跟温澜对视,俊朗清秀的脸上,黑色细边眼镜背后的双眼泛红,声音闷闷的,“不开心?”
“没有····”温澜嘴硬否认,却语气发虚,忍不住又开始掉眼泪。
许既白起来坐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强势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拍她后背,温柔地哄她,“想哭就哭出来,无论怎样,生活还要继续,朵朵需要妈妈!”
一句朵朵需要妈妈,让温澜破防,哭出声,轻轻推开许既白,“我知道,我知道···”
好巧不巧,祁砚峥不早不晚,这时推开房门,看到这一幕。
温澜无意间看到脸色阴冷的他,收回推开许既白的手,顺势靠在他怀里,故意很亲近。
许既白愣了愣,很意外温澜的主动,随即抱紧她,下巴贴在她头顶松软的头发上,“澜澜,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你娶回家,你知道吗!”
温澜故意做给祁砚峥看,将计就计点了点头,淡淡回答,“我知道。”
祁砚峥此刻心中的怒火、醋意像座火山,随时会爆发,双手握成拳头,关节发出咯吱声,声调带着雷霆震怒,“许既白,你碰她一下试试!”
话音刚落,一个箭步过来,对着背对门口的许既白挥拳。
“祁砚峥,你住手!”
温澜本来就知道祁砚峥在门口,迎面看见他扑过来,下意识推开许既白。
“砰!”
祁砚峥的拳头没来及收回来,砸在温澜背上,整个人倒在地板上,额头不偏不倚磕在茶几角角上。
温澜闷哼一声,痛苦地捂着肩膀,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两个男人都惊呆在原地。
“澜澜!”祁砚峥回过神急忙弯腰去抱温澜。
许既白几乎同时扑过来,用尽全力给了祁砚峥一记重拳,将毫无防备的他打翻在地,趁机把温澜从地上抱起来。
看到温澜额角的伤口冒出血珠,许既白脸色骤变,连忙用手指去摸,又怕弄疼她,紧张的手足无措,眼里噙着眼泪,“走,我们去医院···”
“澜澜,让我看看!”祁砚峥从地上起来,试图从许既白手里抢走温澜,结果不小心碰到温澜的后背,见她表情痛苦,连忙松开。
“滚开!澜澜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许既白暴怒,前所未有的强硬,对祁砚峥怒目而视。
祁砚峥本就不是软弱的男人,何况现在自己老婆受了伤,还在别的男人怀里。
他强势的本性暴露无疑,直接动手从许既白手里抢回温澜,临出门前,身手敏捷的他还给了许既白一脚,既是泄愤,也是阻止他追出来。
江淮看到祁砚峥紧张的表情,再看到怀里表情难受,额角带着伤的温澜,脸色骤然凝重起来,连忙打开后排车门。
祁砚峥上车后,果断吩咐,“去医院,要快!”
“是!”江淮娴熟地把车开出小区,一路直奔医院。
温澜感觉后背像是被石头砸了个坑似的,火辣辣地痛感让她说不出话,没力气从祁砚峥怀里挣开。
祁砚峥生平第一次紧张,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俯身轻轻帮温澜吹额角的伤。
温澜抬手推他,忍着后背的剧痛,声音有气无力,“走开,祁砚峥,我···讨厌你···”
祁砚峥愣怔一秒,看着温澜厌恶的眼神,和眼角委屈的眼泪,心如刀绞,声调沙哑温柔,“乖,听话,先去医院!”
私立医院离这边太远,江淮果断把车开进就近的公立医院。
医生掀开温澜的衣服,露出后背一大片淤青,忍不住皱眉,抬头看一脸愁容的祁砚峥,“你们俩什么关系?”
“她是我太太。”祁砚峥淡声回答,弯腰去拉温澜的手,被她拒绝。
医生这时开始警惕,看祁砚峥的眼神充满嫌弃,低头询问病床上的温澜,“他打的吧,要不要帮你报警。”
“不用,谢谢。”温澜摇摇头。
“不用怕,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次你纵容他,还会有下次。”医生的眼神要是能杀人,祁砚峥已经死了好几次。
温澜趴在枕头上轻声解释,“是我自己撞的,谢谢你。”
尽管恨死祁砚峥,但平心而论,他确实不是家暴男,这次属于误伤,不至于闹到派出所。
医生无奈地叹口气,开始帮她清理背上的淤青和额角的伤口,“额头上问题不大,但背上需要做个ct,确认下有没骨裂和内伤。”
“我去交费,麻烦快点帮我太太做检查。”祁砚峥迈开双腿走出病房,将单据交给江淮,又火速回来。
听见正在给隔壁床输液的护士阴阳怪气议论他,“长得一表人才,看着也是个有身份的,没想到私底下是个家暴男,真恶心!”
护士从祁砚峥身边经过时,还特意嫌弃地瞪他一眼。
活了三十二年,这是第一次有女性不用花痴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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