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背着布包走了近两个时辰，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晒得他额头冒汗。青竹谷的路渐渐变成了山间小道，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偶尔能听见几声鸟鸣，却再没见到半个人影。他摸了摸布包里的干粮 —— 是爹蒸的杂粮馒头，干硬得硌牙，咽下去时得就着水，他走得急，水壶里的水已经见了底。
“歇会儿吧，再走下去，你肚子该饿了，真气也得补补。” 灵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前面有片山泉，我感应到附近有灵草，你去打点水，顺便摘点灵草，说不定能煮点热的吃。”
林凡也确实累了，顺着灵玉指的方向，果然在前面的树林里找到一处山泉 —— 泉水清澈见底，还冒着丝丝凉气，他赶紧掏出水壶装满，又掬起一捧水喝下去，清甜的泉水顺着喉咙往下滑，瞬间驱散了大半暑气。
他坐在山泉边的石头上，摸出干粮咬了一口，还是觉得干硬，心里突然想起爹煮的小米粥 —— 熬得糯糯的，带着点米香，配着咸菜，暖乎乎的能喝两大碗。“要是能煮锅粥就好了”，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看见山泉边的草地上，长着几株熟悉的灵草 —— 是蒲公英和紫花地丁，之前张钰炼疗伤丹用过，他还知道这两种草性温和，能清热解乏。
“要不，把灵草跟干粮煮成粥？” 林凡心里一动，从布包里翻出爹给他的小铁锅 —— 是特意让铁匠打的迷你铁锅，方便路上煮东西，又从储物格里取出一小把大米（是临走前娘塞的，怕他吃不惯干粮），还有之前摘的野山楂。
他找了几块石头垒成简易灶台，拾了些干柴，用火折子点燃，把铁锅架在上面，倒入山泉和大米，又把蒲公英和紫花地丁洗净切碎，扔进锅里 —— 他本来就是想随便煮煮，让干粮不那么难咽，没指望有多好吃。
锅里的水慢慢烧开，大米的香味先飘了出来，带着点清甜。林凡用小勺子搅了搅，见大米开始变糯，又把野山楂切成小块放进去 —— 想着能加点酸味，解解腻。可刚放进去没一会儿，他就看见锅里的粥突然变了颜色，原本雪白的米粥，慢慢变成了淡绿色，还冒着淡淡的灵气光晕，像是有细碎的光点在粥里飘着。
“哎？这咋回事？” 林凡愣了一下，刚想把粥盛出来，灵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带着点惊喜：“别盛！这是灵草和谷物融合出的药膳！你把蒲公英和紫花地丁的灵气，跟大米的精气煮到一起了，喝了能补真气，还能解乏，比你吃干粮强十倍！”
“药膳？” 林凡更懵了，他只是随便扔了点灵草，怎么就成药膳了？
“你再加点真气试试，把真气输进粥里，让灵气融得更匀。” 灵玉催促道，“你爹不是教过你煮粥要搅底吗？用真气裹着勺子搅，试试！”
林凡半信半疑地照做，把丹田的真气引到右手，握着勺子伸进锅里，轻轻搅动。真气刚碰到粥，就见淡绿色的粥里冒出更多光晕，香味也突然变浓了 —— 不仅有大米的糯香、野山楂的酸甜，还有蒲公英和紫花地丁的清苦，几种味道混在一起，竟一点都不冲突，反而格外勾人，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
他搅了没一会儿，就觉得丹田暖暖的，刚才赶路消耗的真气，竟然慢慢补回来了，比练半个时辰吐纳还管用。“真的有用！” 林凡高兴地喊出声，赶紧把勺子拿出来，盛了一碗粥 —— 粥还是热的，冒着热气，淡绿色的粥里飘着几颗红色的山楂，看着就有食欲。
他吹了吹，喝了一口 —— 糯糯的粥滑进喉咙，带着点酸甜，还有股清清凉凉的感觉，从喉咙一直暖到丹田，刚才的疲惫感一下子没了，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他正想再喝一碗，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孩子的喊声：“好香啊！是啥味道这么香？”
林凡抬头一看，只见几个背着柴篓的樵夫，带着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孩子，正朝着山泉的方向走来。为首的樵夫是隔壁村的赵大叔，之前跟林老爹一起砍过柴，看见林凡，笑着打招呼：“林凡？你不是去药宗了吗？咋在这儿煮东西？”
“赵大叔，我歇会儿煮点粥，你们要不要尝尝？” 林凡赶紧站起来，把锅里的粥盛了几碗，递给樵夫和孩子。
赵大叔接过碗，闻了闻，眼睛一亮：“这粥咋这么香？还有灵气味？” 他喝了一口，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喝！比我家老婆子煮的粥还香，喝了浑身都暖和，刚才砍柴的累劲儿都没了！”
两个孩子更是吃得急，小口小口地喝着，连碗边都舔得干干净净，还拉着林凡的衣角：“大哥哥，还有粥吗？我还想喝！”
林凡笑着把剩下的粥都盛给他们，又把锅里的灵草渣捞出来，想着 “下次再煮，得多放些灵草”。赵大叔喝完粥，摸了摸肚子，惊讶地说：“林凡，你这粥不一般啊！我刚才还觉得胳膊酸，现在浑身都有力气，你是不是加了啥灵草？”
林凡这才想起灵玉说的 “药膳”，笑着把灵草的事说了 —— 没提真气和灵玉，只说 “随便加了点山里的草，没想到这么管用”。赵大叔听得连连点头：“这哪是随便加的？这是药膳啊！以前听修仙者说过，用灵草煮食物，能补身子，还能助修炼，没想到你小子还会这手艺！”
“药膳……” 林凡在心里默念着，突然觉得像是打开了一扇新门 —— 要是以后能用灵草煮更多药膳，不仅能自己补真气，还能帮身边的人，说不定去了药宗，还能跟张钰的丹术互补。
灵玉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点满意：“你这小子，还挺有悟性。这药膳术看着简单，其实讲究灵草和食材的搭配，你刚才的搭配刚好温和，适合补气血，以后多试试，还能练出更厉害的药膳。”
林凡点点头，心里满是欢喜。赵大叔和孩子们喝完粥，又跟林凡聊了会儿，才背着柴篓离开，走之前还叮嘱他：“路上小心，要是遇到难处，就去前面的王家村，找村头的王老头，他跟药宗的人熟，能帮你。”
林凡谢过赵大叔，收拾好铁锅和干粮，继续往药宗的方向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怀里的灵玉暖暖的，刚才煮粥的香味好像还留在鼻尖。他摸了摸丹田，真气比之前更充盈了，脚步也更坚定了 —— 他不仅要去药宗学修仙，还要把这无意悟得的药膳术练好，以后不管是自己修炼，还是帮身边的人，都多了个本事。
山间的小道上，林凡的身影越走越远，只有那股淡淡的粥香，还留在山泉边，像是在为他的修仙路，留下一段温暖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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