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幽云大地新政渐入佳境,讲武堂书声琅琅,北疆呈现一派生机勃勃之际,一支悬挂着“林”字王旗与“替天行道”大纛的庞大船队,正劈波斩浪,航行在浩瀚的东海之上。船队核心,是数十艘经过汤隆天工院精心改造的“山海”级大型福船,体型硕大,结构坚固,配有硬帆与辅助划桨,更能搭载“霹雳炮”等火器,可谓这时代的海上巨无霸。率领这支船队的,正是梁山元老,如今已官拜“北平王府水军都督、靖海将军”的阮小七!
梁山泊更名北平王府,势力北延至幽云,但林冲与吴用、朱武等核心决策者深知,欲成不世之功,绝不能偏安一隅。陆上,有金、宋、夏等强邻环伺;而浩瀚海洋,则蕴藏着无限的机遇与战略纵深。稳固山东、经略幽云的同时,向海洋拓展,建立海外基地,开辟新的财源与退路,已成为北平王府高层共识。而这一战略的重任,便落在了熟悉水性的阮氏兄弟及原梁山、后收编的沿海水军身上。
船队此次航行的目的地,是那座位于滔滔大洋之中、犹如一颗璀璨明珠的巨岛——流求(台湾)。早在林冲初上梁山时,便已派阮小二、张顺等人探索此地,建立了初步的前进基地。如今,随着王府势力壮大,这座基地的战略地位愈发凸显。它不仅是拱卫山东侧翼、监视东南沿海的前哨,更是北上连接高丽、倭国,南下通向南洋诸番的战略支点,更是未来万一大陆有变时,一条重要的海上退路和反击基地。
经过多日航行,船队终于抵达了流求北部的基隆港(此时名为“鸡笼”)。此时的基隆基地,已非昔日的简陋营寨。在张顺等人的经营下,港口初具规模,修建了栈道、仓库、炮台,甚至有一座小型的造船厂。岸上,开垦了大片农田,迁来了部分大陆流民与归附的平埔族部落,俨然一个欣欣向荣的海外小镇。
阮小七率众登陆,张顺早已率基地众头领迎候。兄弟相见,分外激动。张顺汇报了基地情况:现已屯驻水陆兵卒三千,战船五十余艘,开垦良田数千亩,并与岛上土着建立了友好关系,可用山中特产(如樟脑、鹿皮)交换物资。
阮小七巡视基地后,十分满意,当即宣布了王府的进一步指令:“王爷有令!流求基地,升格为‘北平王府靖海军流求镇守府’!张顺兄弟升任镇守使,总揽全岛军政!下一步,需大力扩建港口,增建船厂,移民实边,务必将此岛建成我王府永不沉没的海上战舰,联通四海的贸易枢纽!”
“小弟遵命!”张顺慨然领命。
在流求基地休整数日,补充了淡水、给养,并留下了部分工匠和增援士卒后,阮小七率领更加庞大的船队,扬帆继续南下,执行更重要的使命——探索南洋,打通海上商路!
船队沿着大陆海岸线南下,绕过岭南,进入了浩瀚的南海。此时的海上,宋廷的控制力已因内忧外患而大大削弱,海盗横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阮小七的船队,打着北平王的旗号,装备精良,军容严整,沿途遇见小股海盗,或驱逐,或收编,声威大震。
船队首先抵达了占城(今越南中部)。占城历来与中原交好,但近年来受真腊(柬埔寨)压迫,国力衰微。阮小七命船队停靠占城重要港口宾童龙(今归仁),派人携国书礼物,拜会占城国王。国书中,林冲以“大宋北平王、总督幽云等处军事”的身份,表达了通商友好的意愿。
占城王见来船雄壮,礼节周到,且闻知北平王大败金兵、威震北疆,不敢怠慢,隆重接待了使团。双方一拍即合,签订了通商条约:北平王府船队可在占城各港口自由贸易,购取占城特产的香料、犀角、象牙、珍稀木材;占城亦可购买中原的瓷器、丝绸、铁器。阮小七还应占城请求,出售了部分淘汰的旧式弓弩盔甲,助其抵御真腊,由此建立了初步的军事合作关系。船队在占城建立了第一个南洋商站。
离开占城,船队继续西南行,抵达了真腊。真腊正值鼎盛,国力强盛,对北来的船队既好奇又警惕。阮小七同样以礼相见,展示了船队的实力(一次小型的“霹雳炮”试射,震撼了真腊君臣),表达了和平通商的意愿。强大的实力是最好外交语言,真腊国王同意开放口岸,进行贸易。阮小七敏锐地发现,真腊境内有大量来自天竺(印度)和阿拉伯的商人,这意味着更遥远的商路已然存在。
船队没有继续西进挑战未知的风险,而是折向东,前往三佛齐(苏门答腊巨港)和爪哇。这里是南洋香料贸易的中心,盛产胡椒、丁香、肉豆蔻,正是中原王朝需求量巨大的商品。阮小七的船队带来了大量的瓷器、丝绸、钱币,在这里换取了堆积如山的香料,利润高达数十倍!同时,也与当地一些有实力的土王建立了联系,约定了今后的贸易规则。
在整个航行过程中,阮小七不仅是一位将军,更是一位精明的外交家和探险家。他命随船文书详细记录了航线、水文、风向、各国风土人情、物产资源、军事强弱,绘制了粗略的海图。他严格遵守林冲“和平贸易,展示威严,广结善缘,不轻易启衅”的指令,但对敢于挑衅者,也以雷霆手段还击,树立了北平王府水军在南海的赫赫声威。
历时近一年的远航,阮小七的船队满载着香料的芬芳、异域的奇珍、详实的海图以及众多南洋国家的友好国书,顺利返回了流求基地,继而北归山东。
当船队的身影出现在梁山泊水寨外时,整个水泊都沸腾了!阮小七带回来的,不仅仅是堆积如山的财富,更是一个广阔的海外世界和一条充满希望的黄金海路!
北平王府银安殿内,林冲听着阮小七眉飞色舞的汇报,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贡品和详实的海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吴用、朱武等谋士也抚掌赞叹。
“好!小七兄弟立下大功!”林冲重重拍案,“此航一举,我北平王府可谓海阔天空!流求基地,南洋商路,乃是我未来之重要依托!传令!”
“擢升阮小七为靖海侯,依旧总督水军!”
“加大对流求基地投入,增派工匠、移民,将其建成我海上根本!”
“设‘市舶司’,专司海外贸易,由贞娘兼管,萧嘉穗辅之!”
“组建常年南洋贸易船队,由张横、张顺兄弟具体负责!”
“命讲武堂,增设水战科、海疆舆地科,培养海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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