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一定要听弟弟说,单玲芳就明白了,这是给弟弟机会。她捅了下阿拉根的腰窝,让他有啥说啥。
可这没眼力见的家伙,一个激灵,嘴里冒出来一句:“姐,多大人了,你老捅咕我干啥?”
弄得单玲芳一阵头疼。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呢!
“大洛问你呢,你讲讲,你为啥打人啊?”
谁知道,这功夫单灵柱倔劲上来了。“打都打了,哪有那么多为啥?”
气得单玲芳给了他一巴掌。“让你说啥就说啥,犯什么浑?”
挨了打,这傻小子才老实点,絮絮叨叨的道。
“哦,就是中午吧,我爷仨寻思着吃口饭,就找了医院门口的小吃部,那俩小两口就坐在对面。”
单灵柱自觉地找了个床边坐下了。
“那女孩一看就不是本地的,一口土话味还硬装北方口音,吃饭的时候也不消停,絮絮叨叨地跟那小伙讲,自己小时候多不容易,她爸对她多好,她妈多不待见她。”
提起这姑娘,他还有些龇牙。
“那丫头,可墨迹了。说她都考上大学了,她妈都没对她笑过。就因为她是女孩,小时候都没给她喂过奶,这么大了都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说起这女孩的时候,他还下意识的看了看姐姐,心想着自家有没有亏待姐姐。
结果,没觉得亏待,甚至自己都听姐姐的,这才放心,然后才挠了挠脸继续道。
“然后这姑娘还说她爸可稀罕她了,就她这么一个孩子,也没说要男孩。别人家要是第一个孩子是女孩,都叫招娣、盼娣,就她叫胜男。反正就在那一直数落她妈,夸她爸。”
“就因为他妈重男轻女,你就打人家?”其实林洛也听出来不少不对劲的地方。
但天下奇葩父母那么多,多这一对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自己也摊上了一对啊。
单灵柱打开话匣子,又有点忘乎所以:“那倒也不是,人家家里好坏和我有啥关系?我又不认识人家。是我跟我姐闹着玩说‘你看,还是咱家好吧,爸妈稀罕我也稀罕你’。”
说着他指了指窗外,女孩已经扶着男孩走了,但在四楼的窗户口这还是看得见的。
“然后,这功夫,那女孩正好讲小时候的事。说她小时候还遇到过人贩子,差点让人贩子拐走,是她爸组织了全村人去找的她,为了她还把人贩子打死了。她妈净给她爸拖后腿了。”
指完了已经离开医院的两个人,又指了指自己姐姐。
“我姐当时一听就笑了,悄鸟的和我说:‘打死的可不一定是人贩子啊。’”
林洛听到这,脑袋嗡的一下子。
不过,单灵柱似乎没琢磨明白。
“这我姐说的不明不白的,我就问我姐:‘你说啥呢?’。可能声音有点大,就吵到这小两口了。那男的不知道为啥,就急眼了,拎着凳子就要找我干仗。”
接下来就是全武行的场面了,单灵柱开始比比划划的。
“我是那惯毛病的人吗?我一酒瓶子就给他干了一脸花,薅着头发就是一顿窝心脚。逼样的,一看就不是会打架的,还敢和我动手。这不,让我给打服了吗?要我说大洛,你就不该搭理他们,这俩人一对神经病。”
呜呜喧喧的单灵柱,弄得像是他多能耐似的。
而林洛听出了很多不对劲。
我就说,奇葩的父母不会那么多。果然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兜里没钱,是渴望现金的,这事出反常也必是有因。
就是背后这故事吧,有点太伤人心了。
最有趣的是,单玲芳的一句话,为什么会激怒那小伙?这可太不正常了。
单玲芳怕林洛没听懂,出面道:“大洛,这人贩子可没有一个人去拐人的……”
这林洛还能不知道,他摆摆手:“哎,别人的陈年往事和咱们没干系,少掺和别人的因果。你没看到吗?你多嘴一句话,你弟弟不就挨顿打吗?”
这话给单玲芳气的,合着你打了我弟弟,还怪我了。
她才想辩解,只是林洛根本就不关心,而是一脸坏笑的问道。“那个小伙是咱本地人吗?医院看病是不是得要身份证啊?”
单玲芳被打断了也就不解释,回答道。“我看证件了,不是咱本地的,是吉林开原的,小姑娘是宁夏的,俩人为啥来咱这就不知道。”
林洛点点头。“有意思。什么时候来的知道吗?”
单玲芳摇摇头。“不知道。”
林洛又想了想,才开口。“行吧,一会把那小伙的身份信息给我。”
“哦,好。”单玲芳不知道他要干嘛,也不敢问。
“嘿嘿,有趣啊!”笑的那个样,就不像是好事。
单玲芳没敢问,可屋里还有韩美娇呢。
“大洛,什么有趣啊?”她真的很好奇,可手中还不忘给文杰剥个橘子。
林洛正愁怎么给韩宝仪一个交代呢,尤其是怎么把假的做真,这下好了,来了个真的。
既然已经有“作案工具”了,那就差怎么栽赃陷害了。
他没搭理韩美娇的提问,而是反问道:“胡老九他儿子结婚了吗?”
这个和爷俩同时进行式的女人,微微有点脸红,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好像是结了,可因为没孩子,正闹离婚呢。”
林洛听了这话,一拍手。“完美,再合适不过了。”
要是这样,就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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