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再次进入囚禁苏陌的那间房子里时,却看到她浑身遍体鳞伤,已然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不禁骇然震惊,跌跌撞撞的蹒跚跑到跟前,颤巍巍的将手指放置在苏陌鼻前,好在还尚有一丝鼻息。
即刻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缓了一炷香的时刻,总算气息多了几分。
鬼医道:“谁干的?”
苏陌缓缓睁开双眼,慢慢抬起头,满脸的紫红伤痕,不知遭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王八蛋,我...做鬼都不会放了你们!”
“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谁干的?!”鬼医的模样倒像是毫不知情,慌乱中带着愤怒。
“别装了,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畜生!将我骗到这来,不就是为了今天吗?告诉我阿夜的死讯,让我生不如死,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谁?你说的是谁?”
“很有意思吗?你这老贼还要装到何时?!我知道阿夜是被你残忍害死的,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亲手为阿夜报仇!即便做鬼,我也要让你们这群畜生付出代价!”苏陌双眼充血,口中的血液因为愤怒而喷涌而出。
鬼医立刻去探她的脉搏,却在上面停留三秒过后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眼神不可置信的在苏陌那张脸和她的脉搏上来回切换,几经确认,不禁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你...你是何人?”
苏陌阴冷道:“一个即将化为厉鬼会随时回来找你索命之人!”
鬼医倒退着瘫坐在地上,不知因何缘故,好似吓得不轻。
口中呢喃道:“不...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从地上爬起,不死心的扒开苏陌脸上的头发重新确认,手指划过她的眼睛,鼻子,嘴唇...
“呸!”一口含着血液的唾沫喷到鬼医的脸上,苏陌咬牙切齿道:“别碰我!滚开!”
鬼医怔愣片刻,手中的动作也停在半空中。下一秒,犹如疯魔了一般,疯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有意思极了!真是天助我也,越来越有意思了!还真叫我说对了,你可真是我的宝贝啊!幸亏我没让蛊虫进入你的身体,否则还没法拿你去交涉呢!真没想到,时隔多年我还能再遇上故人的故人。你可得给我活好了,千万不能死,留着你还有大用呢!”
鬼医没头没脑的一番话令苏陌不明所以,这是一群魔鬼,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也不足为奇。
鬼医兴奋地转动着自己的脖颈,面目狰狞又恐怖,像是一只兴奋到极点的丧尸。
苏陌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上,只有那双惊恐地眼睛还是干净的。望着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鬼医,不由自主的浑身打颤,两只手下意识的握紧。
鬼医的情绪慢慢平复,转眸间无意中瞥见了地上的几根黑色鸟毛。
皱了皱眉,阴沉沉道:“看来是那个小废物来过了。”
紧张中的苏陌看到他恢复正常,暗自松了一口气。
鬼医转头对着苏陌阴阳怪气道:“小宝贝,我更不能让你死了。你放心,伤你之人不会再来了,我可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而你现在是我最大的筹码。时机成熟我自会带你出去,这那之前,你这聪明的小脑袋瓜一个花招都别想,这间牢房是我亲自改造,看看那儿,除了我没人能顺利将你带出去。”
鬼医说的正是可以在墙壁里伸缩自如的四根粗重的大铁链子,像是四个机关一样,顷刻间可长可短。
鬼医对于自己的作品似乎很是满意,苏陌意识到这间房里的机关,或许远远不止眼前看到的这般简单,至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她至今也未参透。
鬼医口中的那个小废物,正是夜沛槐。
从被困在这间房里的第一天起,她便知道总有这么一天。鬼医擒她,夜沛槐自是幕后的黑手。
可当夜沛槐看到她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一切似乎都只是鬼医一个人的所为,夜沛槐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可他却知道自己是为谁而来。
听到阿夜的名字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豹子,用尽一切手段百般折磨自己,好几次苏陌都险些被他弄死,可不知为何他又停了下来,恍惚间苏陌隐隐约约听到每当夜沛槐控制不住想要杀了自己的的时候,门外总有一个女子的咳嗽声适时响起,只是那声音很轻,苏陌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并不能分辨到底是何人。
“你这见不得光的阴沟里的臭虫,终日以假面示人,很累吧?”苏陌故意激怒他。
夜沛槐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抬起手臂一把掐住苏陌的喉咙,喉间顿时传来一阵剧痛。苏陌终于看清了那伸向自己的黑乎乎的又冰又硬的东西,不是手指,而是用钢铁铸成的假手,钳在苏陌的皮肤上,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一般锋利。
“臭婊子!你和那个小杂碎一样,人贱嘴硬,真是到死都不肯低头,你那么着急寻他,莫不是与那扫把星有一腿,老子现在就送你下地狱找他去!”
那钢铁手指突然一紧,苏陌只觉脖子都被它抓长了三寸,一股强大的窒息感袭来,直冲她的太阳穴,眼前顿时一黑,下一秒仿佛已经被带到了另一个更黑更暗的世界。
门外一声轻微的咳嗽声隐约传来,伴随着刺骨的疼痛,苏陌的脖间猛的一松,顿时留下了几道很深的血印。
苏陌大口喘着粗气,拼命地呼吸。
“臭婊子,我不会立刻杀了你,但我有的是办法叫你生不如死,和那个扫把星一样,将你们折磨得死去活来之时再求着让我杀了你!啊哈哈哈!”面具下的丑恶嘴脸疯狂的颠笑,犹如地狱里索魂的魔音。
苏陌虚弱的打开双眼,看着面前火盆里被炭火烧的通红的各种刑具,痛苦的再次闭上双眼。
荒斋虽然偏僻,可闹起动静来难免不会被人注意到,苏陌的口中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防燥工具,鲜血从她两侧的嘴角缓慢流出,夜沛槐要的可不是一个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尸体一样的玩物,那些工具可以有效的防止声音传播,但在这间屋子里,该有的动静一点也不会少。
那些生不如死的巨大疼痛感,使她浑身汗如雨下,口中呜呜噎噎着,双眼不停地流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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