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铺的空地上,黑甲统领的战斧与嵇康残魂的铁锤碰撞,迸发出刺眼的火花。残魂虽能暂时压制统领,却因能量有限,身影已渐渐变得透明 —— 三百年的岁月侵蚀,这缕残魂已撑不了太久。
“江渊,快!我撑不住了!” 嵇康残魂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铁锤的力道明显减弱,黑甲统领抓住机会,战斧猛地劈向残魂,“老东西,三百年前你躲得过神罚,今日我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休想!” 江渊纵身跃起,凡火真焰在指尖凝聚,血琴横在身前,“铮 ——” 一道金红色的琴音射出,直刺黑甲统领的后背。琴音带着凡火真焰的灼热,竟将统领的黑甲烧出一道缺口,黑色的烟雾从缺口处逸出。
黑甲统领吃痛,怒吼一声转身,战斧朝着江渊劈来:“黄口小儿,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山涛兄!” 江渊大喊。山涛立刻会意,淡金色的金系凡火裹住匕首,纵身跃起,匕首狠狠刺向战斧的斧刃 ——“叮!” 匕首与斧刃碰撞,金系凡火顺着斧刃蔓延,暂时锁住了战斧的吸收能力。
“刘伶前辈,借你的火系凡火!” 江渊再次大喊。刘伶抬手将酒壶抛向空中,酒液洒出的瞬间,淡红色的火系凡火点燃酒液,形成一道火雨,朝着黑甲统领落下。火雨与江渊的凡火真焰相融,温度瞬间暴涨,将统领的身体包围。
“阮籍前辈,风系凡火助燃!” 向秀适时开口。阮籍玉箫横吹,淡白色的风系凡火化作一道旋风,卷入火雨之中,火雨瞬间变成一道巨大的火柱,将黑甲统领困在中央。
“这…… 这是六系凡火的联动?!” 黑甲统领在火柱中剧烈挣扎,战斧不断劈向火柱,却只能徒劳地激起更多火花,“不可能!当年嵇康就是用这招对抗诸神,你们怎么会……”
“凡火的意志,从不会被遗忘。” 向秀举起《思旧赋》,淡青色的木系凡火顺着书页蔓延,与火柱相连,“今日,就让你尝尝,六系凡火与凡火真焰融合的滋味!”
王戎展开《太玄经》,淡紫色的土系凡火在火柱周围筑起一道结界,防止统领逃脱;阮咸拨动古琴,淡蓝色的水系凡火注入火柱,看似温和的水流,却让火焰的温度再次升高 —— 水系凡火并非灭火,而是以 “水火相济” 之法,激发凡火真焰的极致力量。
“灵境,你的金系凡火!” 江渊看向灵境,眼中带着期待。灵境点头,指尖金系凡火暴涨,与山涛的金系凡火汇合,化作一道金色光链,缠住黑甲统领的四肢,将他牢牢固定在火柱中。
“不!我是诸神的统领!我不能死在这里!” 黑甲统领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在火柱中渐渐被灼烧,黑甲寸寸碎裂,露出里面布满神纹的皮肤 —— 那些神纹在凡火真焰的灼烧下,发出 “滋滋” 的声响,快速消退。
江渊深吸一口气,走到火柱前,血琴举过头顶,凡火真焰顺着琴弦注入琴身,琴身上的纹路全部亮起,与六系凡火形成的火柱相互呼应。“这最后一击,为了嵇康前辈,为了所有被神权压迫的凡火传承者!”
“铮 ——”
江渊指尖猛地拨动琴弦,一道巨大的金红色琴音从血琴中爆发,直刺火柱中的黑甲统领。琴音穿过火柱,击中统领的胸口,他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最后一丝神纹也在凡火真焰中化为灰烬。
“轰!”
黑甲统领的身体轰然倒地,化作一堆黑色的粉末,只留下一枚黑色的晶石,与之前玄祸留下的那枚相似。江渊走上前,捡起晶石,晶石中立刻浮现出一段影像 ——
神陨峡谷的黑暗空间中,十二尊神影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强盛,其中一尊神影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威严:“黑甲陨落…… 凡火真焰觉醒…… 看来,是时候提前苏醒了。三日之后,我等将冲破封印,凡界…… 终将化为焦土!”
影像消散,晶石化作粉末。江渊握紧拳头,心中涌起强烈的紧迫感:“诸神…… 三日之后就要苏醒了!我们必须在三日内找到最后一枚残片,前往神陨峡谷,启动凡火大阵!”
“最后一枚残片,应该在‘醉仙亭’。” 向秀收起《思旧赋》,眼中带着坚定,“那是当年刘伶兄与嵇康兄饮酒论道的地方,也是嵇康兄藏最后一枚残片的地方。从这里到醉仙亭,最快需要一日的路程,我们现在就出发,还能赶在诸神苏醒前集齐残片!”
众人没有犹豫,立刻收拾行囊,朝着醉仙亭的方向出发。打铁铺的炽焰熔炉仍在燃烧,像是在为他们送行,血琴在江渊背上泛着金红色的光芒,琴身上的六枚残片相互呼应,仿佛在期待着与最后一枚残片汇合的时刻。
灵境走在江渊身侧,指尖的金系凡火与江渊的凡火真焰偶尔触碰,泛起温暖的光芒。她看着江渊坚定的侧脸,轻声说:“不管接下来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对吗?”
江渊点头,看向身边的六贤,心中充满了信心:“有你们在,有血琴在,就算诸神苏醒,我们也能一战!”
夕阳西下,一行人沿着废墟的小路,朝着醉仙亭的方向快步前进。他们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却没有丝毫停留 —— 三日的时间,既是寻找最后一枚残片的期限,也是对抗诸神的最后准备时间。
而在他们身后,神陨峡谷的方向,一道黑色的光柱悄然升起,朝着天空蔓延,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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