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团队对“普生医疗研究中心”的调查在合法商业咨询的掩护下持续深入,而林辰和苏晚晴则在国内,顺着父亲遗稿和许天豪供述的线索,将焦点重新对准了那家曾出现在父亲审计报告中的“南国新生生物科技中心”,以及其背后可能涉及的基因样本窃取活动。
“掘根”小组的资源被高效调动起来。一方面,“铁犁”和“基石”带领的技术团队,开始尝试穿透“南国新生生物科技中心”早已注销多年的公司架构,追踪其核心人员下落及当年采集样本的最终流向。另一方面,林辰利用其在发改委的新职务权限,以调研地方早期科技产业发展情况为由,秘密调阅了南国市乃至全省范围内,与“南国新生”同时期存在过的、业务涉及生物样本采集的相关企业和项目档案。
海量的数据、泛黄的文件被汇集、扫描、进行数字化分析和交叉比对。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工作后,一条此前被忽略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
“林局,你看这个。”一名负责数据筛查的分析员将一份标记出的档案推到林辰面前。
这是一份多年前,由某高校科研团队与地方疾控中心联合开展的“区域性人群遗传多样性背景调查”项目的部分公开摘要和参与单位名单。项目初衷是出于学术研究,名单上除了高校和疾控中心,还有几家当时提供技术支持和部分资金合作的生物科技公司。
其中一家合作公司的名字,让林辰瞳孔一缩——“南国新生生物科技中心”!
“这个项目,”林辰指着档案,“覆盖了多少区域?采集了多少样本?”
分析员快速调出相关数据:“根据公开资料和部分流出的项目报告,该项目持续三年,覆盖了当时南国市及周边三个县区,声称以‘自愿、知情’原则,采集了超过五万份血液样本,用于构建地方基因库和某些常见疾病的遗传背景研究。”
五万份!覆盖南国市及周边!
林辰的心脏猛地一沉。父亲报告中提到的“超范围、大规模采集”,竟然是在这样一个看似正规的学术项目掩护下进行的!
“样本的最后去向呢?”苏晚晴在一旁急切地问道。
分析员摇了摇头:“公开记录只到项目结题。样本按理应由主导方,也就是那所高校和疾控中心共同封存或按规定销毁。但……我们查阅了该高校和疾控中心同期的内部资产登记和样本管理记录,关于这批样本的具体最终流向,记录非常模糊,甚至存在矛盾之处。”
此时,“鹰眼”的越洋加密通讯接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发现关键拼图的激动:
“老板,关于‘普生中心’和司徒文病情的关系,有重大进展!我们通过特殊渠道,获取了‘普生中心’部分未公开的研究项目摘要和经费申请材料。他们确实在研究一种极其罕见的、由特定基因序列缺陷引发的遗传性免疫系统衰竭症,症状与司徒文表现出来的情况高度吻合!”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但是,他们的研究方向非常激进,主要集中在基因编辑和异体干细胞移植上。而要进行这种研究,尤其是寻找匹配的基因编辑靶点或合适的干细胞供体,需要大量的、具有特定地域和遗传背景的人群基因数据作为研究基础!”
“我们在其一份内部交流纪要的残片中,发现他们曾提及,拥有一个来自‘远东某特定区域’的、‘数量可观且背景清晰’的基因样本库,作为其核心研究数据库之一!”
远东某特定区域!数量可观且背景清晰!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轰然对接!
司徒家掌控的“南国新生生物科技中心”,利用合作项目,在南国市及周边大规模违规采集公民基因样本 -> 样本并未按规定处理,而是被秘密转移 -> 最终流向司徒家资助的、研究司徒文所患罕见病的“普生医疗研究中心” -> 成为其进行激进的、可能超越伦理界限的基因研究的基础数据库!
司徒明!他不仅仅是在为自己儿子寻医问药,他更是在利用非法获取的海量同胞基因数据,为其家族掌控的、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生物实验室,提供至关重要的“研究原料”!
为了他儿子的命,他竟敢将成千上万人的基因信息安全置于险地,甚至可能用于极其危险的生物医学研究!
林辰看着屏幕上“南国新生”那个早已斑驳的logo,和“普生中心”那现代化的实验室图片,一股混杂着愤怒、冰冷和彻底明悟的情绪充斥胸膛。
司徒家的罪,又多了一条,而且是更加罔顾人伦、危及种族安全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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