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敢直接说杨家伙食不好。
毕竟刚吃了人家的饭,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可宁志军却继续喊道。
“只要有人明天过来帮我盖房子。”
“我保证午饭晚饭最少也有三道荤菜。”
“米饭、白面馒头也管够。”
“绝不让你们晚上回家喝凉水来扛饿。”
话音刚落,大槐树下炸开了锅。
那些低着头的庄稼汉猛地抬起脑袋。
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圆形。
有人的手在裤腿上抓着。
有人身体下意识往前探。
一个汉子的眼睛死死盯着宁志军。
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真的?”
“每顿饭都有三道荤菜?”
旁边另一个汉子捂着嘴,肩膀在发抖。
“我的天,那得多少肉啊。”
她的眼睛往青石板那边瞟,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又有个汉子开口了,手在胸前搓着。
“白面馒头也管够?”
“这,这也太好了吧。”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有人的眼睛亮了,脸上爬上兴奋的表情。
有人的手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
杨家三老站在旁边,脸色变得铁青。
杨富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他的手抓住旁边的树干,指甲扣进树皮里。
每顿饭都有三道荤菜?
一天那得耗费多少猪肉啊?
他活了五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阔气的请客方式。
就算县城里的大户人家,也不敢这么豪横。
杨富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冲着那些庄稼汉喊。
“大家别听这兔崽子胡说八道!”
“这小杂毛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我看他家里也就青石板上这些肉菜。”
“明天你们要是去帮他,宁志军绝对让你们吃猪草!”
杨兴立马跳出来,手拍着胸脯。
“就是就是,大哥说得对!”
“这小杂种就是在骗你们。”
“你们想想,人家结婚一桌上也就两个荤菜。”
“他宁志军凭啥每顿饭能搞三个荤菜?”
杨贵也凑过来,手在空中挥着。
“对对对,他怎么不去上天呢?”
“估计这些肉肯定来路不明。”
“说不定就是偷来的!”
人群里的气氛又变了。
那些原本瞧不起宁志军的人纷纷点头。
一个汉子啐了一口,手在裤腿上蹭着。
“我看也是,哪有这么好的事。”
“肯定是在骗我们。”
旁边杨家妇女开口了,手指在围裙上抠着。
“就是,这小子家里穷得叮当响。”
“连买地的钱都是借来的,还能天天吃肉?”
又有人附和着,脚步往后退。
“我看这肉八成是偷来的。”
“要不就是从哪骗来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全是怀疑的话。
有人的眼神变了,看着宁志军的目光带着戒备。
有人往后退,生怕沾上什么麻烦。
宁志军站在青石板旁边,眼睛扫过那些人的脸。
他的嘴角勾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些人嘴巴还是这么臭。
可他一点都不生气。
“信不信随你们。”
“反正以后每天我都会在这里吃饭。”
他顿了顿,眼睛在人群里扫着。
“你们可以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至于肉是不是偷来的。”
“你们谁要是能拿出证据,可以直接抓我去公社派出所。”
说完,他弯腰端起碗。
筷子在盆里翻着,夹起一块红烧肉。
宁志军心里清楚得很。
以这些人的认知,他们连平时白米饭都吃不到。
顿顿让他们大口吃肉,他们一下难以接受。
可他不在乎。
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把肉塞进嘴里,嚼得很慢。
脸上的表情很享受,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
“反正话我已经说完了。”
“要不要来随你们自己。”
他转过身,眼睛盯着杨家三老。
“我们还要吃饭,你们杨家人是也想过来吃吗?”
“还在这里看什么看,没吃饱回去早点睡觉。”
杨富的脸涨得通红,手指在空中抖着。
“你,你这小杂种!”
“撑不死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脚步踩在泥地上啪嗒响,溅起一片泥水。
杨兴跟在后面,手还在空中挥着。
“等着吧,明天看你怎么收场!”
他啐了一口,脚步走得飞快。
杨贵也骂了两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小杂毛,你等着!”
他的身影消失在木桥那边,脚步声越来越远。
杨家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
有人端着空碗,脸上挂着不甘心的表情。
有人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动作很快。
那些来帮忙的庄稼汉也散开了。
杨家那里的玉米糊糊都吃完了。
大锅底朝天,里面一粒米都不剩。
窝窝头也分光了,石块上空空荡荡。
有人摸着肚子,脸上全是失落的表情。
“唉,还是没吃饱。”
“回家还得喝凉水扛饿。”
旁边有个汉子点着头,眼神往宁志军那边瞟。
“早知道就去帮宁志军了。”
他的嗓门很小,生怕被杨家人听见。
“人家那肉吃得多香啊。”
很多人在离开时经过宁志军旁边。
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青石板上的肉菜。
有人的脚步慢下来,喉咙里咕噜一声。
有人停在那里,眼睛舍不得移开。
那红烧肉在月光下泛着油光,每块都有拳头大。
辣椒炒肉还冒着热气,肉片边缘微微焦黄。
肥猪肉炖粉条的香味飘过来,钻进鼻子里。
有人的手指在裤腿上抠着,馋得挪不动步子。
可宁志军五人却自顾自地吃着。
筷子在盆里翻着,夹起一块又一块肉。
张根妹端着碗,舀了一大勺粉条。
宁志安啃着馒头,嘴里塞得鼓鼓的。
陈金土大口嗦着油泼面,吃得满嘴流油。
约莫十几分钟过后。
杨家那边的人都走光了。
木桥那边传来最后一阵脚步声,然后归于平静。
宁志军几人也吃得饱饱的。
青石板上除了还剩一些酸菜冬瓜汤,其他都吃得一干二净。
那盆红烧肉见了底,酱汁都被馒头蘸光了。
辣椒炒肉的盘子空了,连辣椒都没剩下。
肥猪肉炖粉条的盆里只剩些汤水,粉条一根都不剩。
油泼面的陶盆也空了,碗底干干净净。
大家肚子都吃得有些撑。
没有马上站起身回家,坐在那里好好消化。
陈金土靠着树干,手在肚子上拍着。
他的脸上全是满足的表情,眼睛眯成一条缝。
从小到大别说吃肉了,饱饭都没吃上几顿。
可跟宁志军在一起的这段日子。
他已经有两次吃红烧肉吃过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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