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来蹭点吃的,没曾想看见这一幕。
宁天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以为是母亲忘记端茶迎儿媳这茬事了。
只见他把自行车交给张芳华,大步走到院门前。
“砰!”
宁天华一把推开大门。
一瞬间,院子里的场景瞬间映入宁天华眼帘。
吓得他瞳孔剧烈收缩,眼睛瞪得像是要从脸上脱落出来。
宁天华大舅杨福和二舅杨兴也探出脑袋,往院子里瞧去。
这一看也把他们给震惊住了。
两人同时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只见院子里,宁有田和杨老太竟然跪在宁志军家的屋前。
院子门打开时,夫妻二人一齐看向门口的众人。
挂着满脸的尴尬和委屈。
而北房台阶下,杨贵父子四人蹲在地上,抱着头。
脸上凄惨无比,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院子外的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宁天华的声音都变了调。
杨富和杨兴探头往里看,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姐夫,你们这是……”
杨富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台阶之上的宁志军。
他坐在一张木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塞着一块水果硬糖。
那糖块在他嘴里滚动,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
宁志军的眼神懒洋洋地扫过院门口的众人,嘴角挂着笑。
那笑容里带着玩味,像是在看一场精心准备的大戏。
他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节奏缓慢。
院门外,村里人炸开了锅。
“我的妈呀!”
王婶子跳起来,手拍着大腿。
“活了五十多年,头一回见这种事!”
李大娘扯着嗓子喊:“快来看啊!宁有田跪在孙子门口了!”
更多村民闻声涌过来,院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这是咋回事?”
“结婚不拜天地,拜孙子?”
“哈哈哈!笑死我了!”
村里的妇女们眼睛都亮了。
这些天杨老太在地里逢人就吹,说四儿子娶了村花。
她们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
很多人心里早就看不惯了,只是明面上也不好扯破脸。
但是今天这一幕,可给村里这些人抓住机会了。
农村人文化可能不高,但嘴巴有多毒,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道。
“杨老太啊,你不是说要当婆婆享福吗?这就是你的福气?”
只见王婶子捂着肚子笑道。
“对啊!”
赵大娘接话:“跪在那里当门神呢?”
“我看像守灵的!”
孙二嫂的声音更尖:“杨老太,你爹妈都死绝了吧?咋跪在孙子门口拜呢?”
“难道要让宁志军当你们的爹?”
这话一出,村里人哄堂大笑。
杨老太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她想站起来,可膝盖像灌了铅。
宁有田死死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
“就是就是!”
村东头的刘婶子挤到前面。
“这院子里连个红纸都没贴,哪像办喜事的?”
“我看办白事都比这积极!”
“跪在那里跟两根木桩似的!”
妇女们的话一句比一句毒。
杨老太的脸涨得通红,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流。
她这辈子最要强,从来没这么丢过人。
台阶上的宁志军把糖块咬碎,咽了下去。
他舔了舔嘴唇,心里乐开了花。
村里看不惯宁有田夫妇的人,比他想象中还多。
这下好了,他的计划能成。
下一秒,宁志军站起身,走到台阶边缘。
他冲着宁天华笑了笑,语气带着玩味。
“小叔,你今天大喜的日子,咋还不分我几颗喜糖尝尝啊?”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幽怨。
“愣在那里干嘛呢?”
那表情人畜无害,像个等着吃糖的孩子。
宁天华浑身一震。
他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了。
院子里这一切,全是宁志军干的!
这个畜生!
宁天华的眼睛瞬间充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的双拳紧握,指甲扣进掌心。
拳头关节吱吱作响,手臂上青筋像蚯蚓一样暴起。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他娶了村花张芳华!
本该风风光光地进门!
可现在呢?
父母跪在别人门口!
院子里连个红纸都没贴!
村里人全在外面看笑话!
宁天华咬着牙,牙齿磨得咯咯响。
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不是伤心,是气的。
他这辈子没这么丢过人!
“宁志军!”
宁天华的声音都破了音。
“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话音刚落,他抡起拳头就往台阶上冲。
宁志军站在那里,眼皮都没抬一下。
等宁天华冲到跟前,拳头擦着他的鼻尖过去。
宁志军身体一侧,顺势抬起右腿。
一脚横踢!
正中宁天华的胸口!
“砰!”
宁天华整个人倒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地上。
他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在院门的门框上才停下。
“啊!”
宁天华捂着胸口,脸都疼白了。
村里人发出一阵惊呼。
“好家伙!”
“宁志军这身手!”
“一脚就给踹飞了!”
张芳华站在自行车旁,脸色变了变。
她的手指在旗袍上摩挲着,眼神闪烁。
宁天华这个废物,连宁志军一招都接不住。
杨富看见外甥被踢飞,脸色铁青。
他扭头朝二弟杨兴使了个眼色。
“老二!”
杨富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你儿子们上去收拾他!”
杨兴点点头。
他回头朝四个儿子招手。
“土林!土松!土柏!土杉!”
杨兴的手指着台阶上的宁志军。
“给我弄死这个小杂种!”
四个精壮汉子对视一眼,一起往院子里冲。
杨富也朝自己两个儿子招手。
“土福!土寿!”
杨富的眼睛里冒着火。
“别愣着了!”
杨土福和杨土寿也跟着冲进院子。
这时,跪在地上的宁有田和杨老太也站了起来
两人扑到宁天华跟前。
杨老太的手在儿子身上摸来摸去。
“我的天华啊!”
宁天华躺在地上,嘴角渗出一道血丝。
那件白衬衫胸口破了个大口子,两颗扣子不知道飞哪去了。
脸上全是泥土,头发也乱得跟鸡窝似的。
“疼……”
宁天华捂着胸口,呼吸都困难。
宁有田蹲在地上,手指抖着去擦儿子脸上的血。
他的眼睛通红,喉咙里发出低吼。
今天是儿子大喜的日子!
本该风风光光娶媳妇!
可现在呢?
被那个杂种踹得像条死狗!
宁有田的脑子嗡嗡响。
李寡妇的事算个屁!
今天要是再不出头,儿子这婚还结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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