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靖王府门前车马盈门,太医们的官轿排成了长队。
沈玦开始了他的表演,这一演就演出了新高度。
咳咳...咳咳咳...沈玦躺在锦榻上,面色苍白如纸,每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喘口气。
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素白寝衣,更衬得脸色憔悴。
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在枕上,颇有几分病美人的风韵。
寝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更添几分脆弱感。
林墨坐在床沿,手持药碗,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她今日穿着一身淡青色衣裙,未施粉黛,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王爷,慢些喝。她柔声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喂药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经过千百次练习。
太医院院判王太医捋着胡须,眉头紧锁:王爷这病来得蹊跷,脉象虚浮无力,似是忧思过度所致。
他翻开医箱,取出一套银针,待老夫为王爷施针。
沈玦虚弱地摆摆手:本王...无碍...只是近来总觉得胸闷气短...
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墨连忙替他抚背,动作轻柔。
趁太医不注意,她悄悄在沈玦耳边低语:咳得有点过了,王爷。太夸张反而显得假。真病人咳嗽是有气无力的,您这咳得中气太足了。
沈玦挑眉,同样压低声音:不是你让本王演得像些吗?
说着又是一阵咳嗽,这次刻意收敛了些,带着几分气若游丝的虚弱。
这时,顾先生引着几位朝中大臣进来探病。
沈玦立即进入状态,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被林墨轻轻按住。
这个动作做得自然无比,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王爷快躺着。兵部尚书李大人连忙道,听闻王爷病重,臣等特来探望。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显然都被沈玦这副模样吓到了。
沈玦虚弱地靠在枕上,气若游丝:有劳...各位大人挂心...本王...怕是...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轻咳。
王爷莫要说这些丧气话。
林墨适时插话,眼中泪光盈盈,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轻轻握住沈玦的手,动作自然又亲昵。
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在场众人都为之动容。
李大人甚至偷偷擦了擦眼角。
待大臣们离去后,沈玦立即恢复了精神,挑眉看向林墨:方才演得如何?
林墨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本子,认真地记录着:总体不错,但有几个细节需要改进。第一,咳嗽的节奏太规律,不像真病人。第二,起身的动作太利索,应该更迟缓些。第三,握手的力度要再轻些,显得更虚弱...
沈玦哭笑不得:林姑娘,你这般认真,让本王觉得自己像是在戏班学艺。
就是要认真。林墨正色道,演戏就要演全套。来,我们排练一下下次咳嗽的时机和力度。
她站起身,做了个示范,您看,真病人咳嗽前会有个预兆,比如深吸一口气,或者眉头微皱。
沈玦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都听林教习的。
于是,靖王府内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当朝靖王和醉仙楼女掌柜,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研究如何把演得惟妙惟肖。
对,就是这样。林墨满意地点头,咳嗽要带着痰音,但又不能太恶心。这个度要把握好。
沈玦无奈:本王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会专门学习如何生病。
这可是门学问。林墨笑道,等这事了结,王爷说不定能去戏班客串了。到时候我给您写个本子,保准一炮而红。
二人相视而笑,原本紧张的氛围也变得轻松起来。
窗外阳光正好,将二人的身影投在地上,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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