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二十,天色刚亮,薄雾像一层打翻的牛奶,浮在旧楼之间。烛明难得早起,钥匙串在指间转了一圈,反手带上门。对面602的黄漆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光,他瞥了一眼,心里冷笑:住对面的黄毛还在睡美容觉。
下楼,石板路被夜雨洗得发亮。他插着兜,步子不快,脑子却转得飞快—— “安逸太久,差点忘了这是遍地NtR的世界。” 住对门的曹有牛就是定时炸弹:肌肉、古龙水、NtR片单三连招,谁知道哪天趁夜刷卡进门? “一闷棍敲晕,塞后备箱,送去东南亚挖煤?” 他摇摇头,把这个暴力念头甩出脑海。 “法治社会,不能便宜那孙子。”
可防范是必须的——智能猫眼、门窗传感器、甚至一把藏在鞋柜里的球棒,都得安排。
空气带着草腥味,他深吸一口,继续往前走。
转过街角,一声略带急促的先生!把他从沉思里拽出。
低头,只见上次那位灰白辫子的摊贩正蹲在人行道边,身上还是那件油渍斑斑的军绿马甲,只是领口多了几块褐斑——像是未洗净的血迹。
他眼睛布满血丝,却闪着奇异的光。
镜子!那面镜子——您还带在身上吗?
摊贩声音沙哑,却努力挤出笑容,笑得眼角抽搐。
烛明挑眉:在家放着。怎么?
卖给我!摊贩一步蹿到他面前,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求相,我愿意出高价,双倍,不,三倍!只要您点头!
他伸出三根手指,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泥渍。
那镜子对我家……是传宗接代的信物!上次我猪油蒙了心白送出去,回去就被老爷子打得半死……
他说到动情处,竟硬生生挤出两滴泪,顺着颧骨滚下来,在晨风里亮晶晶地颤。
烛明被这突然的演技逗笑,心里却升起警惕:一面破镜子,值得下跪求回购?
我今天上班。他抬腕看表,语气不咸不淡,傍晚六点,我还在这等你,带钱来。
摊贩愣了一瞬,随即狂喜,连连鞠躬:行行行!我一定到!
他转身要走,脚步却轻浮得近乎蹦跳,灰白辫子在背后一甩一甩,像只偷到油的耗子。
烛明眯眼望着那道背影,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镜子有问题,人也有问题,不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插兜继续往公司方向走,晨风吹起外套下摆,像一面无声的旗。
待烛明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摊贩脸上的可怜相瞬间收得干干净净。
他钻进一条狭窄巷弄,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地铁票,终点站——不是机场,不是火车站,而是异常管理局总部。
他咧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龈,声音低得只剩气音:
敢用钢钉穿我琵琶骨……老子不把你们搅个天翻地覆,就白混了这些年。
他抚摸着肋骨处尚未愈合的针眼,眼底翻涌着恶意的光。
镜子当然要拿回来——
不是逃跑,而是反击。
那面封魔镜,是他打开管理局保险库的钥匙,也是他报复的开端。
正当他转身欲走时,巷口突然闪现几道黑影。
黑衣、墨镜、耳麦,手里提着黑色工具箱——异常管理局的标配。
目标出现,封锁巷口!
摊贩脸色一变,骂了句脏话,拔腿就跑。
灰白辫子在风中狂舞,像一条挣脱束缚的蛇。
他踩着垃圾桶翻上围墙,动作比想象中敏捷,显然不是第一次被追。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黑衣人紧随其后,巷子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摊贩回头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想抓我?下辈子吧!
他纵身一跃,消失在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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