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肃对此深有同感。
“爸,最近在家是不是有点闷?”
苏肃语气平静地问道。
他了解这位岳父的性格。
当初刚和娄晓娥恋爱时,因为两人情投意合,没过多久她就带他见了家长。
饭桌上,娄父淡淡开口:“小伙子做什么工作的?”
初次见面,苏肃觉得他是个严肃认真的人。
“我从事科研发明,这行比较新,叔叔可能不太熟悉。”
苏肃礼貌回答。
娄父点点头:“确实不了解,工作忙吗?”
来之前娄晓娥就说过,父亲问得越多,说明越认可他。
“确实挺忙的,经常昼夜颠倒,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苏肃选择实话实说。
没想到娄父反而满意地笑了:“好!男人就该这样拼事业!”
“事业不行,家庭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苏肃立刻明白了——这位岳父对工作的热情远胜家庭。
“在家太无聊了!”
娄父叹气,“在工地还能和工友下棋聊天,现在只能发呆。”
娄晓娥无奈:“之前在工地您不是总抱怨太累吗?怎么闲下来又嫌烦?”
她清楚记得父亲曾经的牢 ——
“太阳这么大,晒死人了!”
“这图纸谁画的?叫他来见我!”
“活干不完,要是在家我早钓鱼去了!”
“现在想想,还是工地好。”
娄父低声说道。
他十几岁就在工地打拼,突然闲下来反而不适应。
“爸,您这年纪该在家享福了。”
苏肃劝道。
他和娄晓娥都不忍心看老人再去吃苦。
“闲得发慌!”
娄父咂嘴,“苏肃,给我找点事做吧。”
“您想做什么?”
苏肃沉吟片刻后问。
娄父眼睛一亮:“要我说,还是回工地最合适,几十年经验不能浪费。”
“您还想去工地?”
娄晓娥急了,“这么多年没好好陪妈,现在不该帮她分担家务吗?”
“她有什么可忙的?不就带带孩子做做饭?”
娄父不以为然。
娄晓娥强压怒火:“养孩子多辛苦您根本不懂!”
这时娄母终于忍不住了:
“是啊,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带你的孩子、带女儿的孩子……”
“我累死累活,到你嘴里就成了活该!”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跟你过日子,我受够了!”
“你从没替我想过,几十年了,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外婆别哭,外婆怎么了?是谁欺负外婆了吗……”
怡宝见娄母泪流满面,急得小手直揪衣角。
(若水首发群号,群号)“差不多得了,在孩子面前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娄父这话像火星溅进油锅,娄母顿时红了眼眶:“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痛快?”
“爸妈都冷静点!”
娄晓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她从未见过父母这般剑拔弩张的模样。
娄母抹着泪瞪向娄父:“今晚看在孩子份上不吵,这事没完!”
“奉陪到底!”
娄父梗着脖子顶回去。
眼看战火重燃,娄晓娥急忙搬出挡箭牌:“怡宝明早还要上学呢!”
这话果然奏效——娄母瞬间熄了怒火,转身蹲在怡宝面前:“小宝吓坏了吧?外婆带你去洗漱。”
小姑娘乖巧点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年仅六岁的孩子竟懂得看大人脸色,也不知这早慧随了谁。
卧室里,娄母正给怡宝掖被角:“今晚想听哪个故事呀?”
“外婆...”
怡宝突然钻进她怀里,“今天能聊聊天吗?”
娄母一怔,轻抚着孩子柔软的发丝:“下午是外婆不好,但和小宝没关系...”
“外公凶外婆!”
怡宝突然仰起脸,葡萄眼里盛满担忧,“我和妈妈永远站外婆这边!外婆最好了!”
稚嫩的告白撞得娄母心头发酸。
她将孩子搂得更紧些,听见怡宝雀跃地说:“老师要给我发奖状哦,我要送给外婆!”
“哎哟我们小宝真厉害!”
娄母亲着孩子奶香的脸蛋,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时她巴不得女儿早点离家上大学,可真到填报志愿时,却死活拦着娄晓娥报外省院校。
“外地多危险!饭菜也不合胃口!”
当年她攥着志愿表不撒手,浑然不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而十八岁的娄晓娥不耐烦地顶嘴:“您整天唠叨不嫌烦啊?”
哪有母亲嫌自己女儿烦的!你再好好想想,真别去太远的地方,以后肯定会后悔的!最终娄晓娥确实选了个离家近的学校。
读书期间,娄母第一次尝到了孤独的滋味。
从前她整天围着女儿转:接送上下学、准备三餐、缝制新衣。
原以为女儿离开后能开始新生活,没想到心里竟这般依恋。
四年时光改变了许多。
这期间娄母发掘了自己的爱好,尤其痴迷针线活。
她织的毛衣、做的布鞋总让人赞不绝口,渐渐有人专程来订做。
虽然忙碌,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快乐。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能持续太久。”妈,能和您商量件事吗?那天娄晓娥一反常态地欲言又止。
得到母亲温柔的回应后,她带着哭腔说:我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尽管知道苏肃的存在,这个消息仍让娄母猝不及防。
是...就是上次带回家的苏肃。”娄晓娥抽泣着解释。
实际上若非怀孕,苏肃未必会同意结婚。
都有孩子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娄母叹息着问,终究舍不得对从小带大的孩子发火。
商量好近期结婚,但现在有个难题...娄晓娥犹豫道,我们工作都忙,恐怕没精力照顾孩子。”
娄母立刻明白了女儿的弦外之音。”刚让我松口气,现在又要提回去。”她心里不悦,却狠不下心拒绝。
后来怡宝从出生到长大,全由娄母一手照料。
如今娄晓娥才惊觉对母亲的亏欠。
某天她悄悄来到孩子房外,听见祖孙俩的对话:
外婆要天天开心,我才高兴呢!怡宝奶声奶气地说。
好呀,那我们约定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娄母的笑声传来。
每当想摆脱现状,想到乖巧的外孙女她就心软。
在走廊遇见女儿时,娄母神色如常:这么晚还不休息?
妈,我想跟您道歉...娄晓娥勉强笑着。
习惯了。”娄母淡淡回应。
二十年来操持家务,她早已习以为常。
爸那边我会找他谈谈。”
别插手大人的事。”娄母终究疼爱女儿,请保姆的事也不必,现在带怡宝很轻松。”她婉拒了女儿的提议。
早年他曾想过独自逍遥,如今却明白自己已离不开怡宝。”这事别急着回绝,咱们再好好商量。”娄晓娥抿嘴一笑,语气格外认真。
娄母凝视女儿片刻,终是沉默离去。
她深知女儿脾性,可娄晓娥对母亲的心思却浑然不觉。”怎么样?刚回屋,苏肃便迎上来询问。
先前提议请保姆的正是他。”真奇怪,妈居然不同意。”娄晓娥叹息道。
当年娄母提出请保姆照看怡宝时,反对的并非小两口,而是娄父。”这么小的孩子,外人能比你用心?你整天闲着,带个孩子还要推脱!现在保姆虐童的新闻还少吗?这番连珠炮似的质问堵住了娄母的嘴,却在娄晓娥心里埋下芥蒂。
我爸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想起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娄晓娥仍会气恼。
苏肃却道:这次岳母拒绝,恐怕是舍不得怡宝。”如今谁都看得出,每日陪伴怡宝的总是娄母。
她对孩子百依百顺,几乎有求必应。
从前是孩子离不开她,现在分明是她乐在其中。”苏肃点破关键。
娄母虽未明言,实则对怡宝有着深深的依赖。”听你这么说,确实两人都太依恋对方了。”娄晓娥忽然愧疚起来,自己这个女儿竟不如女婿体贴。
换个角度看未尝不是好事,老人家总要做些事才能找到存在感。”苏肃的话不无道理。
娄晓娥仍心疼:可妈这些年太辛苦了。”她犹豫片刻,要不...给你爸安排个工作?原来娄父闲居在家,总爱对娄母指手画脚。
公司正好缺个档案管理员,就是工作琐碎。”苏肃沉吟道。
这差事要整理考勤、核算工资,年轻人都不愿做。”以他在工地那股劲头,应该能胜任。”娄晓娥盘算着。
苏肃点头:随时欢迎。”
幸亏有你。”娄晓娥满眼感激。
白天餐厅纠纷,晚上家庭难题,都被他一一化解。”自家人何必客气。”苏肃笑着眨眼,难道要我袖手旁观?
“和你相比,我的付出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娄晓娥低头轻声说道,脸颊微微泛红。
苏肃闻言一怔,随即温声道:“感情怎能这样计算?你对这个家的付出,我都记在心里。”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家若没有娄晓娥,绝不会如此温馨美满。
“每一份付出都值得被珍视。”
苏肃皱眉,不喜见她这般妄自菲薄的模样。
娄晓娥抿嘴浅笑:“嗯,我明白的。”
晨光熹微时,苏肃已驱车前往科研中心。
没有提前通知,空荡的门口让他倍感轻松。
“苏总?!”
周宇推了推眼镜,满脸诧异。
“突击检查。”
苏肃环顾四周,“知识产权部运转得如何?”
林耀东立即汇报:“今早已有专员到岗。”
“效率不错。”
苏肃颔首,目光转向周宇,“最近有什么突破?”
周宇搓着手讪笑:“实验遇到瓶颈,暂时没有新成果。”
“我倒有个小发明。”
林耀东得意地插话,“不过比起老周的无线电研究,不值一提。”
苏肃眼中闪过兴味:“正巧有件事想请教二位。”
两人同时竖起耳朵。
“昨日在拙荆的餐厅,目睹一场纠纷。”
苏肃指尖轻叩桌面,“若当时有套监控系统,便能还原 。”
“监控?”
周宇猛地直起腰,“这创意绝了!但回放功能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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