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万敌不可言说的曾经。
击云贯穿幻影。
丹恒矫健身姿紧随其后。
万敌赞叹：“好身手。”
“彼此彼此。”丹恒答。
看着眼前的丹恒，开拓者皱起眉头，“这次是丹恒的幻影吗？”
“等等。”万敌拦下开拓者，“他的气息不同，十分沉静。”
“不错，看来还能沟通，那边的灰发战士，回答我——”
“我在鳞渊境开海前，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万敌：“『开海』？”
【星：？？？】
【丹恒：你真不记得吗？】
【星：我不到啊！】
【旅行者：所以……你开的那个海叫作“心海”？你们之前好像说过撕裂心海什么的。】
【心海：旅行者，你！】
【丹恒：不是。】
【心海：-3。】
开拓者无奈，摆烂道：“要不你还是一枪钉死我吧。”
“不像演的。”丹恒与开拓者清澈中带着愚蠢的双眸对视。
“看来是本人。”
【星：什么意思？】
【丹恒：我觉得，如果你是泰坦眷属的话，大抵会很清楚的说出我先前究竟说了什么。】
【丹恒：而且，幻影也不会说出“一枪钉死我吧”这句话。】
丹恒放下防备，“终于找到你们了……不容易。”
“是本人啊。”万敌询问，“你此前经历了什么？”
丹恒眼中闪过无奈，“只是遇见了些前尘影事，不提也罢。”
“意思是……”
“你也看见了自己的过往？”
“哼……”万敌理清现状，“纷争的试炼竟如此恶毒啊。”
丹恒：“你想到什么了？”
“恐怕，这试炼不属于某一个人……而是一片供所有挑战者与妄念厮杀的疆场。”
“方才，我也见到一位故人，可白厄从未与他结识。”
丹恒：“听起来不算坏事。”
“这倒意味着，我们定能在这里找到白厄了。”
“但愿这片战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辽阔……”万敌示意，“先循着厮杀声的源头前进吧。”
【星：金线呢？】
【白厄：阿格莱雅大人的金线不会被看见，但请相信，她绝对能在试炼完成后，视明回家路。】
【星：那没完成呢？】
【万敌：那就听天由命！】
万敌：“耳边的战吼……似乎越来越增强了。”
丹恒：“我有种预感，尽管不属于白厄，但这片战场另有主宰。”
前进路上。
耳畔的蜚语仍不绝于耳。
“你们要绝后了，异邦人！”
“和死人作伴去吧。”
“该死的野蛮人。”
越往前进。
地上的尸体也就越多。
战吼越想。
心中愤怒就越难以压抑。
于大厅中央，万敌找到了让人闻声就躁动不安的战吼源头。
“哼，果不其然。”
“这里就是战吼的源头。”
“尼卡多利试炼……”
“真正的门户。”
星：“……”
觉察到情绪不对，丹恒也是有些困惑道，“怎么了，两位？”
开拓者，“是格奈乌斯，尼卡多利的化身……”
“虽然未曾打过照面，但我也感受到了。”万敌严肃道，“毫无疑问，那是只属于纷争的杀意。”
“尼卡多利本尊。”
“这片战场的主宰。”
神性的回响，“呵，迈德漠斯，你诚然是个目光闪亮的勇士。”
“你认得我？”万敌疑惑。
神性的回想：“渎神的王贵，我当然认得你。”
“我还明白：你们是为那白发战士的魂灵而来。”
“那就好说了。”万敌不闲聊直奔主题，“把那个窝囊的剑士交出来，让我们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神性的回响：“我拒绝。”
“方才一路走来，我认可诸位的勇力。但既然你们妄图践踏败者的尊严，我就无法坐视不理。”
开拓者：“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落败之人……”丹恒敏锐地捕捉到话语中的关键词，“难道他没能战胜试炼吗？”
神性的回响：“他面对内心至深的恐惧，战斗得十分勇敢，在凶猛的杀戮中战败身陨。”
“所以，我将他接入身后这片沙场中，赐他与勇气，坚韧和牺牲相配荣耀。”
“想带走他？”
“可以：带上铜枪，上前来证明自己和信念与他相配……”
“至于不打算流失的懦夫，现在就滚出我的视线。”
万敌：“哼，我对你这可悲疯王的高见不感兴趣……”
“但既然你想一战，那就来吧，泰坦——让我再度以死运为你合拢双眼。”
神性的回响：“不错！你那高尚的母亲也曾用手中长枪，让我领教过同样的气魄。”
“母亲”二字一出。
万敌血脉猛地开始喷张。
这是……
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神性的回响：“为什么？她为扞卫你的尊严，明知自己将死于毒计，却仍向悬锋先王发起角斗。”
“难道你想说，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空自劳苦么？”
万敌：“她的悲剧，正出自你手——『纷争』的化身，你有何面目谈起她的过去？”
“够了，别扯这些没用的。”
“身为『纷争』之神，何不以剑明志，让我们速战速决！”
神性的回响：“何！你的恨意了然于色，迈德漠斯，这些话想必刺痛了你的心胸。”
“但也正因如此。”
“我终于明白了……”
回响加重了语气，“这就是你弑父夺得王权，却任凭其沉入冥海，不愿延续悬锋荣光的理由……”
“这就是你陨灭纷争之泰坦，却拒绝火种，延续『纷争』的理由……”
万敌：“……”
这几句话，就像利刃一样刺入万敌心脏，它很清楚的知道，万敌内心最恐惧存在是为何物。
“命运的弃儿，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看看你能否亲手熄灭自己的宿命。”
万敌：“我一定会撕开你的胸膛，泰坦……正如我对先王所做的那样。”
“哈哈哈，既然你想重蹈覆辙，那就来吧：点燃你最恐惧的烈焰，踏上疆场，鏖战至『纷争』的疆界，吞噬我；或迷失其中，让自己战死的遗体得到烤慰！”
“但记住了，迈德漠斯：歌耳戈之子，必将浴血代冠——！”
“当你破开我的胸膛，那正是你登神之时——悬锋的继业者啊，我向你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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