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盼着父亲早日回来,又害怕他知道弟子 。
以岳不群的性子,若知晓她失去贞洁……
她不敢往下想。
恍惚间,令狐冲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岳灵珊猛地摇头,驱散杂念。
如今的她,哪还有资格见他?
“师姐,夜深了,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一颤。
回头望去,叶行已悄然立于身侧。
夜色渐沉,叶行轻声说道:师姐该歇息了。
他在岳灵珊身旁落座。
岳灵珊往旁边挪了挪,声音微颤:师弟...这么晚...还未安寝?
有些事想与师姐商议。叶行答道。
月光下,他的目光在岳灵珊身上流连。
这位华山派最受宠爱的小师妹,容貌确实出众。
此刻沐浴后的她褪去了护具,一袭淡绿长裙更添几分柔美。
察觉到叶行的视线,岳灵珊将玉足藏入裙摆,警惕地望着他。
房内烛影摇曳。
岳灵珊手持茶壶出神,茶水溢出犹未察觉。
师姐,水满了。叶行出声提醒。
岳灵珊慌忙放下茶壶,取来抹布擦拭桌面。
她端着茶杯走向叶行,每一步都似踏在悬崖边缘。
纤指紧握杯盏,指节微微发白。
短短几步路,她却走得格外艰难。
师弟请用茶,时候不早,饮完便回去歇着吧。
她将茶杯放在桌上,迅速退后两步,垂首不语。
师姐何必如此拘谨?我又非洪水猛兽。叶行含笑举杯,好茶!莫非师姐舍不得让我多饮?
这些不过是山间野茶,不值一提。
岳灵珊急忙解释。
师弟若是不嫌弃,这些便送给你吧!
她快步走向木柜,翻找片刻后捧出一包茶叶递给叶行。
我这儿就剩这些了,师弟都拿去便是。
时候不早了,师弟该回去休息了。
叶行接过茶包轻嗅,嘴角扬起笑意。
师姐,咱们都这么熟了,何必急着赶我走?
我哪有!岳灵珊连连摆手。
只是山路难行,趁着月色明亮好赶路。
再说明日还要早起练功,睡晚了怕耽误晨课。
望着局促不安的岳灵珊,叶行觉得甚是有趣。
这些日子她见着自己总是这般模样。
处处透着小心谨慎。
活像怕被生吞活剥似的。
不过叶行倒不以为意。
这般模样的岳灵珊反倒更显可爱。
见她俏脸绯红手足无措的样子。
叶行决定不再逗弄她。
这样吧师姐。
只要你应我一件事,我这就告辞。
岳灵珊猛然抬头,正对上叶行含笑的眼眸。
她慌忙垂下眼帘,细声问道:
什么事?
先答应了再说。叶行悠然抿了口茶。
他跷着腿好整以暇地望着岳灵珊。
摆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岳灵珊面露犹豫。
上回就是轻信了他,结果换来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此刻,她心中隐隐担忧叶行会再次耍弄同样的把戏。
万一又被他蒙骗,该如何是好?
然而瞧着叶行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若不松口,他恐怕真要在此纠缠整夜。
岳灵珊权衡再三,终究决定暂且应下。
无论如何,先将他打发走,日后再作打算。
绝不能留他在此过夜。
否则,两人的秘密必将暴露。
“好!”
岳灵珊勉强吐出一个字,随即避开叶行的目光,转身推开房门。
【新契约已订立……】
【契约条款:宿主即刻离开房间。】
【契约回报:岳灵珊允诺宿主一个要求。】
收到系统讯息,叶行未再多言,瞥了岳灵珊一眼便迈步而出。
岳灵珊急忙合上门扉,后背紧贴门板,胸口剧烈起伏。
不知为何,每当面对叶行,她总会莫名心慌。
这般紧张,就连面对岳不群时也未曾有过。
她轻抚心口,长舒一口气,走到桌前斟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契约履行完毕……】
门外,沈佑并未离去。
再度听闻系统提示后,他抬手叩响房门。
……
房内,烛光将岳灵珊的脸颊染得绯红。
她圆睁杏目凝视叶行。
朱唇微启,满眼不可置信。
“师弟,你竟要我委身于你?”
短暂惊愕后,她猛然回神。
纤指紧紧绞住腰间丝绦,步步后退。
“休想,断无可能!”
“此事若传开,华山上下人尽皆知,我如何向父母交代?”
“不成……万万不成……”
她喃喃自语间,后背已抵上冰冷墙壁。
叶行此刻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岳灵珊摇头拒绝,可系统竟毫无反应。
叶行眉头微皱——往日若有人违约,系统定会强行执行。
今日为何例外?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番沉默落在岳灵珊眼中,却成了怒意。
她偷瞄叶行,攥着衣角不敢出声。
是我太贪心。叶行恍然,原来系统也有约束。
他舒展眉头,再度开口:那在师父归来前,师姐暂伴我左右可好?
休想!岳灵珊脱口而出,话音戛然而止。
【警告!违约意图触发强制措施】
她忽然心神恍惚,莫名觉得不该抗拒。
......好。她最终低头应允,贝齿紧咬朱唇。
***
福州城深巷,古宅隐于夜色。
两道黑影缠斗正酣。
掌风凌厉却无声,剑影如电不惊尘。
这场暗室较量,无人知晓。
蒙面的岳不群与左冷禅,皆未识破对方身份。
二人刻意混淆招式路数,拳脚间难辨门派。
百招过后,仍难分高下。
岳不群渐感焦灼——方才过招已察,对方内力更胜一筹。
久战必败!
他格开迎面掌风,剑锋陡转。
寒芒破空刹那,黑衣人旋身避让。
剑气轰然斩断梁柱,木屑纷飞。
刹那间,整座房屋剧烈摇晃。
岳不群与左冷禅正要继续交锋,一件宽大袈裟从屋顶飘落。
电光火石间,二人同时出手。
岳不群剑锋直取左冷禅探向袈裟的手臂。
左冷禅竟不避让,执意抢夺袈裟。
寒光闪过,长剑贯穿其臂。
左冷禅暴喝一声,寒冰真气迸发,反手一掌轰出。
这一掌结结实实击中岳不群胸口。
岳不群倒飞而出,落地后借势遁走。
左冷禅按住流血的手臂,脸色阴沉。
紫霞神功!夺命三仙剑!
可恨!
客栈天字号房内。
宁中则盘膝而坐,正在调息运功。
此刻她已卸下首饰,青丝披散。
宽松衣袍难掩曼妙身姿。
素净的面容透着红晕。
本该专心修炼,今日却莫名心绪不宁。
丹田真气躁动难平。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凝神聚气。
真气渐渐归于掌控。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真气险些失控。
宁中则急忙收敛心神,不悦道:何人?
“师娘,是我!”
门外传来令狐冲欢快的声音。
“师娘,城里可热闹啦!”
“听说林家那边打得不可开交,各路高手都赶过去了!”
宁中则闻言,眉间愁云顿散。
她快步走到门前,拉开门问道:“冲儿,可知详情?”
“这个徒儿倒不清楚,”
令狐冲咧嘴一笑,浑不在意。
“只听说是什么辟邪剑法现世,大伙儿都为这个打起来了。”
宁中则心头一震。
辟邪剑法当真现世了?
江湖上流传着一个百年传说:
某处藏有一部绝世秘籍,名曰辟邪剑法。
相传得此秘籍者,可练就盖世神功,独步武林。
百年来,多少剑客苦苦寻觅,却始终杳无踪迹。
谁曾想,百年后的福州城,竟真出现了辟邪剑法!
这本该是武林盛事。
可宁中则却莫名感到不安,甚至有些心悸。
他们刚到福州,辟邪剑法就现世了。
世上真有这般巧合之事?
“冲儿,随师娘进城看看!”
宁中则回屋披上外衣,带着令狐冲离开客栈,直奔城中而去。
......
福威镖局。
还未走近,浓重的血腥味已扑面而来。
镖局内惨状触目惊心。
林家上下五十六口,从仆役到镖师,无一幸免!
死者面目狰狞,尽是惊恐之色。
趟子手王五赵**横卧大门处,胸前各印着一个漆黑掌印。
马夫老弟子 要逃跑,一柄长剑猛然刺穿他的后背,将他牢牢钉在马厩的木柱上。
廊檐下,丫鬟小翠和小芳横尸当场,心口皆被利剑洞穿。
屋内更是惨不忍睹。
林老爷身上布满剑痕,显然经过激烈搏斗,最终却被一掌震碎天灵盖,面目全非。
林夫人未能幸免,同样死于穿心一剑。
然而在这血腥之地,竟有两人仍在激斗。
掌风呼啸,剑影翻飞!
余道长,不如将辟邪剑谱交出来,你我共享,何必拼个你死我活?木驼峰剑招凌厉,嘴上却说得轻巧。
木兄说笑了,林家半数人命可是你取的,我连剑谱的影子都没见着。余沧海双掌如电,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余道长何必谦虚?剩下的人不都是你杀的?说不定剑谱早已落入你手。
木兄这是血口喷人!我余某人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做这等龌龊勾当?
二人唇枪舌战,手上招式愈发狠辣。
床底阴影中,林平之双目充血,死死盯着仇人移动的脚步。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紧咬牙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可想到自己与仇人的武功差距,心头又涌起绝望。
莫说如今孤身一人,就是父亲在世时,传授的也不过是些粗浅功夫。
何谈弟子 雪恨?
此时,宁中则与令狐冲踏进镖局大门。
浓重的血腥味让宁中则以袖掩鼻,眉头紧锁。
“师娘,这些人简直丧尽天良!”
令狐冲实在看不下去,拔剑连斩,劈下门窗竹帘覆在尸首上。
权当为林家收殓,免得曝尸荒野。
这番动静早惊动了屋内二人,但余沧海与木驼峰谁都不敢分心。
生死相搏之际,谁先收手便是自取弟子 !
“二位,这满地的尸首,可是你们所为?”
宁中则踏入屋内,驻足扬声问道。
木驼峰阴笑一声,将罪责全推给余沧海。
“老夫来时便是这般景象,正想擒他问个明白,女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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