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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闻言轻笑。
呵......
朕岂会重蹈覆辙?
殿外忽然传来云罗郡主清脆的嗓音。
皇兄,还没说完吗?
朱厚照佯怒道:云罗,还不快进来!
云罗雀跃着跑进养心殿,一把挽住朱厚照的手臂:皇兄,你们的大事谈完了吗?
朱厚照挑眉:怎么,你还有要事?
......
云罗确实有要事,在她看来是头等大事。
她想向叶行讨教几招(得王真传的)武功。
好验证自己大内无敌手的名号是否名副其实。
但这等事可不能让皇兄知晓,否则又要挨训。
没事就不能关心皇兄吗?要是你们还在议事,我绝不打扰。云罗娇嗔道。
朱厚照宠溺地摇头:朕还不了解你?有话直说。
云罗这才道:此人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皇妹想与他切磋一二。
她瞥了眼叶行。
继续道:还请皇兄下旨,若我败了,就让他传授一门绝学,好让弟子 后雪耻!
朱厚照爽快应允:准了。他若抗旨,朕就将他关进天牢!
转头对叶行笑道:有劳了。
......
云罗郡主兴高采烈地领着叶行走向宫中演武场。
与此同时,上官海棠奉诏进入养心殿面圣。
云罗一路跃跃欲试,踏入演武场后更是迫不及待要展示身手。
这座演武场布置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似主人平日那般随性。
开阔的场地两侧,兵器架上陈列着十八般兵器,寒光凛凛。
我可是正经拜师学艺的,云罗骄傲地说,前些年峨眉派掌门进宫,我跟着学了几手绝活。
话音未落,她已摆开架势,在叶行面前演练起一套花拳绣腿。
招式华丽流畅,倒与她活泼的性格相得益彰。
只是这威力嘛......
叶行随手一弹,指尖轻松穿过云罗的防御,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
哎呀!云罗捂着额头惊呼,这可是峨眉秘传七截手,你怎么如此轻易就弟子 了?
她眼中顿时泛起崇拜的光芒:果然名不虚传!
叶行听得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绝学?
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叶行直言道,郡主可愿学些真功夫?
......
云罗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当然要学!最好能像你那样,一剑制敌!
叶行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剑,缓缓演示了一招。
即便刻意放慢动作,云罗仍看得一头雾水。
他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苍鹰搏兔,讲究全身力道凝聚剑尖,直取要害。
说完将长剑递给云罗。
云罗握剑弟子 ,并非愚钝,实在是叶行的动作快得超乎常人想象。
叶行只好亲自执手,一招一式地指导起来。
云罗施展出苍鹰博兔后,心中欣喜不已,仿佛领悟到招式精妙之处,不等旁人催促,便自顾自地演练起来。
叶行静立一侧,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她,偶尔开口指点一二。
不得不说,观佳人舞剑确是一种享受。
尤其云罗身姿曼妙,剑招流转间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韵味,令人心驰神往。
片刻后,云罗双颊泛红,气息略显紊乱。
叶行适时提醒:“暂且歇息,气息需稳,此乃根本。”
云罗收势停步,行至叶行身前,却骤然再度使出苍鹰博兔。
然而叶行似早有预料,抬手轻夹,稳稳截住袭来的剑锋。
随即屈指一弹,剑身震颤嗡鸣,脱手飞出。
云罗惊呼一声,嗔道:“好强的力道!”
说罢,眼中泛起崇拜之色,央求道:“这招也要教我!”
叶行笑而不答,只道:“先将方才那招练熟再说。”
云罗贪多心切,只觉眼前男子如藏宝库,若不抓紧,恐会错失良机。
当即端起郡主威仪,命令道:“本郡主命你即刻传授,否则严惩不贷!”
叶行不为所动,淡然退后一步。
云罗见硬招无效,立刻转换策略。
既然强横不行,便改以柔克刚。
她凑近前,娇声恳求:“求你教教我嘛,本郡主可是头一回求人呢!”
叶行依旧后退避让。
云罗步步紧追,最终无计可施,索性一把挽住他的手臂。
“不答应就别想离宫!”
见她这般娇憨模样,叶行忍俊不禁。
转而正色道:“郡主,男女有别,此举不妥。”
云罗这才惊觉行为逾矩,若与皇兄如此倒无妨,但对其他男子实属失仪。
尤其此刻情状,宛如小娘子向夫君撒娇。
她面染红霞,慌忙松开叶行。
云罗略带不满地低下头:“谁让你油盐不进的……”
叶行淡然回应:“功夫要循序渐进,郡主既然想学,我自会传授,但如何教,得按我的规矩来。”
云罗一听,眼中委屈瞬间消散,扬起眉梢:“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叶行接话。
……
养心殿内。
朱厚照凝视上官海棠,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开口:“照你所说,这叶行真能与你义父抗衡?”
上官海棠颔首:“正如臣所言,论武艺,他远超我等;论谋略,更是深不可测。”
朱厚照轻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振奋。
先前他已从上官海棠口中得知叶行的底细。
此人确是可托付之人。
这让他心中燃起一丝希冀。
或许朝堂无法解决的难题,正需这等江湖高手出手。
即便事败,于他也无半分损失。
“好!上官海棠,你忠心为国,为朕分忧,朕记下了。待事成之日,必有重赏!”
……
云罗郡主的寝宫内。
她气息微乱,脸颊泛红。
叶行嘴角含笑,目光落在她身上。
云罗瞪他一眼:“不准笑!”
因内力根基薄弱,练了不足一个时辰便力竭,只得唤叶行入内暂歇。
至于男子入寝宫不合礼数——她全然未在意。
叶行岂是寻常男子?他是她的师父!
方才所授招式,胜过她这些年所学总和。
绝不能让这人轻易离宫,否则再难逢此机缘。
正当云罗平复呼吸时——
门外,上官海棠脚步一顿。
她见云罗面若桃花,喘息未定。
想到叶行的能耐,顿时愣在原地。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你竟敢招惹郡主?”
……
云罗察觉到上官海棠的眼神,起初有些困惑。
她为何这样看我?
随即反应过来,慌忙解释:“海棠你别误会!我只是练功太累,才让叶行陪我在此稍作歇息!”
上官海棠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毕竟她也是经历过的人。
“郡主无需多言,海棠懂的。”
云罗急得直跺脚:“你懂什么呀!”
上官海棠笑而不语,轻轻点头。
云罗又气又恼,转头看向叶行。
叶行淡定喝茶,一言不发。
门外,朱厚照沉着脸站立。
他与上官海棠前后脚抵达。
刚到便听见屋内对话。
心想皇妹久居深宫,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叶行年轻俊朗,武艺高强,被皇妹看中倒也合理。
可此事终究太过仓促!
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
幸好无人知晓……
转念一想——
“若叶行真能为朕铲除心头大患,倒可赐他郡马之位。”
“罢了,为了江山社稷,只能委屈皇妹了……”
……
富贵村。
曹正淳快马加鞭,率众赶到。
铁爪飞鹰匆匆跪地请罪:“督主恕罪!属下失职,竟让万三千逃脱!”
“废物!”曹正淳怒不可遏,扬手欲劈。
最终强压怒火,咬牙道:“到手的猎物也能放跑?”
铁爪飞鹰低头说道:“万三千诡计多端,设下重重迷局,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督主惩罚!”
曹正淳深深呼吸,强压怒火。
他沉声问:“附近都搜查过了?”
“整个村子已经翻了个底朝天。”铁爪飞鹰回答。
曹正淳微微颔首,对身后众人下令:“回京。”
忽然间,百余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人正是护龙山庄的三十六天罡与七十二地煞。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曹正淳,既然敢踏出京城,就别想活着回去!”
曹正淳冷笑道:“朱无视,果然是你设的局!”
朱无视迈步而出,气势逼人。
四周护龙山庄的密探们纷纷亮出兵刃。
曹正淳身旁,以铁爪飞鹰为首的东厂高手严阵以待。
“侯爷今日是要取我性命?”曹正淳质问。
朱无视厉声道:“阉党祸国,残害忠良,罪该万死!”
曹正淳猛然出手,雄厚内力化作掌风袭去。
朱无视不退反进,两人瞬间交锋。
首领对战,手下也厮杀成一团。
护龙山庄密探与东厂爪牙激烈交战。
铁爪飞鹰突然发难,偷袭击毙东厂二档头。
东厂众人惊怒交加。
“大档头,你竟敢背叛督主!”
铁爪飞鹰狂笑:“我与这阉贼势不两立!”
说罢挥刀加入战局。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激战中,曹正淳与朱无视已过数十招。
凭借天罡童子功的纯厚内力,曹正淳竟与朱无视平分秋色。
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时,朱无视突然施展吸功弟子 。
这门武功,正是精纯内力的克星。
双掌相触之际,曹正淳顿感真气如沸水般消散。
他脸色骤变,急退数步。
朱无视步步紧逼,今日誓要取曹正淳性命。
如今的大明,在他眼中唯有曹正淳一人可称敌手。
此乃他与皇权之间的最终障碍!
掌风呼啸,周遭屋舍纷纷崩塌。
曹正淳节节败退,渐显颓势。
前十招尚能招架。
中十招已露疲态。
终至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东厂爪牙亦被护龙山庄密探剿灭殆尽。
朱无视蓄谋已久,而曹正淳仅率数十人,难敌精兵强将。
不知过了多久,朱无视一掌击中曹正淳心口。
胸骨尽裂。
内力亦被吞噬一空。
终是倒地不起。
密探清理战场。
铁爪飞鹰上前复命。
侯爷,十余年隐忍,终除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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