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峒只是现身世人视野中,从未打算亲自下场的打算,默默的领悟因果修行。
这个时候的中原之地,暗流愈发汹涌。
绿袍老祖自海外悄然返回后,行事愈发诡秘难测。
他不再亲自出手,也不再固守一地,而是如同一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凭借其重生先知与聊天群提供的信息以及给他出的主意,开始了精密的落子。
行动中并未直接攻击峨眉的核心力量,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是绿袍老祖的策略更为阴毒且有效。
通过被其整合的五台派残余势力以及邓隐麾下的魔徒,他开始有针对性地清除峨眉布置在各地的暗桩与眼线。
这些据点往往伪装成寻常商铺、村落甚至小门派,极为隐秘,但在绿袍的暗中关注下可谓无所遁形。
同时,还利用聊天群中【科技霸主】提供的一些关于地脉能量传导的另类理论,结合此界阵法知识,研制出了一种极其隐晦的“蚀脉钉”。
他派遣心腹,将这些特制的法器暗中打入几处对峨眉凝碧崖主阵灵气传输至关重要的次级地脉节点。
此物不会立刻发作,只会如同慢性毒药般缓慢侵蚀地脉灵效,待到三次斗剑关键时刻,足以让峨眉的某些大型阵法运转出现一丝微不足道、却可能致命的滞涩。
这一切行动,都经由那些身份清白、与百蛮山毫无关联的暗子执行,至于天机因果,杀劫面前,没几人能摸得清其中因果。
在峨眉乃至天下人眼中,这些损失与异常,更像是杀劫之下自然产生的混乱与损耗,难以追溯到绿袍身上。
这次斗剑,从未想过能胜利,而是以这次即将到来的斗剑削弱整个峨眉有生力量。
一个隐匿地脉中,绿袍老祖和一个人对面而坐。
“这么做有何用?看不出半点动手的理由。”
“道友,要改大势,是需要小势一点一点改变,以诸多改变小势推动大势。”
此人其实就是邓隐,听到绿袍之言,心中暗中推演,发现真有这种可能。
大势不可变,小势可改,可是小势改多了,大势自然如河流一样,最后甚至会改道都有可能。
“道友,为何觉得许飞娘这位万妙仙姑真可信?”邓隐对绿袍利用许飞娘虽然不置可否,但是仍心存疑虑。
“道友,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内心深处怕是恨不得覆灭峨眉,毕竟,太乙混元祖师是她道侣,五台派落得如今下场,峨眉是关键。”
绿袍的解释邓隐没有反驳,而是问道,“这些年,她可是一直游离于峨眉与旁门,明面看上去,可是一心想加入峨眉的。”
“以前不过她太天真,以为她哪些行为会给峨眉产生好感,她不知峨眉已经知道,只是被利用而已,如今她已经醒悟,就是不愿,也只能是一个棋子。”
绿袍老祖摇头,这些分析,自然不是他能想到的,可是他绑定的聊天群中,有不少人精通分析之人。
邓隐沉默良久,“希望如此吧,不过,这次杀劫后,就是末法到来,道友可有教吾?”
“先过了杀劫再说,过不了现在想再多也无用。”绿袍老祖说罢,遁光离开了这处地脉。
望着远离的绿袍,邓隐喃喃自语,“这邪魔歪道,一身气息比名门正派还纯正,法力精纯,道光弥漫,真不知道你是旁门邪道,或者我才是魔头。”
他曾经毕竟出自峨眉。
就在绿袍于暗中布网,又和邓隐商议之的同时,海外小南极,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这一日,李峒正于主殿内梳理因果信息,心中忽有所感。
他抬头望去,一道虚幻朦胧的身影,正行走于阵法之中,像是无视其中阵法道禁,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方向。
其人形貌清癯,宛如十余岁的童子,身着淡青色的道袍,周身气息与天地自然浑然一体,仿佛他本就该在那里,存在了万古岁月。
正是极乐真人李静虚的一道神念化身。
他并未强行突破洞府禁制,亦无丝毫敌意,就这般自然而然地无视一切,一步一步走向出向殿中,仿佛只是来拜访一位邻居。
“道友有礼了。”李静虚的化身微微颔首,声音平和,直入心神,“贫道李静虚,冒昧来访,还望道友勿怪。”
李峒心中微凛,对方能如此不着痕迹地穿透他布下的因果迷障与元磁屏障,其实力果然深不可测。
他亦收敛心神,在察觉来人后,已经以萦绕着先天灵光的意志化身随之显现,还礼道:“真人驾临,蓬荜生辉。不知真人所为何来?”
李静虚的目光清澈,仿佛能洞彻虚妄,他静静地看着李峒化身上的先天灵光,沉吟片刻,方缓缓开口,问出了一个关乎此界所有顶层修行者命运的问题。
“道友乃先天之灵,秉大道本源而生,可知晓此方天地……‘末法之劫’的根源与究竟?”
看似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在他看来,这位跟脚惊世的先天生灵,或许知晓一些连他们这些后天修行至巅峰者也难以触及的天地秘辛。
灵气为何会衰颓?末法因何而起?是否真乃定数,无可挽回?
李峒闻言,心中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
自身自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先天生灵,但凭借信息算体和跨宇宙的见识,他对末法的理解,或许比此界生灵更为直观和宏观。
李峒略一思索,基于自身的认知,给出了一个超越此界常规想象的回答。
“真人可知,天地亦如生灵,有呼吸,有循环,有生老?”
其身上意志之音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吾观此界,非是病了,而是如同一位巨人,即将陷入一场漫长的沉眠。灵气非是消散,而是内敛,回归天地本源,以待下一个循环之机。”
他顿了顿,继续以抽象的语言描述:“又或者,天地本来就是向着末法演化,非人力可阻,非神通可逆。”
李峒说罢,还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熵增的理念。
李静虚静静地听着,眼中推演之光流转不息,似乎在消化这番闻所未闻的说法。
特别是熵增,这个说法,发显符合自然变化之道。
他未置可否,只是又问:“如此说来,洞天福地,亦非永世之基?”
“不过是依附于巨人衣袍之上的微尘,巨人翻身,衣袍或可暂存,然其上微尘,安能独善?”
李峒答道,这亦是他对末法时代洞天福地命运的推演。
李静虚默然良久,最终轻轻一叹:“多谢道友解惑。”
其实对这种说法也并未完全信服,但李峒的话为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更为宏大的思考维度。
他的身影缓缓淡去,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一次见到一个天仙极致,堪比金仙的神念化神,李峒收获很大,因为那一道神念并不强大,可是流转的法则,像是天地一部分,其法则领悟,已经到了极致。
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所说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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