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四人就到了二伯母家门口。她家也是一栋两层小洋房,面积和何歪的老宅差不多,却少了几分精致,多了些杂乱。小楼外是个没有围墙的小院,里面满地鸡鸭排泄物,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贺筱玥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贺筱玥和敬露妍一左一右挽住钟岑的胳膊,死死攥着。何歪走在最前面,抬起手使劲拍着铁门:“二伯母,开门!”
没一会儿,大门“匡唧”一声被拉开,二伯母站在门口,嘴里磕着瓜子,身上穿着件松垮的薄睡衣,肚子圆滚滚的,活像刚吃了两份烧白加一碗油焖饭。
“哟,是二娃呀,这天都黑了,我还以为是哪家进贼了呢。”二伯母阴阳怪气地说,眼神扫过几人,带着几分不屑。
听见这话,钟岑浑身猛地一颤,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敬露妍和贺筱玥吓得赶紧收紧手臂,死死抱住他,生怕他下一秒就冲上去。
“何淼呢?”何歪压着怒火,冷声问道。
二伯母双手叉腰,摆出长辈的架子:“我说丫头,何淼再怎么也是你堂哥,你就这么直呼其名?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少废话!把你家老二叫出来!”何歪声音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老子在这里!”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嚣张的叫喊,何淼大大咧咧地走下来。
他二十七八岁,身材瘦削却个子不低,手里捏着根破木棍,晃悠着肩膀,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你这小婆娘胆子不小啊!刚才你朋友打我一耳光还敢拿刀砍我,现在让你那杂种老爹打电话,赔个十万八万的,这事就算了,不然……哼哼!”
“你敢骂我爸!”何歪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睛跺着脚,“何淼,你今天闯我家耍流氓还打我朋友,还在这嚣张!看我爸回来不打断你狗腿!”
一听到何歪提到她老爸,二伯母眼睛在眼眶里一转,立马扯着那母鸭的声音大吼大叫:“村里的快来看看,这何家老三不但弄死自己的大哥,他的女儿还在村里横行霸道,这还有天理嘛……村里的叔伯们,快出来呀……再不出来要打死人了!!”
何歪突然红着眼睛跺着脚,指着二伯母:“大伯明明被你们一家气死的,所以我爸才出门做生意,你……你……真不要脸!”
“还说个锤子!”钟岑再也忍不住,双手猛地一甩,挽着他的贺筱玥和敬露妍直接被甩得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没等众人反应,“啪”的一声脆响!二伯母躲闪不及,被钟岑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中,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一屁股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瓜子壳撒了一地。
“你敢打我妈!”何淼见状,气得眼睛发红,提着木棍就朝钟岑砸去。
“啪!”木棍结结实实地敲在钟岑手臂上,木棍却安然无恙。
众人吓了一跳,只见钟岑轻蔑地瞟了眼敲在手臂上的木棍,抬头冷笑着看向何淼:“小杂种,没吃饭啊?”话音未落,他粗壮的右臂猛地伸出,一把攥住何淼的脖子。
何淼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木棍“哐当”掉在地上,双手拼命抓扯钟岑的手臂,双脚乱蹬,却怎么也挣不开那铁钳的束缚。
钟岑稳如泰山,冷眼看着他挣扎,任凭自己手臂被抓得鲜血淋漓也毫不在意。突然,他右手猛地一用力,将何淼狠狠拽过来,同时一记头槌狠狠撞在何淼的鼻子上,“咔嚓”一声闷响,何淼被撞得七荤八素,鲜血瞬间从鼻孔喷涌而出,顺着嘴角往下流。
钟岑松开手,何淼像一摊烂泥似的滑落在地。没等他爬起来,钟岑缓缓半跪在地,左手死死揪住何淼的衣领,右手握紧拳头举过头顶,“嘭!”一拳砸在何淼脸上,“嘭!”第二拳,“嘭!”第三拳……每一拳都结结实实,何淼的脸很快肿成了猪头,意识也开始模糊。
“要出事!”三个女孩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冲过去,死死抱住钟岑的拳头。即便拼尽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撼动他分毫。
“别打了!他们已经怕了!让我来处理!”何歪的声音带着哭腔,如同天籁般响起。钟岑这才停下悬在半空的拳头,身体缓缓放松,被三个女孩慢慢拉开。
二伯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儿子瘫倒在地满脸是血,连忙跪着爬过去,哭求道:“大黑哥!求求你别打了!我替我儿子给你们道歉!”看到二伯母磕头像捣蒜,何歪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忍,转头看向敬露妍和贺筱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三人搂着还在喘粗气的钟岑往外走,何歪回头冷冷地丢下一句:“二伯母,我家有监控,你儿子私闯民宅耍流氓,闹到治安局,我顶多赔几千医药费,而他……准备进去蹲几年吧!自己好好想想!”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屋里,二伯母抱着满脸是血的何淼,眼眶通红,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等着!等我当家的和老大回来,绝不会饶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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