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张翠山易容潜入汝阳王府盗取倚天剑时,不慎中了十香软筋散,浑身劲力尽失,又遭 “苦头陀” 范遥一路追杀。走投无路之际,他只得点破范遥的真实身份,才侥幸捡回性命。
为了博取信任,张翠山临时编了个 “替义兄谢逊追查成昆踪迹” 的由头,两人约好次日在城西客栈详谈。可张翠山当晚便连夜离城,实实在在放了范遥的鸽子。
如今再回大都,张翠山又想起了这个工具人。
范遥的智计、权谋与武功皆是当世顶尖,再加上蛰伏汝阳王府已久,有着不错的人脉。这样的人才,若不能为己所用,实在可惜。
况且,按照原着剧情,范遥的出场时间很晚。张翠山现在与他接触,也不会打乱日后张无忌的成长轨迹。
所以张翠山决定借范遥之力打通汝阳王府的关节,在大都站稳脚跟。只是一想到上次的爽约,他心中不免犯怵。
范遥此人城府极深,一旦失信于他,便再难取信。好在张翠山有许多筹码,只要说辞得当,未必不能说服此人。
打定主意,张翠山便暗中买通汝阳王府的下人,给范遥递去一封密信,信中只留一处地址,外加一句:“故人来访,有关于成昆之事相商。”
随后他便在自己新置的小院里设下一桌火锅,温好一壶烈酒,独自静坐院中,静候范遥到来。
夜色渐深,院中的烛火被晚风拂得微微晃动。院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未等张翠山起身,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掠入,落地时足尖只在青石板上轻轻一点,连烛火的影子都未多晃一下 —— 正是苦头陀范遥。
他目光如炬,先扫过桌上的火锅与酒壶,随即目光一凝,定格在张翠山脸上。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从里到外看穿。
“你是何人?” 范遥率先开口,声音沙哑如磨砂,眼底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
张翠山缓缓起身拱手,神色依旧从容“范兄别来无恙?当日大都一别,匆匆数载,兄台风采更胜往昔。”
话一出口,张翠山便暗自懊悔。范遥如今的相貌简直丑到爆炸,哪里还有半分 “风采” 可言?这话听在对方耳中,反倒像嘲讽。
可范遥却神色未变,只是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他。眼前人容貌虽生分,声音却异常熟悉。
更何况,能识破他 “苦头陀” 身份的,这些年来也只有一人。他心头微动,语气里添了几分讥诮:“张翠山?”
“正是在下。” 张翠山躬身行了一礼,随后拿起酒壶给范遥斟满一杯酒,伸手引其入座。
“你不是该在武当山上,被几大门派逼得自刎了吗?” 范遥不客气地呷了口酒,目光却始终放在张翠山的脸上。
张翠山淡淡一笑:“不过是假死脱身的小计罢了。天下人都想从我口中套出义兄谢逊的下落,我既不能背信弃义,又有诸多事要办,只得出此下策。”
他特意提起谢逊,后者与范遥也算旧识。这话一出,果然见范遥眼底的锐利淡了几分。
范遥放下酒杯,嘴角微微一勾:“你倒也算有情有义,有勇有谋。” 话锋却陡然一转,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就是太过不讲信用。上次你约我在城西客栈见面,我在那客栈附近足足等了你数月。你可知,为了给你寻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我在汝阳王府里暗中奔走,费了多少力气?”
“范兄责备的是。” 张翠山当即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算是自罚,“当日实在是情势危急,迫不得已才连夜离城,还望范兄海涵。”
“你这回找我,不会又是来骗我的吧?” 范遥的眼神又冷了几分,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你以成昆为饵约我出来,到底有没有他的真线索?若是再像上次那般戏弄我,休怪我翻脸无情!”
“自然有。” 张翠山缓缓点头,语气笃定,“我已探得成昆的踪迹,他此刻就藏在中原武林的一个名门大派之中。”
“在哪个门派?” 范遥追问的声音陡然急促,身子也微微前倾。成昆是他多年的心结,此刻听到线索,再也按捺不住。
“具体位置尚不能完全确定。” 张翠山此刻还不能暴露成昆藏在少林寺的线索,若是范遥一时冲动寻去,打乱了剧情走向,反倒是坏了大事。
“哼!你又想耍我?” 范遥冷笑一声,猛地起身,作势便要离开。
“范兄莫急!” 张翠山急忙起身阻拦,“我虽不知他具体藏身处,却已查清他的阴谋。你难道不想听听,他这些年到底在谋划什么?”
范遥脚步一顿,已悄然攥紧了拳头:“他有何目的?”
“他要覆灭明教!” 张翠山的语气陡然沉了下来。
“先是杀害我义兄谢逊全家,使其性情大变,以至于杀害许多正道中人,借此挑起明教与各大门派的仇怨;如今他又潜伏在中原武林,暗中挑拨,想借江湖之力彻底剿灭明教。同时他还投靠蒙古朝廷,想要将明教和各派一网打尽。”
“此贼不除,我明教永无宁日!” 范遥怒喝一声,一掌拍在石桌上。只听 “咔嚓” 一声,裂痕从他掌心瞬间蔓延开。“只是我一直想不通,成昆早年与我明教渊源颇深,为何会这般处心积虑地害我们?”
“此事我倒也查到了些线索,只是事关阳顶天教主的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翠山垂下眼帘,装作犹豫之态,轻轻叹了口气。
“但说无妨!” 范遥语气急切,显然对教主的往事也存着诸多疑惑。
“我义兄谢逊曾是成昆的弟子,对他的过往知晓一二。” 张翠山缓缓道,“这些年我便根据义兄的说法,专门查过此事。”
“原来那成昆与阳教主的夫人本是师兄妹,早年还有婚约,只是后来夫人嫁给了阳教主,成昆恐怕是因此心生怨恨,才会处心积虑要覆灭明教。就连阳顶天教主的失踪,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范遥闻言,浑身猛地一震,过往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此刻尽数豁然开朗,对张翠山的说法也就信了九成。
对于教主的家事,他自然不好置喙,只沉声问道:“那你这次找我,是想与我联手铲除成昆?”
“不全是。” 张翠山摇了摇头,“我想求范兄帮两件事:其一,帮我搭上汝阳王的线。我想借着他的势力,建一条贯穿南北的商道。”
“你这张五侠,放着江湖侠义不做,倒琢磨起做生意来了?” 范遥眉毛一挑,语气里满是不屑,眼神也带了几分轻视。
“范兄,这你可就错了。” 张翠山语气也添了几分郑重,“商道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是想借这商道,建一个贯穿南北的情报网。有了这情报网,既能掌握蒙古朝廷的动向,也能盯紧武林各派的动静。”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成昆素来狡诈,若有这情报网在,咱们便能布下天罗地网,顺藤摸瓜,等他露出破绽,再一举擒获,让他再无遁形之地!”
范遥的眼神微微一动,捏着酒杯的手指悄然松了些,语气也缓和下来:“竟有这般妙计,倒是我小看你了。”
张翠山微微一笑,语气诚恳,眼神里满是坦荡。“况且日后要对付蒙古人,少不了财力支持 —— 粮草、兵器,哪一样不要钱?我这也是未雨绸缪,为日后做打算。”
“这法子确实不错,我答应你。” 范遥一口饮尽杯中的残酒,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张翠山起身抱拳一拜,十分郑重:“我想求范兄帮我寻一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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