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一年冬,许昌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新建的魏王府邸。曹操身着王袍,端坐在九龙椅上,接受百官朝贺。自今日起,他便是魏王,仪仗规格堪比天子,只差一顶皇冠。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董昭率先叩拜,声音谄媚。
百官纷纷附和,唯有孔融、荀彧等五位大臣立而不跪,脸色铁青。孔融上前一步,手持一卷竹简,朗声道:“大王可知,高皇帝曾立白马之盟——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诛之!如今大王僭越称王,难道要违背高皇帝遗训吗?”
曹操脸色骤变,眼中寒光一闪:“孔文举,你是老糊涂了?孤荡平四海,安定天下,称个魏王何错之有?”
“错就错在你非刘氏!”孔融寸步不让,“王莽篡汉前,也曾权倾朝野,最终落得个碎尸万段的下场,大王也要学他吗?”
“放肆!”曹操拍案而起,龙袍无风自动,“来人,将这五个逆贼拖出去,斩立决!”
武士涌上殿来,孔融等五人昂首挺胸,痛骂不止,最终血染魏王府前的青石台阶。百官吓得瑟瑟发抖,再无人敢有异议。曹操望着空荡荡的殿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那五人的血,似乎染红了殿上的梁柱。
几日后的夜宴上,曹操正与文武百官饮酒作乐,忽闻殿外传来一阵奇异的香气。众人抬头,只见一个身披道袍、鹤发童颜的道人飘然而入,正是左慈。
“大胆妖道,竟敢擅闯魏王宴席!”许褚怒喝着就要上前捉拿。
左慈微微一笑,身形一晃,竟出现在曹操面前,手中拂尘轻挥:“魏王莫恼,贫道特来献宝。”
曹操眯起眼睛:“哦?你有什么宝?”
左慈指了指墙上的壁画:“听闻魏王想喝龙肝汤,贫道这就为您取来。”说罢拿起笔,在壁画上的巨龙腹部一画,再用袍袖一拂,那画中龙腹竟真的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左慈探手入内,掏出一块血淋淋的肝,递到曹操面前:“请魏王品尝。”
满殿文武吓得魂飞魄散,曹操却强作镇定:“妖术惑众!孤才不喝这污秽之物!”
左慈也不勉强,将龙肝往地上一扔,那肝落地便化作一滩水渍,墙上的龙腹也恢复如初,仿佛从未动过。
“魏王不信贫道,贫道再献薄礼。”左慈拿起桌上的玉杯,满斟美酒,“此酒名为‘千年寿’,请大王饮下,可增寿千年。”
曹操盯着酒杯,又看了看左慈:“你先喝。”
左慈拔下头上的玉簪,在杯中轻轻一划,杯和杯中酒竟一分为二,泾渭分明。他端起一半一饮而尽,将另一半递给曹操:“大王请。”
曹操见他饮下无事,心中稍定,却仍觉得诡异,怒喝道:“妖道又想耍什么花样?”挥手便要打翻酒杯。
左慈早有防备,手腕一翻,将酒杯抛向空中。那玉杯在空中打了个旋,竟化作一只白鸠,扑棱棱展翅飞起,在大殿上空盘旋鸣叫。百官仰头观望,等回过神来,左慈早已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妖道!抓妖道!”曹操又惊又怒,掀翻了酒案,却哪里还有左慈的踪迹?
当夜,曹操便病倒了,高烧不退,梦中总见左慈化作白鸠,在他眼前盘旋,耳边还回响着孔融等人的怒骂。太医们束手无策,只得奏请:“大王,或许只有神医华佗能治您的病。”
曹操连忙下令:“快!去请华佗!”
可派出去的人找了半个月,却连华佗的影子都没见到。有人说华佗被曹操杀了(原时空记忆混乱),有人说华佗云游去了,直到最后才传来消息:华佗数月前便被西川的刘少主请去了成都,说是要建什么“医学院”。
“刘备小儿!又是他!”曹操气得咳血,病情愈发沉重。
此时的成都,医学院的牌匾刚挂上去不久。华佗站在院中,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徒,眼中满是欣慰。当初刘禅派人来请他时,他本不愿离开中原,可听到“医学院”三个字,便动了心。
“华先生,”刘禅笑着走来,“学生们学得怎么样?”
华佗捋着胡须:“少主真是奇思妙想!这医学院不仅能教徒弟,还能让他们在病房里实地学习,比我一人走街串巷看病,能救更多人。”
原来刘禅早就从系统抽奖中得知华佗的下落,趁曹操尚未起杀心,便派专人带着厚礼去请,只说“西川缺医少药,愿建医学院,让先生的医术传遍天下”。华佗一生痴迷医术,听闻能让更多人学会治病,当即答应,带着几个弟子来到成都。
如今的医学院里,既有从军中选来的伤兵,也有民间的郎中,华佗每日亲自授课,讲解病理、针灸、外科手术,甚至还在刘禅的建议下,编写了《华佗医案》,将毕生经验记录下来。
“先生看这个如何?”刘禅递过一本册子,上面画着各种人体器官的图样,是他根据后世知识,结合华佗的“麻沸散”理论画的。
华佗翻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少主竟懂人体构造?这图比贫道画的清楚多了!有了它,学生们学起外科手术来,定能事半功倍!”
两人正说着,张松匆匆赶来:“少主,许昌传来消息,曹操病重,卧床不起,连华佗都找不到。”
刘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知道了。对了,阳平关的马超将军,可有动静?”
“马将军已按少主之意,加强了对汉中的侦查,夏侯渊的布防图都送回来了。”张松递上一卷地图。
刘禅展开地图,指尖点在阳平关与汉中之间的通道:“曹操病重,许昌必乱,夏侯渊孤立无援,正是取汉中的好时机。”
华佗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问道:“少主又要打仗了?”
“是为了结束更多的仗。”刘禅笑道,“先生放心,等拿下汉中,医学院便可开到那里去,让更多人受益。”
华佗点点头,不再多问,转身去给学生们上课了。
刘禅望着地图,对张松道:“让徐庶先生从荆州再调些人马,配合阳平关的马超、庞德,务必在曹操去世前,拿下汉中。”
“少主英明,”张松道,“夏侯渊有勇无谋,其子夏侯荣虽聪慧,却年少气盛,正好可以利用。”
刘禅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让马超先派人去汉中散布谣言,说夏侯渊想投靠我军,让曹操猜忌他。”
张松领命而去。刘禅站在院中,望着医学院里朗朗的读书声,又看向北方,心中感慨万千。曹操称王,天下震动,却也暴露了他篡汉的野心,忠于汉室的人虽被诛杀,却点燃了更多人心中的火种。
而左慈的出现,更像是压垮曹操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许这便是天意,乱臣贼子,终将被心魔所困。
几日后,阳平关传来消息:夏侯渊果然收到曹操的斥责信,疑神疑鬼,将主力撤回南郑,只留少数人马守关。马超趁机率军突袭,一举拿下阳平关,正挥师南下,直逼南郑。
刘禅收到捷报时,正陪着关银屏、张莹莹查看信鸽的训练情况。第一批信鸽已能从成都飞到南郑,只用了三天时间,比快马还快。
“阿斗哥,汉中要拿下来了?”关银屏兴奋地问。
“快了。”刘禅望着天空中盘旋的鸽子,“拿下汉中,西川就有了屏障,我们也能更安心地发展。”
张莹莹捧着刚收到的信鸽传书,笑道:“斥候营也查到,夏侯渊在南郑城中乱杀无辜,百姓们都盼着我们快点打过去呢。”
刘禅点点头,心中却没多少轻松。他知道,拿下汉中只是第一步,曹操若死,曹丕继位,定会疯狂报复;孙权在江东也不会坐视他壮大,荆州的防备仍不能松懈。
但此刻,看着医学院里华佗认真授课的身影,演武场上张苞、关兴挥汗如雨的模样,还有天空中往来穿梭的信鸽,他又充满了信心。
至少,他正在改变一些事——让神医活下来,让医术传承下去,让百姓少受战乱之苦。这些看似微小的改变,终将汇聚成洪流,冲刷出一个不一样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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