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出几道淡白的光,四合院早没了声响。何雨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是累得慌,是心里的激动像揣了只蹦跳的兔子,根本压不住。
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事儿:婚礼得办得像样点,至少得请院里的邻居吃顿好的,聋老太太肯定要坐主位;娄小娥是见过世面的,可不能委屈了她,得给她买身新衣裳,再扯块好布料做嫁妆。想着想着,又绕到了娄家的事儿上——娄家成分特殊,往后难免会遇到麻烦,怎么才能让他们顺顺利利度过难关?
他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炕沿,想了一夜也没别的辙,最后心里一横:除了去港岛,好像真没别的办法。那边伍仕豪能照应,环境也松快,等以后时机成熟,带着娄小娥和她家人过去,总能避开风头。
“管他的!”何雨柱低声嘟囔了一句,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暂时抛到脑后——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媳妇娶进门,其他的事儿,等成了亲再慢慢琢磨也不迟。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过了好一会儿,才伴着满脑子的憧憬,渐渐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早起的邻居挎着菜篮子往菜市场走,自行车铃铛声“叮铃”响个不停。何雨柱没等太阳爬过墙头就醒了,一想到娄小娥,半点困意都没了,麻利地穿好衣服,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凭着门空间瞬间到了港岛。
他熟门熟路钻进街角的茶餐厅,点了份叉烧包、皮蛋瘦肉粥,还特意多要了两份打包——一份给娄小娥,一份给聋老太太。热乎的早餐揣在怀里,他没多耽搁,又借着门空间回了四合院。
刚出现在胡同口,就撞见拎着暖瓶打水的三大爷。“柱子,这么早去哪儿了?”三大爷推了推眼镜,好奇地瞅着他手里的打包盒。
何雨柱笑着晃了晃盒子:“嗨,早起去外头买了点早点,给老太太和小娥带的。”说着脚步没停,径直往聋老太太家走。
何雨柱拎着港岛带回的早餐走进屋,聋老太太刚洗漱完,娄小娥正帮着摆碗筷。他把叉烧包和皮蛋瘦肉粥分到两个瓷碗里,先递了一碗给老太太:“您快趁热吃,这是港岛那边的口味,您尝尝鲜。”又把另一碗递给娄小娥,眼神带着点认真:“小娥,吃完早饭你去趟街道办,把咱们结婚的介绍信开了,早点办利索,咱们也好定日子。”
娄小娥接过粥碗,脸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去。”
聋老太太喝着粥,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事儿就得抓紧!”
何雨柱陪老太太聊了几句,眼看快到上班点,便起身往轧钢厂走。刚出胡同口,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自行车,他心里犯了嘀咕:白天人多眼杂,门空间根本没法用,每次来回跑都得赶时间,要是有辆自行车就方便多了——既能代步,往后带小娥出门也省事。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想着等发了工资,就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自行车票,实在不行,托人找关系也得弄一辆,总不能一直靠腿跑,耽误事儿。
到了轧钢厂,何雨柱直奔杨厂长办公室。何雨柱刚踏进杨厂长办公室,就从兜里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烟,快步走上前递了过去。杨厂长正低头看文件,瞥见烟盒愣了一下,抬头笑道:“傻柱,你这小子怎么还学会来这套了?平时让你递根烟都磨磨蹭蹭的。”
何雨柱挠了挠头,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杨厂长,这可不是普通的烟,是我的喜烟!我光棍这么多年,总算要娶媳妇了,心里高兴,特意来跟您说一声!”
“哦?”杨厂长来了兴致,放下手里的笔,身子往前凑了凑,“倒是稀奇,说说看,是哪家的闺女,能让你这混小子收心?”
何雨柱立马道:“是娄半城的闺女,娄小娥。”
杨厂长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娄小娥?她不是许大茂的媳妇吗?你俩怎么凑到一块儿了?”
“嗨,他们俩早离婚了!”何雨柱赶紧解释,“前儿刚办的离婚手续,我跟小娥也是后来看对眼的,想着都是院里的熟人,知根知底,就打算结婚了。这不来跟您说一声,也让您替我高兴高兴!”
杨厂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眉头微蹙,沉吟着开口:“傻柱,你跟我说实话,大领导一直很看中你的手艺,甚至提过要把你调到部里后勤负责膳食,你心里清楚吧?”
何雨柱点点头,语气诚恳:“我知道,您和领导的关照,我记在心里。”
“知道就好!”杨厂长突然抬手拍了下桌子,声音沉了几分,“可你想过没有?娄半城的成分摆在那儿,你娶了他闺女,往后政审、评优、提拔,哪一样不受影响?你还想不想进步,还想不想往高处走了?”
这话像盏灯,瞬间点醒了何雨柱——他总算明白,许大茂跟娄小娥过了这么久,为啥一直只是个小小的放映员,不管怎么钻营都升不上去,原来根子在这儿。可他心里早有定数,没半分犹豫,身子挺得更直,语气郑重得没半点含糊:“杨厂长,这事儿我早就考虑清楚了。不管往后能不能进步,哪怕一辈子就当这个采购员,就算真被调去扫厕所,我也得娶娄小娥。对我来说,她比啥都重要。”
杨厂长看着他眼里的坚定,愣了愣,随后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你啊你,真是个死心眼。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往后别后悔就行。结婚的事儿,要是有需要厂里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何雨柱见杨厂长松了口,立马凑上前,脸上堆着笑:“厂长,那您顺手给我开个结婚介绍信呗?街道办那边要凭这个才给办手续。”
杨厂长白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抽屉里翻出信纸和钢笔,一边写一边嘀咕:“就你小子精,得了便宜还卖乖。”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没一会儿就写好介绍信,盖上公章递了过去。
何雨柱接过介绍信,揣进怀里小心收好,又得寸进尺地搓了搓手:“厂长,我这马上要结婚了,可‘三转一响’还没着落呢……”
话没说完,杨厂长脸“唰”地黑了:“没有!厂里哪有闲钱给你置备这些!”
何雨柱却不慌,依旧笑着说:“您别着急啊!我不是要您给钱,您看我这采购员的活儿,天天跑东跑西,厂里一直没给配自行车,办事总耽误功夫;还有手表,没个表总记不准时间,您也不想我往后总迟到吧?您给张手表票,自行车让后勤处给我安排一辆,就当是厂里给我的结婚福利,多合适!”
杨厂长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却算得门儿清的模样,又气又笑,手指点了点他:“你啊你,真是把算盘打到我这儿来了!”吐槽归吐槽,还是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手表票扔给他,“自行车你去后勤处领,就说我批准的!赶紧走,别在这儿烦我!”
何雨柱接过手表票,笑得眼睛都眯了:“谢谢厂长!您真是体恤下属!我这就走,不耽误您办公!”说着,揣好票证和介绍信,脚步轻快地出了办公室,心里美滋滋的——自行车和手表有着落,离娶娄小娥又近了一步!
何雨柱攥着杨厂长的批条,兴冲冲跑到后勤处。管事的见了批条,没多啰嗦,指着墙角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喏,刚到的货,你运气好!”何雨柱围着自行车转了两圈,漆黑的车架锃亮,车把上还缠着新胶布,心里美得不行,扛起车就往外走。
推着车到厂道上,他学着旁人的样子,右腿跨过车架想坐上去,可后世哪骑过这笨重的二八大杠?脚刚蹬上踏板,车身就晃了晃,他赶紧伸手扶着车把,好不容易稳住,一蹬脚踏板,车子“吱呀”一声往前冲,差点撞上路牙子。
一路跌跌撞撞骑到一食堂门口,他想跳下车,结果脚没踩稳,连人带车踉跄了两步,手忙脚乱扶住车把才没摔着。食堂里熟悉的师傅见了,笑着打趣:“柱子,新买的车啊?怎么骑得跟个新手似的!”
何雨柱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嗨,这不刚到手嘛,还没摸熟!”说着赶紧把车支好,拍了拍车座——虽然骑得狼狈,但想着以后能骑车带娄小娥出门,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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